【日常】小聰明並不是聰明：讓我們談談小聰明這件事

可能是因為看起來很慫的關係，所以常常遇到很奇怪的人。

我曾經遇到一個很奇怪的歐巴桑，她每次看到我或經過我家都要罵我，什麼難聽就罵什麼。但是她罵人的態度很特別，她都是故意別過頭對馬路罵或者是對正前方罵，然後也只有經過我所在的地方的時候才會做這些事。

所以即使知道她在罵我，但是她可以狡辯說“沒有啊，我罵馬路又不是罵妳”而規避她實際上就是在罵我這件事情。

有一次搭計程車回家的時候，因為身上錢不夠，而按了家裡的電鈴，家人在洗澡也聽不到，所以我去找認識的藝術家老師借我一點車資。

我當時前往畫室時，遇到了這個經常拐彎抹角罵我的歐巴桑，當時天色昏暗，街坊巷弄店面全都關上門窗，拉起鐵門，一點都沒有人的味道，我們就在這裡狹路相逢。

我當時沒有想很多，想說她要過吧我就停下來讓她先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的她也停下來了，而且看我的眼神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不過因為當時很急所以沒想這麼多，我便想既然她不過我就先過好了，所以就趕緊跑去畫室借錢，而自此以後也沒再看到這個歐巴桑有對我做類似的事情了。

過了兩年我想起這件事情時，我覺得其實在那個當下我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是因為我怕計程車跑掉我才沒有做任何事情；假使今天我並沒有那麼需要這麼急著要做其他事情，我覺得大家可以思考，假如你是我，你會怎麼做呢？

其實類似的事情我遇過很多，例如一些小學和幼稚園的小男孩看到我會仗著自己是小孩，以及有周遭大人的保護，就當面說我很醜很肥或裝作被我的醜嚇到而哭出來（然後我離開又露出得意的笑容），但是當他們走丟而又剛好只跟我單獨在同一個空間時，他們就嚇到連一個大氣都不敢呼出來。

或者是有些很屁的人常常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故意很大聲的冷嘲熱諷我，但是我只是無意間朝他們走過去，他們就一臉懵掉或嚇到尿褲子。

作為一個一天到晚被辱罵的爛人，我接受這世界可以因為我有什麼特徵或者是因為我做什麼事而遭受這些來自社會上的“非正式懲罰”，但是當你在利用環境以及周遭人脈霸凌人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朝一日你沒有這些人事物罩你，你會有什麼後果？即使你可以有法律保護你，但是在這之前的代價你可以接受嗎？如果你不能承擔你小聰明的風險，你拿什麼勇氣對人小聰明？

這讓我想到之前在女權圈，有個女的憑著自己有大胸部和好身材而教唆她的追隨者霸凌我的事情。後來發現原來這個女人住在我家附近時，我只不過跟我朋友開玩笑說“欸，她住在我家附近，要不要揍她？”她就急著罵我“我都已經沒有在罵妳了妳還想怎樣？臭機掰！”

看到她的反應我很生氣嗎？沒有，我還覺得蠻好笑的。既然妳也會害怕到會罵我臭機掰，那當初為什麼又要仗著自己追隨者多就要霸凌我？如果妳其實無法承擔自己有可能被反噬的風險，又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呢？

我覺得，有時候我們做人的時候，寧可讓人覺得愚蠢，也不要做一些自認為自己很聰明的事情，因為你不知道你的聰明做久了會不會有朝一日要付出代價。

當我幫助那些對我耍小聰明的人的時候，我朋友都問我“你幹嘛對人家這麼好？”我說：“我沒有以德報怨，我只是在做正確的事情而已”。而當我幫助的人反咬我一口潑我髒水的時候，我也會對自己說“究竟誰是真相有很多方式可以釐清，因為真相會找到回家的路”。

無論如何，讓自己保持正直總是沒有錯的，因為即使有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吃虧，但是至少不要因為積欠別人什麼就讓自己失去社會人格啊！即使這社會上奇怪的人真的很多吧？但是只要我們不欠別人就無事一身輕了吧。畢竟這種人其實也沒有能力面對隨時而來的反噬，我們又何必覺得當這種人是好事呢？所以有些道理看似很無稽之談，但其實本身不是沒道理的——畢竟，你本身就沒有承擔後果的屁股，那就不要吃自以為優越的瀉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