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玩了一款遊戲01－審判之逝：湮滅的記憶

從審判之逝去年九月底發售以來，自己也斷斷續續玩了90小時

也欣賞了兩次久利生公平幹爆土方歲三（什麼鬼）

中間還回去重玩了一遍審判之眼，順便感嘆一下為什麼星野變這麼不可愛

然後每天都要上pixiv刷有沒有新的日文海東同人（快住手）

身為一個看了日劇相棒系列11年、也算是對日系推理有點認識的手殘阿宅

我必須摸著良心說，我非常喜歡審判系列的劇本

尤其是這次審逝的故事，我真的可以為了主線刷個三輪沒問題

雖然網路上已經有很多先進大德，都發表了非常精闢的分析和心得

但還是想要說一說自己對這次故事的很多想法

雖然我有試圖梳理一下，不過畢竟因為有點想到哪就寫到哪

可能某些地方會有點鬼打牆，也請大家多包涵了（掩面）

什麼叫做「正義」？

故事可說是在開頭第一個小時，就把這個貫穿頭尾的主軸課題給拋了出來

當八神在跟九十九課討論霸凌的起源時，就已經說的很清楚

人類的祖先先是因大腦分泌的催產素

產生「為了保護群體、就要排擠不合群的異類」的意識

結果人在發現團體叛徒的瞬間，就會興起想要懲罰對方的衝動

接著又在攻擊的過程中，腦內分泌出興奮物質多巴胺

藉此讓攻擊異類的人感覺到無比的愉悅

認為自己做的事情一點問題都沒有，甚至可以被稱作是「正義之舉」

而基本上八神在本作的中心德目，也已經在這一刻就定調了

「若這些人的正義是扭曲的，那就糟了

　他們會失控，無法拿捏分寸」

即使你再怎麼自認自己做得沒錯，

當逾越了「那條界線」，你所謂的「正義」就會變成傷害別人的凶器

事實上不管是本作的最大對手桑名、或是大魔王相馬

他們心中懷抱的都是一股「扭曲的正義感」

桑名是把協助被霸凌學生的遺族復仇，當成自己人生下半場的志業

相馬則是不介意去演無間道，控制東城會解散後失序的地下社會

但兩人的扭曲程度如果來比較一下的話

桑名或許是介於50-80%之間，相馬則大概已經是∞了

而對於八神來說也毫無疑問，要比較兩人的有救程度

絕對是桑名＞＞＞（馬里亞納海溝）＞＞＞相馬

基本上桑名跟相馬同樣都是害死澤老師的人

（對八神來說一個是主犯，另一個則是有意無意下把澤老師推入火坑）

但兩者的差異……接下來要講的可能有點離題

不過途中我一直想到的是，我國中時玩到GAMEBOY版本的機器人大戰

當故事來到後盤時，有場戰鬥是夏亞會帶著拉拉一起上戰場

這時玩家就可以操控阿姆羅過去，先把夏亞給炸了再移動到拉拉旁邊

說服她倒戈到我們這裡……我也是在那時候才驚覺

「原來有些敵人是可以感化的，怪不得他們的狀態欄裡有精神指令」

把這個設定形容延伸到審逝上

八神可說是因為從頭到尾都覺得，桑名還有所謂「被感化」的可能

所以才會不惜被吐槽是在跳針，也要不斷拿澤老師去激起桑名最後的良心

（之後八神在面對楠本玲子時也是採取這樣的態度）

至於旁邊那個完全看不到精神指令在哪的玉木宏……

嗯，就趕快把他勒暈然後綁在旁邊吧，反正他沒救了（別）

「司法正義vs.私法正義」

這毫無疑問就是這次故事的主軸：

當司法正義無法給你個公平交代時，你是否會轉向追求私法正義？

就連江原明弘這個信司法信了一輩子的警察，

也會因無法幫兒子討回公道而墮入魔道，私刑處決害死自己兒子的御子柴

那在故事發生之前，包含楠本玲子在內的數名家屬

又都是抱著什麼心情選擇和桑名合作，對霸凌加害者痛下殺手的？

說真的我可以理解楠本玲子他們的痛，但身為一個保守自由主義派

我這次是完全站在八神那邊的啊啊啊……（跪地）

沒錯，身為律師的八神自己也很清楚，世上沒有所謂能保護所有被害者的法律

但法律也在持續的去改進，試圖守護更多的人

就像在發生重大社會案件時，也常常會有一種鄉民意見是

「因為法律根本沒有辦法保護人，所以法律根本沒有用」

法律確實是有許多漏洞待填補，但如果哪天真的法律從這世界上消失

那可以想見的是，整個社會的秩序會在眨眼間全部崩潰

每個人都變成靠著私法正義行住坐臥，結果就是沒有力量的族群受到傷害

所以說法律存在的意義，就是要盡可能保護那些無法自保的人

即使法律沒有辦法面面俱到保護所有人

但這不代表有人能自認可以凌駕法律，去執行自己口中所謂的「義舉」

好比審眼時的黑幕生野，為了開發ADDC9不斷的做人體實驗

就算他做事看似很有原則、不想傷及無辜，還特地要求「只能找黑道來給我打針」

但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為了自己，不惜犧牲別人（寺澤惠美）的自私之人

那個時候八神就已經嗆過一次生野：

「一個人變得最殘酷的時候

就是當他認為自己是正義的時候

但你這樣的做法……真的是正義嗎？」

審逝裡八神不斷對著桑名跳針澤老師澤老師

就是因為在他心中，澤陽子就是另一個寺澤惠美

如果說惠美是無辜的，那澤老師何嘗又不是死得好冤？

或許有人會說

「啊可是江原敏郎自殺打官司那時候，她也沒出來幫江原說話啊？這樣叫冤？」

但退一萬步來說，這難道就代表澤老師被相馬殺死是「合理」的嗎？

每個人都一定會有那種「平凡人的懦弱」，但這不應該是她死亡的理由

其實從審眼一路到審逝，八神的價值觀一直都很明確

首先就是「遇到不可解的事情就無法置之不理」

接著更重要的則是「絕不允許無辜的人受到傷害」

當然冤有頭債有主，該跟玉木宏討的還是一定要討

但這不代表桑名就沒有任何該負的責任

雖然他的私法正義事業，確實有折磨到赤池或間宮麻衣那些不知悔改的加害者

但桑名逐漸走歪的「正義」，也正在使無辜的人陸續受到波及

從澤老師到被砸店的九十九課，都是莫名其妙受害的對象

對八神而言，如果他今天放過了桑名，這個人的正義很可能會變得更加扭曲

也一定會出現更多被他的「正義」掃到颱風尾的人

因為這都是八神無法接受的事情，最後才會演變成兩個男子的激情碰撞（？）

雖然就跟海藤哥站在場外說的一樣，不管是八神或桑名，都沒有一方是絕對正確

但如果只從私法正義的角度去看這個故事，然後說八神那樣是偽善跟跳針

我覺得這樣……也是有失公允啦……（倒地抽搐）

每個人不同的「容受度標準」

我先前在到處搜心得的時候，有看到一種說法是

「這次神室町F4每個人都沒有很挺Leader一直逼桑名負責啊」

「八神的小夥伴們也覺得他沒必要跟桑名往死裡磕啊」

但說真的，以我個人的感覺來說，神室町F4的大家都已經是成熟的大人

大家價值觀或意見不同都很正常，但彼此之間也都能互相找出一個最大公約數

……那個最大公約數就是我們一起去幹架（欸）

但說到底，為什麼在審眼時可以團結一致、以打爆鼴鼠為職志的神室町F4

到了三年後面對桑名，卻呈現一種八神自己一頭熱，其他人只是陪出席的感覺？

我覺得這必須從兩個點來看，一個是「熟悉度」，另一個則是「價值觀」

首先認真回想起來，神室町F4裡面跟澤老師「接觸比較多」的

就只有一直往學校跑、不斷死纏活纏對方的八神

其他人其實對澤老師並沒有太深的認識

（更別提我們中後期才報到的東哥，他進度條是從海藤被捅那邊才開始的）

「跟澤老師不熟」這件事，當然也多少會影響到他們的態度

但除了不熟以外，我覺得更需要提到的，就是每個人「價值觀容受度」的不同

如果要說對所謂私法正義的接受度

海藤哥或者我們松金組之花東桑，因為他們本來就都是黑道

自然不會特別抗拒這種因為在法律上討不到公道，

就轉而走地下管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行為

東桑表示：糟糕，桑名這樣讓人有點想幫他加油耶科科www

八神表示：修但幾咧

至於團內忙內杉浦君，之前也是從繭居族轉職成廖添丁的（？）

而且大家別忘了他在審眼跟大家坦白時也有說

如果八神在他眼中，對繪美的死毫無罪惡感的話，他應該就會自己下手制裁八神（

就算杉浦在神室町F4裡，看似是最接近「一般人」的存在

但實際上他也是個如果認為有必要，就不會介意使用私法正義的人

那麼八神自己的道德容受度又是到哪裡？

身為一個武鬥派律師兼徵信業者，八神當然不可能是個純白好寶寶

不管是鑽漏洞或直接開打以德服人（物理），這都是他會用的手段

但他最終還是以法律作為道德根基，認為超越了法律規範的事情就是不行

我覺得應該要用百分比量表的方式，來看神室町F4每個人對法外正義的接受程度

先說以下都是我的個人判斷標準，可能跟其他朋友的想法不太一樣

八神的話可能接受度是到20-30%之間

但作為前黑道的海藤和松金組之花，對法外正義的接受度就可能會有50-70%

而曾想著要復仇、也當過竊盜團領導的杉浦，也可能會到40-60%

（至於後勤隊員九十九的話，大概是10-20%上下吧我覺得）

就因為每個人的價值觀和容受度都不同，才會在劇情上出現一定程度的溫差

但我並不認為這就代表「其他人無法接受八神的做法」，甚至反過來說

就是因為這些人都把八神當作朋友，相信他聽得進去別人在說什麼

所以他們不用隱藏對八神行動的一些疑慮，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從這方面來說，我認為神室町F4其實是個思考方式非常成熟的team

就像八神和桑名在橫濱流氓基地裡價值觀衝撞（物理）的時候

不管是鐵爪或杉浦，都沒有想要阻止雙方的意思

這並不是說他們懶得管這兩個人在吵什麼，而是他們很清楚的知道

八神和桑名在這個當下，就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溝通

鐵爪和杉浦做為旁觀者，能做的就是站在旁邊，等雙方都快不行了再把兩個人架開

就某種程度來說，我覺得這是種非常成熟的體貼

而且也蠻符合人龍「男人就是要用拳頭來對話」的中心德目的wwwww

八神做出了和桑名不同的選擇，孩子們也是

其實尾盤時有一個讓我自己莫名其妙非常感動的點

就是當小茜跟香田被RK抓走、神出鬼沒的相馬朝小茜肚子射了一槍漆彈時

當下八神並沒有選擇衝去追相馬，而是回頭關心小茜有沒有受傷

而且還說了「很抱歉第一時間沒有顧到妳們」

當時八神為了抓到相馬，精神已經是被繃緊到最極限，只差沒看到人就要他命

如果稍微把八神往錯誤的方向推，他說不定就會走上和桑名一樣的路

但是當真的又有無辜的人要在他面前受傷時

八神並沒有像桑名一樣選擇無視、繼續執行他自認為的正義

而是轉頭走回來，確定小茜和香田平安才放心

對我自己來說，這一幕代表著八神選擇了一條和桑名完全不同的路

他沒有像桑名一樣，選擇試圖無視自己學生（澤陽子）的犧牲

八神並沒有任由自己持續憤怒下去，而是回過頭來去關心無辜的人

好，我知道應該有很多人，因為初期主線劇情很討厭小茜www

但我也認為劇情安排小茜改過自新和獲救，終究是想傳達出兩個「可能性」：

「人性本善」，還有「加害者也能有反省和被原諒的機會」

好！我也知道一定會有人說

「原諒是上帝的工作，我的工作是讓他去見上帝」（欸）

但將這句話套用在這群小朋友身上時，香田就是那個上帝

而香田選擇了原諒小茜她們，這也讓一個本有可能會不斷蔓延的仇恨循環

在香田的溫柔跟善良下到此為止，我認為這就是劇本想要傳達出的希望和可能性

我辦公室的前輩曾經說，她最討厭看到日劇的說教和政治正確情節

當然如果仔細觀察，你還是能從審逝的劇情裡看到許多說教的斧鑿痕跡

但如果把審逝想成一個「推理日劇動作遊戲」來思考

這一切的編排就會非常合理，告訴你世界不會那麼糟、人生還是有希望

或許一些有過不愉快回憶的人，看到這樣的演出會認為「屁啦！哪有那麼好！」

但，二次元就是一個要給你夢想和希望的土地嘛wwwww

人龍版嫌疑犯X的獻身－桑名仁

我在玩審逝第二輪玩到一半的時候，因為各種原因選擇又回去玩了一次審眼

過程中我確實有感受到，大魔頭國王的早午餐黑岩滿帶給我很大的壓迫感

最後在淒風苦雨中跟他對決時，即使把難度調成EASY我依舊覺得

「幹－－－這傢伙是人嗎！我好怕－－－！！！」

但問題是扣除他個人帶來的壓力，跟作為鼴鼠身分給人的恐懼感外

黑岩的本質其實是一個「沒被帶到背景故事」的反派

故事直到最後都沒有提到，他是如何拜師學藝（？）或一路以來內心的轉折

就只剩下一個「絕對惡」的標籤，深掘下去卻找不到更多的深度

說實在話這是我重玩審眼時，覺得蠻可惜的一個點

相較之下，這次從桑名、相馬、甚至是壯志未酬身先死的阿久津大夢

在描寫上都有相對黑岩來說更豐富的層次

其中提到本作八神的最大對手桑名

就是因「私法正義代言人」「反霸凌團隊指導者」（？）等tag深受玩家好評

雖然我無法認同他的所作所為，但也必須承認他的角色塑造實在很強烈

強烈到會讓玩家分成兩派，吵他跟八神到底誰對誰錯……不得不說這也是厲害

而在當我玩過兩輪主線後、不斷反芻劇情的過程中，腦中突然浮現了一個問題就是

「為何楠本玲子對桑名來說是『特別』的？」

最表面的理由當然是，當初就是由於「喜多方悠」的疏忽

導致楠本充跳樓自殺成為植物人

而喜多方社會性死亡之後，就改名換姓成為了「桑名仁」展開第二人生

於情於理，他當然會對身為受害者母親的楠本玲子感到虧欠

所以他才會選擇楠本玲子，作為展開反霸凌志業的第一個CASE

即使主線劇情後段，桑名被楠本玲子出賣、遭到公安和RK追殺的時候

他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反咬對方一口

而是一直跟八神堅持楠本的行為沒有錯，「沒有人有資格懲罰她」

這種態度就和最終對決時的BGM標題「Unwavering Belief」完全呼應

－－但扣除了這些劇情上演給大家看的理由外呢？

我想了很久後突然發現，他所謂「堅毅不搖的信念」

其實說到頭來也只是桑名的一種自我滿足

他協助和保護楠本玲子，不只因為自己是傷害這對母子的共犯

更是因為楠本玲子是桑名反霸凌志業的起頭

我自己思考後認為，對桑名來說，楠本母子的遭遇和楠本玲子之後的仕途發展

都讓他更加確信「我協助霸凌被害者殺害加害人是正確的」

而到了最後在桑名的心中，他首次協助復仇的楠本玲子

已經昇華成為了「理念的象徵」

誰敢動一下楠本玲子，就等於是在觸犯桑名理念上的禁忌

在保護楠本玲子不受威脅的同時，也就等於桑名的理念完好無缺

當然我要強調的是，這並不代表說桑名是一個只顧自己的人

他如果真的自私，就不會幫江原等人規劃完整的復仇計畫、讓大家都可能平安脫身

我想表達的意思是，他就算一開始可能是真心為了「別人」在做反霸凌志業

但隨著復仇計畫一次次的成功，桑名的心念也或多或少的會產生質變

從最初的相對無私，演變到最後就會成為「為了自己的成就感與信念」而下手

－－而在維護自身信念的同時，澤陽子就在其中成為無辜的犧牲品

對我來說，我認為不能怪八神一直喊著澤老師澤老師，因為她真的死得很冤

而且不管是警方、桑名甚至楠本玲子都試圖無視她的冤死

這對有過寺澤繪美創傷的八神而言，真的是死穴中的死穴

再加上日系作品裡常常會出現所謂的「毒樹果實」命題

你從錯誤根基上培養出的結果，就算看來再怎麼正向美好，也終究是錯誤的

通常日系作品的編劇，除了會直接戳爆你「你這樣不對！」外

還會直接讓你的果實整顆爛掉一點都不剩，極為貫徹所謂因果報應定律

審判系列裡的「毒樹果實」，審眼的話就是那個ADDC9

所以生野到死為止都注定無法成功，最後還被自己夢想中的神藥奪走性命

審逝裡的毒樹果實則毫無疑問，就是「楠本玲子」這個存在

就算她是有可能改變整個日本的官僚、也是為了兒子才會下手殺人

但她畢竟是奪走了一條人命，這就是楠本玲子必須承擔的罪與罰

……對不起我本來是在講桑名的，結果扯得有點遠（爆炸

說起來結局時，楠本玲子在對桑名說她準備去自首時

山本耕史那撕心裂肺的哭號，讓我瞬間想到的是「嫌疑犯X的獻身」

電影版中由澤城頭子堤真一飾演的真男主石神在結尾時

因為他試圖袒護的單親媽媽，不願石神就這樣幫自己擔下殺人的罪名而自首時

石神也是發出了一樣撕心裂肺的哭號

就我自己的解讀，那哭號除了是他為自己的愛情和單親媽媽的際遇而哭

更是在表達他心中「一切努力最終都徒勞無功的空虛和哀傷」

而對桑名來說又是如何呢？

看到一臉看似解脫的楠本玲子，他肯定是為這對母子的遭遇感到不甘的

但另一方面，桑名也等於是直接面對了

「信念象徵（楠本玲子）徹底否定自己信念」的狀況

桑名這些年誓死保護楠本玲子，不只是為了贖罪

更是因為如果他不這麼做，他進行反霸凌志業的「初心」就會在瞬間毀滅

但他一路保護至今的理念象徵，卻在最後拒絕了他的袒護

這等於桑名累積的成就感和信念，都在楠本玲子的一句話下全部崩塌

對我來說他除了是為楠本母子而流淚外，更是為自己的信念灰飛煙滅而哭吼

……好我覺得如果有朋友有耐心看到這裡，

一定會質疑我為什麼把桑名講得好像很自私的樣子（爆炸

我還是要強調，即使桑名做的事並不合法、也不算是完全的無私行為

但就我的認知來說，他「為別人」做反霸凌志業的成分，還是有比「為自己」多的

大概就是7:3到6:4之間吧……當然這只是我的判斷，大家的感受可能都不一樣

不過就和審眼時的羽村頭子有點像，當你的手段變成目的時，一切就會開始扭曲失控

羽村的下場就是餘生都得在苦窯度過，以及松金組的徹底破滅

桑名雖然逃過了法律的審判，但信念被否定這件事，對他來說一定比被逮捕更痛

最後在結局時，他匿名舉報了自己藏匿的七具加害者遺體

我個人是將這個行為，視為桑名反霸凌志業的一個reset

而他之後是否還會繼續幹協助殺人的勾當……就得看編劇未來會不會再提到了

結尾：沒有贏家的故事

審判之逝整個主線跑到最後，桑名不管是在拳頭之爭或理念之爭都敗給了八神

但相反來講，所以八神就可以算是故事中的贏家嗎？我也不這麼認為

八神在整個故事裡，真正算是「有成功」的行為，大概就是阻止校園霸凌

在法庭上嘴到江原願意承認殺人、說服楠本玲子自首

還有剿翻相馬和其背後代表的政府勢力之類的

但過程中也有許多的失敗，例如最大目標桑名

人家只是因為楠本玲子都自己說要自首了、再堅持下去也沒意義

最後才乾脆決定不要再跟你（八神）繼續糾纏

離開前還拋下一句「我不會改變我的作法」，等於勸說失敗

而在澤陽子的死對八神來說，也絕對是無法抹滅的失敗

至於一切問題的起源：霸凌行為，則是到人類毀滅恐怕都無法解決的問題

雖然對八神而言，追求真相並不是什麼要拿來拚輸贏的事情

但整個事件一路下來，實在在八神（和玩家們）的心裡留下太多疙瘩

相較於審眼最後，大久保新平沉冤得雪、八神也終於擺脫夢魘糾纏的爽快感

審逝的結尾套句京極堂的話來說，就是「餘味不好」

太多無法解決和無法挽回的事情，也讓審判之逝成為一個到頭來沒有贏家的故事

……啊有啦，結尾那霸占整盤壽司的貓贏了！wwwww

結論：我心目中的神作

身為一個只有玩過人龍0、1、2、6、7和人中木村（？）全系列的玩家

如果說審眼對我而言有80分的話，那審逝毫無疑問是90甚至95的高分

雖然那結尾讓我驚覺，原來我看了部長達40小時的反霸凌宣傳片

但綜觀整個審逝故事的深度和廣度，都大大超越了試水溫意味濃厚的審眼

不管是主線或者校園故事都誠意十足，讓人覺得1790非常物超所值

雖然我們人氣女主角（？）東哥的劇情這次還是很少，但我個人真的非常滿意

也對即將上線的海藤哥DLC劇本非常期待……

製作小組最好機靈點喔，多給東哥一點表現空間服務一下玩家喔（嗆屁）

至於如果真的天時地利人和，讓審判系列能有第三作的話

我個人是期待製作組把八神家的滅門血案處理一下的

因為在審眼裡據海藤哥的說法，八神爹是在幫一個殺人疑犯爭取到無罪判決後

被被害者的家屬找上門，直接殺了八神爹和八神娘後再上吊自殺

但接受八神爹辯護的那位疑犯，卻在審判結束後就立刻不知去向了……

不覺得這裡面就滿滿的貓膩嗎！！！（大吼）

要說的話這對八神而言，可是比繪美更深更痛的心靈創傷

如果能徹底解決、為整個系列順暢的收尾，這在我心目中就是最好的發展了

但這一切還是得看製作組和傑尼斯啊啊啊……

總之，以上就是我對審判之逝的一些想法

真的非常感謝各路朋友有耐心看到最後（九十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