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是幻想
间或被动又陌生地意外尝到名为分别的糖,酸涩中藏着隐匿的酒芯。似乎在那样确定又心照不宣的倒计时里,每一帧都可以被残忍地笼罩上一层暧昧的光辉,构图全凭天气。耽溺于泛滥的蓝色时分,在浪荡的情绪波动中临水自照。
黄昏在消失的原野来临。大家都没想到,春天来得那么早。床头的烟灰随风飘散,空荡的房间张贴出失物招领。篝火里闪烁着猩红色舞蹈,水星一叶障目,猛然发现影子是路灯的情人。天色渐暗,月亮悄悄烧到黎明,港口风铃演奏徐徐祭日。
没有星星的夜晚,七只天鹅在湖面祭奠逝去的昨日。危险给鹦鹉机会确定误会,火光脸上化了艳丽的妆而眼神天真,睡莲在火光中啼血,原来春天这么美,幸好没有腐烂在冬天。翠鸟偷看鼠尾草洗澡,想着一切苦与乐最终都一样。树静风止,邂逅和别离坐在树冠发呆。季候鸟躲在时间缝隙里看候鸟南飞,或许有天跟着飞不再卡带。烟花曾经眷恋太阳,带上面具扮演烛火,把燃烧重复成神话,多么爱不释手的游戏,奔赴一个个散场的命运。黄沙与红尘在派对上擦身而过,生活戴着童话假面发表演讲梦幻无罪。
雪人姗姗来迟,火柴发现她用脸红作弊并未声张,推杯换盏之间烛光粉墨登场,火柴英勇就义,千娇百媚的泡泡看见雪人融化得心满意足。长久以来,泡泡第一次感到身体里如春雨后的土地般涌现出一股新鲜的力量,面对融化后的水渍,她突然开始懂得了那句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飘在绿波上,她总算得到了流泪的理由,朝霞降临,迎來想象的自由。悲伤把偷来的烟送给她。她挤出几滴眼泪。终于,还是和你相依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