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律

by 鍾意去bean

各展所長的音樂考試。有的主要是樂團成員的同學或是選管弦樂或吹管樂；有的從小到大學習鋼琴的自然而然一展技藝；有的則選擇牧童笛或獨唱。由於教室位置音樂室正下方，常聽到《夢中的婚禮》一鋼琴曲。一直選擇彈鋼琴的自己，鑒於長年累月的惰性與不協調，最終打算小試牛刀，初來乍到般首嘗獨唱。在沒有受任何歌唱基礎底下，綜合家人意見，唱了一首英語歌。裝作鎮定的站到眾目睽睽下的中心。深呼吸後顫抖地唱出了首句，卻只敢盯緊印滿歌詞的紙張，還輕輕用手拍打出節奏。可一切不掩内心與歌喉的繃緊：高音處變得沙啞、牽強。還好整體上算是過意得去，而第一次和最後一次的獨唱考試亦由此告終。

某天音樂課舉行全班的突擊試音。在毫無準備之下，老師以一男一女順學號的次序，並讓我們頌校歌作選拔材料。起初還汗流滿面得有好幾句唱不出聲，可最後和好朋友一起被選入合唱團。第一次練習。老師再次進行完整的試音，以分配各人的聲部。剛巧朋友們都被編到女高音的聲部，只剩自己是女低音。我走到老師跟前詢問可否把我轉到女高音，可惜終維持原裝。後來要是小休百無聊賴，還能與好友唱和聲，亦自得其樂。直到臨近音樂節比賽的時段，老師重新編排我們的站位。我被帶到第一行，壓迫感有增無減。持着大家是在一起的團體心理安慰自己，感覺還比參與個人比賽舒適。

音樂節比賽。早上七時許睡眼惺忪中抖擻精神，畢竟是首個合唱比賽。韶華不待人。到達香港路德會社會服務處。整理一下蝴蝶結，自己已經掛着一副像是胸有成竹的自信模樣，站在禮堂的台上。短短幾分鐘的舞台，匆匆的不知結果下的離去。説是如此，命數默默地鋪下耐人尋味的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