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奏
IPFS
因為太多毫不重要的原因,我把自己生活發生的背景,由 C 大廈轉移到 T 地。
每天都坐巴士,再轉小巴,然後沿著一條公路蜿蜒爬到山腳。有時預備了食物,但更多時候傾向甚麼都不吃。打開電腦或手提電話,做點文書處理或搭訕,間中做些最簡單的重量訓練和跳繩,身體緩緩感到疲倦,天亮以後就露出微笑,然後下山,小巴,在菜巿場買餸,巴士,回家前經過公園時,可以的話就在陽光下跑步。
我幻想 T 地是某年紀下的節奏轉換器,認定自己和所有不認識的人一樣,也想做人類,與伙伴共事,追求金錢、時間、健康、意義、群落。風災時,往返 T 地相當麻煩,及後電力故障,身體完全脫鈎自任何規律。到中秋節又有特殊安排。
心裡有很多怨言,但知道沒有耳朵在場,也就沒有說出口。這種 unspoken 的人與制度的齟齬,同事間參差的溝通,滑掉了的運輸自己的形式,本身便是工作的一部分,如果不是工作的全部的話。
中秋深夜,大雨把天氣洗淨,打算送上天空的天燈統統熄滅,夜貓被逼回家。大家看似鑲嵌在平靜日常裡,但創傷的本質卻絲毫沒有改變。與其說世俗是最好的遮蔽,最透明的和解,毋寧說創傷是不必治療,也不應治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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