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与糖 ——FBI 真实案例及分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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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冬天的深夜,英格阿姨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她拖着肥胖的身体爬起来,够到手机,里面传来侄女小英的老公焦急的询问声:“小英在你那里吗?······ 你知道小英在哪里吗?她说出去买糖,到现在也没回来,我正在外边到处找,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也没看见她。” 英格阿姨睡意全无,一边询问到底怎么回事,一边瞅了一眼时间。正是凌晨两点多。
12月12日,双十二,华盛顿,寒冷的冬夜。小英跟老公小塞度过了美好的时光。他们的三个儿子已经被送到英格阿姨家过夜,虽然只有9岁,3岁,最小的那个还不到一岁,但已经耗尽了他们除了工作以外的所有精力。这天晚上,他们想过一个久违的双人浪漫之夜。由最亲近的英格阿姨照看孩子们。他们很放心。
这天晚上,看电影,去高级餐厅吃晚餐,做爱····· 一切都进行得那么顺畅。两人尽情地放松,互相说笑,很开心。然后就发生了让人意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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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阿姨第二天才看到疲惫沮丧的小塞,他因为到处找不到妻子,报了警。他对警察讲述了夜晚发生的事情。小英有个习惯,就是每次性生活结束后,都要吃糖果。12日晚上,在浪漫之夜尾声之时,两人都快乐而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小英发现家里的糖果罐已经空了。于是,决定去离家只有5分钟的加油站去买糖果。
在小英出门后,小塞就呼呼地睡着了,醒来已经是凌晨1点,但还是没有妻子的身影。他慌了,急忙给她打电话,但只听到电话留言。他马上出门,开车到处寻找。加油站没有,公园,影院···· 在寒风吹得树枝都发抖的冬日凌晨,到处一片寂静,只有路边的灯光和通宵开张的加油站发出黄色的暖暖的光,其他地方都关门了,也没有行人。妻子会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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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把这个立案为人口失踪。英格阿姨在面对警察询问时,说作为自己最爱的侄女,小英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子。她性格温柔,美丽优雅。作为银行的经理,她平时忙于工作,下班就照顾小孩,是个贤妻良母。而且,她对一切事情都照料得井井有条,每次看到她,她的衣服,皮包,鞋都搭配得恰到好处,让人赏心悦目。在谈到小英的丈夫小塞,英格阿姨也是赞不绝口,这是个外形高大,却温柔体贴的男子,处处以家为主,喜欢陪孩子们,对妻子有求必应。每次这家人去教堂参加活动,周围人都是啧啧地称赞,真是温馨可亲的一家人。
警察的调查结果也证实了阿姨的话。小塞在邮局工作,小英在银行做部门经理,作为美国典型的中产阶级家庭,他们的房子也买在一个安全宁静的学区很好的中产区。这是一户普通幸福的人家。邻居、朋友、同事关系都不错,没有任何值得可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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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下半旬,华盛顿一个小区的冬日早晨,一个晨跑者正在沿着例行的街道跑步。在经过一辆路边停着的SUV时,他无意间向车前窗瞥了一眼,猛然发现有些事情不对。他停下脚步,慢慢靠近,小心地从车窗望进去,一个女人在车前排的座位上,歪着身子,头上、脸上的血迹虽然已经有些凝固,但触目惊心。他立刻报警。
这个谋杀案发生在华盛顿特区,所以由FBI接手,协助区警进行调查。
死去的女人被证实为是失踪的小英。这辆车是她的,停在离家15英里的一个街区。小英共中了四枪,其中一枪爆头,手法极其干脆残忍。警察根据小英在座位上的坐姿和情况推断,她并没有被强迫或挣扎的情况,杀死她的应该是她认识的人。车上没有任何可疑的指纹,异物。换句话说,没有任何凶手的线索。
小英失踪后,她的丈夫小塞,英格阿姨度过了心神不安,四处搜寻的几天。如今,接到小英被枪杀的消息,家人几乎崩溃。小塞抱着三个儿子,悲痛欲绝。英格阿姨也难以相信,她对警察说,小英平时生活两点一线,对人温和,大家也都喜欢她,想不出有什么人会在半夜害她。只有一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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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很头疼于丈夫的前女友玲。丈夫小塞跟玲在认识小英之前已经有两个男孩。因为玲生活混乱,没能力养育孩子,法院就把两个孩子判给了小塞和小英抚养。小英尽心尽力地养育着5个孩子。但脾气暴躁的玲时不时地就找上门来闹。她凶猛地捶着小英的车门,房门,大吼着,是小英夺走了她该拥有的一切,她恨小英。小英有漂亮的大房子,体面收入不错的工作,体贴温柔的丈夫,活泼可爱的儿子们·····这一切让很多人羡慕,同时也嫉妒。玲是表现最强烈明显的一个。
于是,FBI找到玲来询问。玲坦诚自己讨厌小英,但不是自己杀的。她出示了确凿的不在场证明。玲被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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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十几岁的偷车少年在小英车被发现的街区被本区警察逮到。警察发现,他们有跟杀死小英同样型号的手枪,于是,例行询问少年们,是否知道跟这起谋杀案有关的线索。其中一个爽快地承认,小英就是他杀的。
警察很吃惊,马上进行枪支弹道实验,对比这手枪是否跟杀死小英的是同一把,结果发现并不符合。原来,少年怕警察因为偷车罪把他送进教养所,所以想用谋杀罪的认罪坦白来获取谈判的筹码。(在美国,有时主动认罪是可以获取减刑筹码的。因为定罪需要大量工作去取证,而其中的人力、物力、财力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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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似乎中断了。FBI开始挨个询问调查小英和小塞的亲戚、朋友、邻居和他们工作的同事。这时,一个重大的突破出现了。在小塞工作的邮局,一个叫丽的同事,对警察述说了一件让他们意外的事情。
丽是个单身妈妈,她刚进邮局工作时,不熟悉情况,在工作上经常遇到窘境。但小塞主动来帮助她。比如在她送信找不到路的时候及时赶来,帮她递送。小塞高大强壮,对她体贴温暖,丽暗暗心动。他约她散步,吃饭,她都很开心地答应了。看到他手指上并没有婚戒,她很快答应了小塞的追求并与他在旅馆发生了关系。正当小丽沉浸在恋爱的幸福中时,她偶然听到工作的同事提及小塞的妻子和儿子们,才震惊地发现自己当了第三者。
愤怒的丽马上断绝了和小塞的关系。任凭小塞一再解释,甚至去她家追求,她都不为所动。但因为是同事,她也不想关系太僵,就答应保持同事的普通关系,偶尔他们之间也会有短暂的电话聊天。在小英被谋杀前的几个周,小塞对她说,自己的妻子病了,进了医院。逐渐地,她听到小塞说妻子病得越来越重。作为朋友,她只能说几句安慰的话。
直到12月12日,半夜12点多,丽突然接到小塞的电话,说妻子小英在医院去世了,他很难过,要丽去接他。对于丽来说,他们之间亲密关系早就结束,于是,她没有去。几天后,她在报纸上看到小英被谋杀的新闻,又吃惊又疑惑。正好过了几天,警察找到她,她就如实说了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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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马上询问小塞,有关他和丽的关系。小塞否认了,说那天晚上并没有给丽电话,因为他在忙于寻找妻子。警察调出他们的通话记录,上面确实没有丽提及的那个电话。难道丽在说谎?但这是为什么?
后来,警察再次调查他们手机的公司,才发现俩人的手机公司有提供类似于对讲机的服务,在一定范围内,手机可以作为对讲机,不用网络而进行通话,难怪通话记录里面没有。
在此之前,FBI已经从小塞朋友那里得知,小塞向他借过手枪,手枪跟杀死丽的枪型号相同。而且,通过秘密录音得知,小塞把手枪丢入了河中。
事情水落石出。小塞在法庭上被丽指证后,也终于承认是自己杀了小英。他一直策划赢回丽的心,跟她复合,所以对她编造了妻子生病住院的消息。在那个浪漫的二人之夜,也是在他告知丽妻子病死的夜晚,他把车停下,残忍地枪杀了小英。为了避免怀疑,他打电话给英格阿姨和其他亲戚,假装在到处寻找妻子。
知道小塞是杀死小英的凶手,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英格阿姨更是难以置信。平时恩爱幸福的一家形象轰然倒塌。
古语说:”食色,性也。“(《孟子·告子》)糖果甜甜的味道、鲜艳的颜色让人难以抗拒。性的吸引,让人沉醉迷恋,不顾一切代价而追求。这是人本性中的欲望所在。但得到的代价是什么?如果任其如洪水般冲破理性的堤防,那等待自己的也许只有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