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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心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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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事】肥胖稅的問題,收的是健康還是優越感?

空心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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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篇文章,想當然爾又是因為被評論轟炸所以才寫這篇文章,雖然我其實對於肥胖者議題蠻無奈的,原因是因為肥胖者議題其實跟同志議題一樣,常常都是一群根本不是肥胖者/同志的人討論肥胖者/同志的事情,但是更可悲的是,相較於同志權利,肥胖者對於自身議題更冷漠,可以說是“姥姥不疼,舅舅不親”的狀態,所以有的時候我也覺得很失望。

而且最近兩岸三地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也間接把台灣的肥胖稅議題給洗掉了,所以對此我覺得很遺憾,我在兩個重要議題上我很難做出什麼幫助。

不過關於台灣肥胖稅的議題,跟西方國家一樣,其實都是討論蠻久的問題,原因是因為主要是瘦子的群體認為肥胖不健康,所以認為要收取肥胖稅,彌補因肥胖造成的醫療資源漏洞,以及促使國民減肥。

但是以我們這些胖子來看,其實說真的,雖然很多研究常常說肥胖者不健康,然而事實上經常躺著去醫院的往往是過瘦的人,而不是肥胖的人,因此對於“肥胖造成醫療資源浪費所以要課稅”這一點,我們其實是抱持很大的懷疑的,因為很多瘦子其實也會因為過瘦而造成醫療浪費,但是從來沒有人對於過瘦者收取稅收,那麼基於“健康”的理由收取肥胖者的稅捐,這是有失公允的。

再來就是其實也有很多意見領袖有提到這個研究,就是在已開發國家中,肥胖者的比例往往集中在貧窮者而不是中產階級以上。原因是因為貧窮者更難有錢和資源去取得比較營養的食物,在這些國家中,高熱量的食物在價格上比營養的食物更難取得,所以一個人肥胖未必就是好吃懶做,有更大的可能是因為這些人的收入只能獲取不營養的食物,才導致身材肥胖。

而這一點就算在台灣也是可以映證的,就拿台灣的健康便當來說,台中的一個健康便當,小小一盒就要港幣21元以上,但是一般的便當只需要16元,再加上健身房一個月差不多要港幣233元,這樣的消費,就連中產階級都嫌貴,那麼憑什麼說貧窮的肥胖者“不知節制”?

當然還不用說在性別結構上,肥胖女性更難取得辦公室的工作,所得的薪水比一般體型的女性更少。根據英國2014年的一項研究發現,在學歷、社會經驗等其它條件相同的情況下,比起一般體重的女性,肥胖女性獲得的工作機會更少且工資更低——她們更容易從事保姆、護理之類的體力勞動,超過標準體重6公斤就會比其他女性每年少賺9000美元,特別肥胖的每年少賺19000美元。但是,肥胖男性和一般男性的職場待遇差不多,收入也差不多。

所以當社會結構如此,再針對肥胖者進行稅收,豈不是欺人太甚呢?

但儘管如此,這社會對於肥胖者權利一直以來都是漠視的,因為對佔據絕大多數的瘦子而言,“瘦”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他們不需要特別去訓練如何讓自己瘦就能理所當然得到這世界上的很多特權,所以對瘦子來說,這一切很理所當然。

但是對胖子--特別是女性胖子而言,我們的生活是什麼呢?是我們從小學開始就要受到同學的捉弄,是沒有人想跟我們做朋友,是我們不敢肖想能有戀愛關係,是我們長大求職卻一路碰壁……

然而這一切,卻被這個社會以“不健康”而打發掉了。就如同當年希特勒因為境內的猶太人太過有錢,而對他們實施一些不公平的政策一樣。如果一個政府可以因為各種理由剝奪特定人的權利和尊嚴,究竟跟希特勒有什麼差別?

因此當我們說社會問題時,我們想得不只是貧窮或瘦弱的人處在什麼境地,而是我們要考慮的是,我們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終究有什麼問題。如果你能意識到很多看似理所當然無懈可擊的理論其實都蘊含著某種霸權主義,那麼當你願意正視它時,或許才是社會真正接近平等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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