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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凍結的12月/십이월/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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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空有很多種描述方法,這首歌的歌詞十分樸實卻貼近人心,樸實地像是每個人都有過相似的經歷,能與此種落空產生共鳴。或許,我們都等過一個沒回來的人,也為他靜止了自己的時間。⋯⋯休學了、離職了、搬家了、一直默默看顧著的人永遠停在27歲了。不久前還在為我加油,說要來我家拿東西,我還在等著呢,就這樣永別了。

SHINee 溫流在《Song Stealer (2024)》翻唱了〈12월 32일〉這首歌,以他獨特的蜜嗓重新詮釋了「等待落空」的心境。詞意是以第一人稱發聲,描述著很相信對方的承諾,說今年結束以前就會歸來,卻遲遲未歸,眾人都迎來新年,自己的世界卻固著的變成了12月32日、12月33日。唱到最後一句,他忍住啜泣的樣子,實為畫龍點睛。喜歡 SHINee 的大眾,或許會想起另一位大家都思念著的主角。

落空有很多種描述方法,這首歌的歌詞十分樸實卻貼近人心,樸實地像是每個人都有過相似的經歷,能與此種落空產生共鳴。或許,我們都等過一個沒回來的人,也為他靜止了自己的時間。

談到12月,有好多奠基在悲傷之上的作品,臺灣詩人蕭詒徽有首詩叫〈你為什麼〉
「你為什麼不學學十二月呢/
十二月走/
會把那年一起帶走/

你總是像十月/
十月離開以後/
還有一個長長的冬天」

其實,我們通常很難在第一時間接受重要他人的離去,無論那是幾月。

失去她以後的12月

去年12月中,從韓國獨旅回來後,我幾乎睡了五天四夜,在老家。沒什麼感冒症狀但煞有其事地看了醫生,吃了幾天感冒藥,醒來就用一些蘋果果腹,再倒頭繼續睡。也許是我在最憂鬱的時候睡得太多,父母已經習慣我以睡眠來充電、恢復精神,於是都沒有叫醒我。

等我有力氣跟人類互動時,媽媽只是很有默契,打趣地問我:「吃那麼少瘦幾公斤?」瘦兩公斤。除此之外,好像有恢復一些元氣。

在韓國旅行那幾天非常冷,零下12度左右,出門都抱著被凍僵的決心,連掉落的楓葉也凍的在水中動彈不得。我被從五月開始一連串的挫折打倒了,一向最期待的旅行也提振不了我的精神。愛吃不吃、愛睡不睡、愛逛不逛的,演唱會倒是有專心看。

就這樣很麻木地活著,幸好也有經驗了。呼吸的時候感覺胸口壓著一顆大石頭,背上也是,那些重量是我的悲傷,或是空氣本就很稀薄?

休學了、離職了、搬家了、一直默默看顧著的人永遠停在27歲了。

不久前還在為我加油,說要來我家拿東西,我還在等著呢,就這樣永別了。這個講求功利和效率的世界有個守則,就是不允許眾人難過太久,連悲傷都要藏好的世界,要怎麼強迫自己睜眼,難道只有我很難受嗎?大家說不要太難過,不可以被打倒的時候,我多想要大吼回去,說如果角色互換,她也會為了我碎成一片。

但是我沒有吼回去,我只是一直望著東太平洋,更加依賴音樂、紀錄片、悲傷的文學。在冬天失去她,即是雪上加霜。

我的時序在夏天進入28歲

大家都可以試試看睡個五天四夜,竟然很舒服。

怪裡怪氣的度過了春天,代謝掉一些太黑暗的想法,擁有眾人的看顧,我還是平平安安進入了今年夏天。

28歲生日剛過完,只是今年少了一份祝福,感覺很奇怪。我們從17歲開始祝賀對方,今年是該進入第12年。這幾個月,我吃了很多東西、讀了很多書、恢復工作,終於恢復到有勇氣傳訊息對她抱怨,祝賀沒有出現。

「我還是很想妳,很後悔沒能多見妳一面。」這句話遲遲未能傳送,太像馬後砲了,使我自慚形穢。

留時間跟悲傷共處

活過很多冬天,但2023年天寒地凍的令人印象深刻,在各種意義上。無論是零下12度的韓國,或是喪失造成的強烈衝擊。

六月時,聽到溫流翻唱這首歌,就想整理我靜止的去年12月。至少在歌裡,我的難受並不奇怪,我的固著也不異常。所有情緒都需要出口,歌者以歌、聽者以聽,我們合作無間。

「祝我生日快樂,以後我會變成超級大姐姐,妳會一直青春可愛~!!」在我的記憶裡也一直很可愛。

Song Stealer (2024) 온유 - 12월 32일, MBC 240623 방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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