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似乎已開始過著下流生活

最近和昔日研究所朋友聊天，才發現當年某位很有才氣的學長，在博班第七年選擇退學，結婚生子，過著婚姻工作都不如意的生活。學長性格吊兒郎當，那些年曾與他共事，留下很不好的回憶，但畢竟有才氣，沒想過現在會是如此。

我知道的博士班未完離開的人不少，但每一次從身邊聽見一個例子，都非常感嘆。

於是我們聊著，發現某些朋友似乎已開始出現下流趨勢。人生似乎過早的迎來高峰，如今逐步下滑。工作是尤其明顯的特徵。從原本的熱情探索和跳槽，開始在不同崗位流轉，失業和過著猶如打零工的日子。記憶裡的性格也出現變化，人開始負面和憂鬱。雖然有的人總喜歡說是性格造成結果，但已是如此結果，還要求他們開朗輕鬆，也未免強人所難。

人要花費很大的力氣向上，但向下卻很容易。下流不是懸崖邊的失足，不會讓人立刻發現，而是像岔路，看似平地，卻是逐漸往下。對於理性，明白自己在做什麼的人，我倒不覺得怎麼樣。每個人有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下流也是一種選擇。可惜往往是沒想過下流後的模樣。

朋友最近剛買房，邀我過去。有點意外的，只是一間小小三房一廳公寓。以我對他們夫妻的理解，應該可負擔得起更高價的單位。他們對未來並不樂觀，面對房貸尤其謹慎。如果無法預留更大一筆資金，他們不會冒險壓在未來需固定給付的房貸。

早幾年，朋友圈流傳過一篇關於知識精英，如何輕易下流，領著社會救濟金生活的文章。沒有及早意識到自己的生活已不可維持，隨著計劃終止、失業時長、儲蓄臨界點，哪怕是一個月前的模樣，都可能是不可眷戀的奢望。

我一直在警惕自己避免變成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