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公司3：早知道你完了

海舟，这几天一直担心花臂大哥和艾米丽找他麻烦。他打搅了艾米丽的生意，破坏了监控者的规矩。

没人受害对么？或者说受害者无所谓。那也就没什么所谓的见义勇为？这件事除了导致自己牵公司钱之外毫无价值，对么？海舟就这样一遍遍的和自己对话。

东哥说，你是不是养车和自己聊天的习惯了？每天值夜班，和所有人昼夜颠倒，你见得到人，可是和所有人都没有关系。很容易觉得自己不存在是么，所以开始习惯和自己聊聊天了？这就是我让你来的原因啊。

海舟望向四周，东哥并不在。可是东哥在脑子里的声音依然会时不时的传过来。

我感觉你早晚也会写个聊天程序陪自己聊天的。好像每一代监控者都会想出来一个和自己相处的办法。这件事很有意思。东哥创造了一个聊天程序叫海舟，海舟会叫自己的聊天程序什么名字呢？

海舟问脑子里那个叫做东哥的声音：我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东哥回答他：你何止是个名字，你是我30岁之前所有社交软件聊天记录的总和。

海舟当然不信，但怎么解释东哥不在办公室，也没带耳机，没有扩音器，却能“听到”东哥的声音呢？

你有多久没照镜子了。东哥问道。海舟觉得无比恐怖，难道照镜子就能知道所有的真相，然后难以接受，整个生活会被颠覆吗？

东哥说，还有别的办法。不过挺怕你挂的，上一次，你运行了两周就挂了，修复一下花了我12个小时，我再无聊也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一行一行代码里找运行错误。非常无聊，我要不是失眠没事做。又不能干涉监控内容，早就给你升级了。再虚拟出一个经常跟我聊天的姑娘。可能一个不够，综合12个吧。加上3年前在公司加班过劳死的那个。因为我不太和姑娘聊天，能用的数据很少很少。

海舟突然觉得东哥有一丝悲哀的感觉。但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可能也不是，是一种又冲动，要砸什么东西，却懒得动手，不知道砸什么才好的丧。

海舟感觉自己要死机了，这难道就是运算的边缘？三周就要死？

再次苏醒的时候，海舟重复着第一次见到东哥的感觉。和女孩约会失败，凌晨回到公司，见到东哥，进入电梯，成为一个监控者。发现艾米丽屋子里的黑影，要不要帮她开灯呢？

来自艾米丽的监控器黑屏，紧接着是一个背影满是纹身的大汉，在艾米丽化妆间的镜子上，用红色的油漆，一笔一画的写着：欠债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