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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灣的歐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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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過很正常,不難過才是怪咖

在台灣的歐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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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真的生病了又或是想太多,沒關係就進去說說話吧,願意花大把時間聽你抱怨的陌生人,除了健保的醫生,可能就剩下看八卦的網友吧

難過是種很常見的情緒,突然知道下一節課要小考的時候很討厭,快到的路口轉成紅燈的那一刻讓人生氣,洗完餐碗看到一旁的水果刀卻永遠狠不下手割掉自己的動脈的當下,哭著覺得自己怎麼會沒用到這種地步。難過很正常不難過才奇怪


不知道大家進入診療間前都在想些甚麼,要怎麼跟醫生說明? 費用會不會很貴? 還是看著似乎不便宜的植栽發呆。

對我來說實在是有點過於久遠,我也不太記得怎麼走進去的,但我還記的我當時是想: 要怎麼騙到醫生拿到一堆藥品,看可不可以藥物中毒死掉,因為之前找了很多方法死相都有點可怕,所以一系列下來我選擇中毒自殺。

做好決定後,我就開始算日子,因為那時候我還有工作,所以我想至少要兩個休息日讓家人可以跟公司通知,就算我要死掉但也不可以造成別人的麻煩。在睡前我收好我的房間,把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收在一個盒子裡,希望我爸媽在燒的時候會記得一起燒給我。結果到最後我只是從晚上睡到隔天下午,才發現原來藥物裡面真的會有安慰劑。


好啦,這下失敗也沒辦法,幸好之前膽子不大只吃掉半板而已,至少不用再去編理由告訴我爸,我又去哪個同學家玩,而其實是去看精神科

後來家人會有所察覺是頭痛到沒辦法自己回家的時候才被問出來的。 我爸很生氣,是那種不講話到處摔東西的氣,我媽就很鎮定的只是問我下次甚麼時後回診。



之後有次媽咪工作很晚結束回到家,邊放下東西邊跟我說哪個案家發生甚麼事害他扭到手腕,而就我窩在沒開燈的客廳聽他分享完才說到

「媽咪妳可以不要我嗎」

他楞了下,才說他沒辦法這麼冷血,又不是別人家的小孩,思考了下又說別人家的好像也不行,我媽告訴我每個人都很想死,只是不敢死或是不能死,邊說邊開始刷起了浴缸,「泡一下澡會比較舒服一點,你要加茶樹精油嗎?我那裏有」我只是搖搖頭說我自己有橘子香精,扭到手我自己刷就好

其實燈光不太亮,手腕只能看的出來有點紅紅腫腫的,但她還是把浴缸刷完後跟我說泡完澡早點睡,我縮在白色的浴缸裡,心想只能再晚一點點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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