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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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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妳是唯一(17)

陽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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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看起來你跟學姐的關係好像不是很單純……


「真的?學長真的這樣子對糖糖?」

芳聽了君和萱的話,也覺得很吃驚。

君也很無奈:「嗯!我己經把這情況打電話跟糖糖她姊說了,接下來就看糖糖她姊怎麼處理了。」

「還等到她姊來處理?今天我就要學長給糖糖一個交代!」

芳氣勢十足地衝進禹晴的房間,沒意外的,禹晴在房裡,沒有約會。

正坐在床上看雜誌的禹晴看到芳、君、萱三人氣勢十足地走進來,也被嚇了一跳。

芳的口氣很衝:「糖,聽說學長把妳弄哭了?」

禹晴聽了這話,不禁訝異地看著芳,然後慢慢將眼光移到君的臉上。

那是有責備意味的眼光。君是她的室友,芳會知道這件事一定是君告訴她的。

「我哭不哭是我的事,跟學長沒有關係……總之學長昨天什麼事也沒對我做,也沒有對不起我。」

「這我不管!」芳伸出手:「手機給我!」

「妳要幹嘛?」

「我要用妳的手機打電話給學長,問他到底幹了什麼好事,讓我們的糖糖哭了一個晚上。」

禹晴的手機就放在枕頭旁邊,這時候禹晴趕緊將它揣在懷裡:「不要!」

「拿來!」

「不要!」

芳開始動手搶禹晴的手機,而禹晴把身體縮成球形保護手機,兩個人在床上扭成一團,像是在摔角。

「我的事情我自己解決好不好!」

「妳自己解決?妳有能力自己解決嗎?妳要怎麼解決?」芳一連丟了三個疑問句給禹晴。

「再過兩天就是學長的生日……」禹晴的音調由脆弱慢慢轉為堅定:「我會在那一天,把我這幾天的感覺告訴學長,把一切的事情問個清楚!」

「真的嗎?」

「真的……」

我身處在一個很陌生的早晨裡。

朝陽很陌生,空氣很陌生,鳥鳴很陌生。被這一切陌生所包圍的,是一個很陌生的我。

這個我,昨晚到底對妳說了些什麼?


我需要一杯咖啡,一杯很多奶泡、巧克力醬加很多的摩卡。


電熱器裡的水好慢才滾。

打泡器裡的奶泡好慢才發。

濾杯裡的咖啡也滴得好慢好慢。


沒有耐性的我終於耐心攢夠了一杯咖啡。

我愧疚地鋪了1.5倍量的奶泡在咖啡上。

更加了2倍的巧克力醬來表達我的後悔。


巧克力醇厚任性的香甜,讓咖啡的澀味幾乎半點不留。

我似乎明白了妳為什麼愛加多了巧克力醬的摩卡。

因為妳己承受太多苦澀。

今天我第一次親身體會了妳愛喝的咖啡。

而我過去曾親身體會妳的感受嗎……

我真的好後悔昨晚對妳說了那句話。

正清踱步在前往學校的路上,而咖啡正在他腦中掌管回憶的海馬迴裡作用著,使其活躍異常。

他彷彿墜入一片汪洋大海,那記憶的浪潮賣弄、挑釁、肆無忌憚地翻騰。

正清潛意識裡那最真實的靈魂在腦海裡賣力地游,邊游邊尋覓、打撈在腦海裡載浮載沉的回憶。

他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想找一個證據來說明他和曉婷之間的牽絆是什麼?還只是很單純的在enjoy些什麼?

正清無法阻止自己不斷的在腦海裡打撈起每一個屬於他和曉婷之間的片段!他貪心地想收集全部,卻發現怎麼撈也撈不完。原來這個女孩與自己有過這麼多值得留戀的過去,每一個都閃閃發亮!

他找到了這些其實早就屬於他的寶藏,也倏然領悟這些曉婷遺留給他的寶藏一直在傳達給他的訊息!

你該正視自己的心意了吧?正清彷彿看到曉婷那迷人的容顏開口這樣對他說。

領悟,像是猛吸了一口純氧,助燃了腦中某一株火苗。領悟,有時令人通體舒暢、有時令人感傷!

正清的肉體停下腳步,放棄了原本選擇的方向!回頭了,跟著靈魂一起。

「他今天早上沒來上課耶!下午不知道會不會來……呃,妳怎麼了?」大河馬本來是一派輕鬆,但話說到一半便發現自己己經惹得禹晴眼眶和鼻頭同時泛紅、淚光盈盈、泫然欲泣,不禁慌了手腳,然後試圖補救:「哎喲,翹課對大學生來說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啦!俗話不是說:空堂是自己創造的嗎?」

這句話其實下面還有一句,學分是自己當掉的!不過大河馬當然不敢說也不會說:「妳放心啦!我們都有在點名的時候幫他舉手cover啦!他不會被記曠課的!」

「沒…沒事。」禹晴用盡全身力氣忍住淚水並且擠出微笑:「我撥他的手機找他好了。」

「嗯嗯,對啊!妳可以打他的手機看看嘛……妳真的沒事?」

「我真的沒事……謝謝你,學長。」禹晴低下頭,轉身急急離開,像是有案在身的小偷在躲避警方的盤查一樣。

大河馬怔怔的看著禹晴的背影數秒,心中閃過幾個疑問和想法後才慢慢的回到自己座位。

小娟接著鬼鬼祟祟的挨近他的課桌,後面還跟著兩個好奇的男生。

「喂!那個是不是阿清的女朋友啊?」

大河馬瞟了小娟一眼:「是啊!」

「真的啊!長得真是有夠正!」稱讚禹晴漂亮的是個哈女友哈很久的單身狗。

「長得正又怎樣?正的女生一脫拉庫,」小娟用不屑的口氣頂了那男生一句,轉頭再問大河馬:「主要是人品怎麼樣?」

「我是覺得沒得……挑啊。」

應該是吧!大河馬因為目前情況詭譎而顯得有點遲疑,但想起正清也曾在他面前對禹晴讚不絕口,才放心的再說下去:「很乖的正妹一個,而且對正清很好很體貼,女生這樣就很夠啦!」

「好好喔!我們清哥真是幸福。」另一個男生看樣子是非常羨慕。

「幸福?」小娟翻了翻白眼:「你們看最近的阿清……覺得他像是很幸福的樣子嗎?」

「不像!」

「不像!」

「……不像。」大河馬也承認:「真的不像。」

正清來到市立體育館,他知道校隊總是在這裡練球。

籃球隊的隊員被學校嚴禁在學校的露天球場及禮堂中的籃球場打球,因為他們身價不菲。要是這批未來籃球界的明日之星在防護設備不週的場地被下手不知輕重的籃球門外漢給搞出什麼閃失,那是誰也賠不起的。

阿清確實是來這裡找籃球隊的。不過他並不清楚籃球隊平常練球的時間,這算是在碰運氣。

進了大門,必須走過環繞著體育館的長廊才能到達室內籃球場。正清在穿越這條長廊的過程中,聽到了規律的運球聲,他聽得出這是高級的皮製籃球在木板場地上彈跳的聲音,他想他應該來的正是時候。

進入球場的瞬間,正清聞到了一股屬於運動員的汗臭味,接著便看到了十多個穿著繡著校名球衣的球員。有的在隨意的投籃,有的在籃下打屁,有的更打著赤膊在打瞌睡。其中有幾個他認得的面孔,都是曾違反規定跑到露天籃球場去撒野的校隊隊員。而因為正清的服裝明顯與場地不相稱,所以此刻有不少人正對他投以注目禮。

「請問有事嗎?」有個打赤膊的高瘦男生過來問了。

「喔……我,我來找人。」正清邊說邊將眼光移向那個他想找的人身上。

「我想你找的人是我吧!學長。」明鋒走了過來,然後向那高瘦男生擺了擺手:「學弟,沒事了。這是我朋友。」

跟第一次見面不同,明鋒這次的態度自然了許多,也有禮貌多了:「學長,我想你應該是為了小……何怡菁的事情來的吧?其實,其實我己經決定要放棄她了,你可以放心。」

正清正想回答,但有點語塞。而同時那幾個跟他交過手的隊員也跑過來了。其中一個最高最壯、打中鋒位置、外號叫大樹的笑嘻嘻地開口了:「阿清,來幹嘛?砸場子嗎?膽子很大喔!」

「學長,你們認識?」明鋒問大樹。

「當然,你知不知道?」大樹用力的拍著正清的背部,讓正清的身體發出了如打鼓一般的聲音:「學校裡只有他夠膽不把我們校隊放在眼裡!」

「我哪有?」

「哪沒有!如果不是在球場上被你羞辱,阿草可能就不會被那個男人婆拒絕了!」大樹轉頭向另一個矮他半個頭的隊員說:「阿草,她是不是跟你說被阿清賞蛋的人她沒興趣?」

明鋒聽到自己的學長也被阿清6蛋,心裡平衡多了。

「靠!我早就對她沒興趣了,我管她說什麼!不過……」阿草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這不表示我不想報仇,現在是我們的休息時間,老師也不在……喂~~~有沒有人要打球?打三對三!」

阿草轉頭向場上其他隊員大喊,其中有幾個人好像很有興趣。

「要打可以,但是我穿的是牛仔褲喔!」正清指著自己的褲子說。

「不會讓你輸了還有藉口的。」阿草從自己的背包裡抽了條乾淨球褲出來扔給正清:「去換!」

正清接過球褲,哈哈大笑。


在正清連投了兩個三分球後,大樹開始叫囂:「阿清!今天很狂喔!但是好像不敢進來吃我喔!」

很狂嗎我今天?也許吧!

阿清帶球衝入禁區,然後吃掉大樹,用灌籃。

在全場一片嘩然以後,正清沒再投過一顆禁區以外的球。

他今天很獨,沒什麼傳球,一直在籃下單打,而且有機會就灌籃!

在不知道第幾場的最後一個決勝球,阿草被正清一個大動作的拉桿挺腰閃過吃掉以後,不自禁的倒在球場上苦笑。

正清也邊喘邊蹲在阿草身旁揶揄他:「服了沒?」

「馬的,真服了你,你到底是怎麼練的啊……看樣子我一輩子也追不到她了……」阿草再喘了口氣:「趙曉婷就拜託你好好照顧了!」

在一旁的明鋒聽了這話,狐疑的轉頭看著他們,心裡想著這話應該是開玩笑吧?但還是放不下心,過去把正清拉到一旁:「學長,看起來你跟學姐的關係好像不是很單純,」明峰的聲音聽來有點緊張:「你不會對不起小菁吧?」

正清看著明鋒,在明鋒遠比自己俊朗的五官上看到和自己同樣認真的表情,這讓他很放心。

「我永遠不會對不起小菁,」正清一字一句:「我正是要告訴你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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