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裂,恰似易碎玻璃。
2023.3.18
凌晨兩點。
我整天都不舒服。
在家發燒、冒冷汗、肚子痛,凌晨看到程尹懋突然打來,我心想,他不是回台北陪她了嗎?
太奇怪了,但我還是接了起來。
「喂?」我說。
「你開擴音,開擴音!」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如指使小狗一般的聲音,就知道出事了。
程尹懋對著此刻通話中的我說:「我這輩子都不要再看到妳了,妳不要再介入我們的感情了,從今天開始不要再跟我聯絡了,離我越遠越好,滾!」
我感覺他一字一句都像在沙漠裡,頭被槍抵著的人質,說出來,那是一場迫不得已的演戲。
我沒有開口說任何一個字。
他講完便掛了電話。
而我坐在沙發上顫抖。
過了一分鐘,他又打來,我猶豫了一下接起電話,但沒有出聲音。
「不要再破壞別人的感情了,賤人!有聽到嗎!妳有聽到嗎,不要再來找我了,聽到了沒有?」
我知道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她叫他說的,他必須說到讓她滿意為止。
我沒有出半點聲音,只是冷笑。
「賤人」二字,那每一句之間的遲疑,我知道,他在讓她滿意,她想傷害我。我拿著電話一聲不吭,我知道她對於第一通電話並不滿意,於是指使他再打一通。
我從未見過如此屈辱。
她那句叫他開擴音的口氣,就像是在跟下等人說話。
我想她大概是希望聽見我說話,說知道了,或是大罵程尹懋⋯⋯
但我只是沈默,我不願意說真相,我不是賤人,這段關係開始的從來不是我,是他告訴我他喜歡我的,是他一再地不願意放手⋯⋯
我還是相信他喜歡我。
因為我記得他親吻我的樣子、把我抱高高、餵我、一臉寵溺,記得他曾說過:「我受不了自己,居然真的會心疼這樣的妳。」
總共兩分鐘,我掛了電話,終於沒有人再打來,我一個人在沙發顫抖,崩潰的大哭,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只是真的來的太快太快。
他跟狗一樣,像個人質,但是到底為甚麼會被發現呢? 我今天完全沒有找他或傳訊息。
我感覺自己的靈魂在剝落,潰堤地大哭著,沒有辦法正常呼吸。
他肯定也捨不得這樣說話傷害我,但他還是把錯全部推到了我身上。
我的眼淚氾濫,卻不能出聲,害怕被媽媽看見一個失敗的女兒。
我錯了遭到天譴,感覺靈魂四分五裂,她要他親手傷害自己喜歡的人,真的太可怕。
而我明知道這是他不得不做的,卻依舊心如刀絞,滿滿的恐懼跟悲傷覆蓋著我。
搞不好她會去補習班找老闆和老闆娘
搞不好我會沒辦法生存下去
搞不好她會發現我傳給程尹懋的所有照片影片
我不知道。
但讓我最難過的是,可能我永遠都沒辦法再見到他。
朋友跟我說:「他不會心疼她,只會覺得厭煩。妳剛剛沈默沒有說話是對的。她只會越管越嚴,他的地位只會越來越低,他不可能真心臣服於她的。她現在肯定也痛苦,他一定也是。他一定知道妳有多難過。」
我的內心極度崩潰和心痛,我感到深深的失望和絕望,我深愛著這個男人,也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是真實而特別的。然而我們的關係無法長久,恰似易碎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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