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19世紀經典道出21世紀女性光輝,馬區家女孩教我們的事情
不同世代的女人們都讀過不同世代的《小婦人》(Little Women)。馬區家女孩成長的過程也成為不少女性的縮影。不管是成熟,大家閨秀的大姊-瑪格,熱愛自由不願被世俗價值觀綁架的二姊-喬,婉約安靜喜歡彈鋼琴的三姊-貝絲,以及有點任性且熱愛繪畫的小妹-艾美,四位個性各異的姊妹構成了一部流傳百年的經典文學。小婦人多次被搬上大螢幕,這次由《淑女鳥》的導演兼《紐約哈哈哈》的女主角葛莉塔·潔薇將新時代女性觀點融入到19世紀的經典文學之中, 觀眾可以看到金黃色的童年以及冷色調的成年在一部電影交錯,包含整齣劇的服裝之講究, 葛莉塔·潔薇說故事的功力輕易將觀眾帶回南北戰爭時的美國。這部作品並不是舊酒裝新瓶賣賣情懷,它也不是要以說教的方式告訴我們女性要獨立不要拘泥於婚姻生活。它用一句「愛情一直不是女人的全部。」道出女性的人生有很多選擇、愛情與婚姻也不單單只是束縛女性自由的工具,它仍是世間上美好的事物之一。不過電影仍點出了一個問題婚姻與自由的抉擇似乎成為千古難題。
19世紀的女性很難以自生能力賺錢養家,在沒有經濟來的狀況之下,女性早早結婚生子擔負起家庭重責大任是稀鬆平常的事。
「女生就是要嫁到富貴人家。」馬區家的姑姑說。
喬問「可是你不是也沒有結婚嗎?」
姑姑回答:「那是因為我很有錢。」
沒有經濟來源的女性似乎只能依附在男性底下,而婚姻就是一門交易,如此寫實。
二姊喬是整部劇作最貼近21世紀獨立自主新女性的榜樣。喬同樣也被視為作者露意莎·梅·奧爾柯特的化身。她人生最大的興趣就是閱讀與寫作,夢想成為作家。她不像其他女孩那麼注重表打扮,也不懂得怎麼討好男性,她不介意舞裙燒破了洞,她更在意的是她的寫作,那才是她人生的價值。「我受夠了人們總以外表來評斷女性。」從這裡我們可以看到喬對於普世價值觀的抗拒,甚至她勸說即將出嫁的姐姐瑪格不要嫁人,她們可以去大城市,瑪格一定能成為優秀的女演員看出喬對婚姻的排斥。大姊瑪格:「我的夢想和你的不一樣,但不代表它不重要。」電影並沒有說喬的想法就一定是對的。喬想要打破既有價值觀認為女性就應該邁入家庭,不過在落寞的時候他仍然會寂寞想要被愛,在內心兩個衝突的價值觀產生極大矛盾。「但是被愛跟愛人不一樣。」母親知道喬因為寂寞而假裝去愛是不會是幸福的,一句話點醒許多正在迷惘徬徨的靈魂。如同沙特與西蒙波娃終生未婚但是卻又認定彼此是終生伴侶,也許這樣的戀情就是喬所希冀的未來。
「如果劇中主角是女的那結局一定要讓她結婚,不然就是死亡。」
出版社老闆一句話血淋淋地揭露了當時代的女性困境,結婚就跟童話故事結局一樣是專屬於女性的Happy Ending,另外不結婚的女人是不是就無法貢獻社會呢?有別於前幾部小婦人電影導演很巧妙將結局做了一點改變,給了喬很大的成長,她以自身的努力跟出版社老闆交涉,小婦人順利的出版,開設了學校也有了穩定的伴侶,不過喬未來有沒有結婚?就讓觀眾們自行去想像吧!
(有趣的是原作者與導演皆未婚。)
如果說喬是不折不扣的理性主義者,那么妹-艾美就是個現實主義者。身為馬區家的么女個性有些任性,敢愛敢恨,內心默默地喜歡與喬作比較,不過不掩她在繪畫上的才華。喬對於婚姻與保守價值觀不屑一顧,她更重視自我成就的達成,艾美則是想著嫁入豪門,到巴黎學畫成為偉大的藝術家。看到這裡也許觀眾們會覺得艾美很市儈很現實,她同樣也是看得最透徹的人。「從結婚那一刻起,我的財富與未來的小孩都屬於丈夫。所以,婚姻就是一種經濟課題。」——艾美。婚姻讓女性成為了男性的附屬品, 她深刻了解在這個時代女性多麼難出頭所以她才知道嫁得好才是最佳選擇。「幾乎沒有女人被認定為天才,評論者總是男人,因為他們要消弭敵手。」愛情與麵包自古以來都是困擾眾多男男女女的難題,看似現實的艾美最終卻選擇了愛情,從小暗戀著羅禮但不願成為二姊的代替品,在未來的某日她接受了羅禮的深情告白,這一刻身為現實主義者的她卻比任何人更加的浪漫不羈。
到了21世紀女性與男性一樣能夠出外工作,婚姻也不一定是新時代女性的唯一選擇,她們經濟自主能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不過邁入婚姻的女性就不該值得稱頌嗎?露意莎·梅·奧爾柯特筆下的《小婦人》不只是經典青少年文學,它更是19世紀女性文學代表之作,跨越了2個世紀,葛莉塔·潔薇鏡頭下的《她們》則是賦予了女性創作新的生命。現代女性在《她們》中馬區家四姊妹看到自身的縮影,利用電影中的角色訴說著女性的猶豫徬徨,同樣地她們在時代洪流沖洗下更加堅強。我們在電影中看到19世紀黃金年代的美好,看到熠熠生輝的女性光芒。不管你是否在追求愛情與婚姻,《她們》告訴我們:妳不屬於任何人,妳的才華與力量皆屬於你自己,你能成為你想要成為的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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