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湾（6）
第六章
新的领导班子成立后，古知事正式开始了土地改革。他在土地革新大会上，阐释土改的核心内容：禁止土地自由买卖，所有土地交易都必须经过政府部门。一句话，你要买土地，只能找政府，你要卖土地，也只能找政府。
这条政策可是破了几千年的规矩，所有与会的官吏们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都表示政策执行的难度很大。古知事可不怕众人反对，本县最大的地主阿宝都被他整垮了，还有谁能跟他公然做对呢？他在会上公开阐述了政府控制土地交易权的理由：第一是防治地主们强买强卖，损害劳苦大众的利益；第二是规范土地市场，土地买卖由政府统一办理，政府将所有买卖都记录在案，有利于土地购买者维护合法利益；第三是政府会平抑土地价格，不会让土地价格大起大落，有利于土地市场的健康发展。
会后，古知事号召全县各级政府集中力量宣传土地新政。几天过去了，所有集镇乡村，到处都是有关于土地新政的标语，如“土地新政好，全家个个饱”、“没饭吃，有知事”、“人民土地人民改，土地改革为人民”、“人人有地种，家家有饭吃”。
宣传了一段时间，古知事看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制定了土地交易细则，成立了土地交易所，由崔石元担任交易长。崔石元走马上任后，发现土地新政根本没有什么效果，全县几十万亩耕地，一天的成交量竟然不到一笔，收取的成交费用也令人心寒。崔石元把情况汇报给了古知事，古知事也感到意外，他压低声音对崔石元说：“老崔，这不是粉碎了我的发财梦么？”
“老爷，我分析是交易费用过高，导致老百姓不愿交易。”
“那正常的买卖难道也不进行了？总归有刚性需求的。”
“是不是老百姓私下在进行违法交易。”
“你去通知胡耀辉来。”
“好的。”
古知事躺在椅子上，他怎么也想不通，交易量为啥这么低呢，他手头也没有全县历年的土地交易资料，因为以前的交易都是民间私下里进行的。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再想下去了，凡事都要换个思路来做才行。古知事现在准备走第二步棋，他要查处私自进行土地交易的行为。不管交易量是多少，都应该集中到交易所来进行，这不仅体现政策法规的严肃性，更体现了利益大于一切的金钱主义思想，自古以来，那个贪官不与民夺利呢？只不过好的贪官是先替民谋利，再与民共享，差的贪官那就直接杀鸡取卵了。
他要做个啥样的贪官呢？古知事自己也没有把握一定能做个好贪官，不过，自己利益最大化，那是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目标。
胡耀辉跑步进入知事办公厅，向着德隆问道：“古知事，您找我？”
古知事示意他坐下，但是下属们在知事办公桌前面已经站习惯了，坐下反倒不自然。古知事看胡耀辉仍然站着，也就不勉强，吩咐道：“你组织一帮人，到各乡去巡查一下，看有没有私下违法进行土地交易的。”
“遵命。”胡耀辉答道。
“必须要查出来，一个都不能漏掉，听懂没有？”
“那，您能不能给我开一点政策口子呢？”
“啥口子？”
“对违法土地的处置权。”
“什么？违法土地应该全部没收，所得利益应该收归县公署。”古知事给他讲解政策。
“这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应该按照违法者的态度来分个档次，不然我就真没有办法查了，那些违法的地主，不可能主动来投案自首，那些知道内幕的乡民，也不可能检举揭发。”胡耀辉也跟古知事解释道。
“那些主动自首的人，只要他们补交了税款就算了，但是那些顽固分子，你务必缉拿归案。”
“是。”随着洪亮的回答声，胡耀辉退了下去。
回到局里，胡耀辉马上召开了全体警员的会议，会议决定选取五名业务能力过硬的警员组成调查组，随局长到全县各地查处违法事件。局里的日常工作，暂由协警长薛贵负责。
薛贵听了这话之后，顿时泄了气，凡是警察局出门办案，那都是油水多多的，可是胡局长这次明摆着不让自己插手，那只能说明油水更大，或者事情更重要，甚至涉及到升迁。会后，他悄悄找到和他关系要好的警员王家仁，对他说：“兄弟，这次胡局长点名要你参加巡查，你不能独自得了好处。”
“长官，您说哪里话，我是您带进警局的，我能在关键事情上撇开您么？可我只是一个小兵，我只能听从胡局长的安排，再说，胡局长能给我们这些随员很多的好处么？如果那样的话，还不如直接安排您跟他去。”
“这我知道，你只负责把真实情况向我汇报就行了。”
“那是当然。”王家仁答道。
收拾妥当，胡耀辉带着五名随员，向南苑乡进发，南苑乡是本县面积最大的一个乡镇，包括醯连河平原南部大量的平地，和比平地更多的山丘地带。
胡耀辉骑着一匹军马，耀武扬威地走在最前面，警局里没有军马，他向县民团借的，目的是耍一下威风。
鲁呈祥看他借马心切，就故意卖关子说：“军队的马是不能借的。”
“老鲁，你就不要吝惜了，这马又骑不坏，回来请你喝酒，好不？”
“我不喝酒，我说了我的马不借的。”
“好，好，不借，那我租，好不？为啥要把人逼到绝路上来呢？”
“老胡，你说错了，天无绝人之路。”
胡耀辉无奈地掏了一把钱，牵了一匹军马就走了，他心里想道，等把这事办漂亮了，就向古知事申请，给警局配一匹警马。
“胡局长，南苑乡到了。”王家仁提醒长官。
胡耀辉眯着小眼睛，望着前面的小集镇，对着众人说：“兄弟们，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助手，这次出来，你们一定要好好替政府办事，当然我也会安排大家好好享受的。”
五位警员兴奋地对胡耀辉说道：“谢谢局长栽培。”
“王家仁，你全权安排这次的行程规划。”
“遵命。”王家仁知道胡局长钦点他，是把他当成了信任之中的最信任，顿时全身涌上了无比的幸福感。
胡耀辉又对另几个随从说道：“武丁，你负责记录案情和整理材料，王宏，你负责收缴税费和违法所得。剩下木头和臂大，你们两负责站岗、警卫，抓捕犯人。”
四个人都一一答应，热热闹闹地向南苑乡集镇上走来。
南苑乡乡长程布浩带领几个公干人员，热情地招待了来自县府的领导。一连几天，都是喝酒，玩牌，好不自在。
还是王家仁心里着急，谁叫他被局长大人委以重任呢，他细声细语地对胡耀辉说：“局座，我们开始工作吧。”
“好，明天我们就开始检查。”
第二天，乡政府门口张贴了告示：凡是私自进行了土地交易的，于三天之内补交税费，既往不咎；凡三天后没有补交的，一律没收全部非法交易的土地，并以非法交易罪将当事双方投入大牢；凡是能检举揭发他人违法行为的，一律将违法者非法所得的十分之一奖励给举报人。
此政策一出，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了，就算是没有私自进行过土地交易的人，都觉得土地政策越来越恐怖。那些私自交易过土地的人，不用说，都第一时间赶到乡政府，找胡耀辉一行补交税款。可是胡耀辉跟他们玩起了躲猫猫，一直躲到第四天早上，才接见补缴税款的百姓，但是现在补交税款已经不行了，因为过了三天，就得投入大牢。
双方都据理力争，胡耀辉义正严词地说道：“你们怎么能推托说找不到我们的人呢？你们只能怪自己违法在先，现在政府本来是要对你们宽大处理，你们反而以找不到人补交税款来替自己辩护，你们找不到我们，怎么不把钱交给乡政府，让乡政府再转交给我们？只要是交给政府的人了，那就算是按时交了。”
众人一时无法跟这个强权代表对话，都闷在那里不作声。胡耀辉接着说：“这样吧，凡是今天才补交的，按照两倍的税费补交，明天上交的，按照三倍的税费补交，以此类推，三天之后，停止办理，将违法者关入大牢。”
有几个怕事的当时就补交了，还有几个生着一肚子气回家拿钱去了。
三天后，胡耀辉抓了两个迟迟不肯交钱的违法者。两人都说：“大人，求您把我们投入大牢吧，我们家里已经一贫如洗了，这块田是块荒地，根本值不了几个钱。”
“值不了几个钱，也总归要值几个钱吧，我实在不忍心看你们入大牢。”胡耀辉假惺惺地说着，他眯着小眼睛，和他前任的前任郭里芒一样，都是小眼睛配满脸的横肉。
两个小乡民摇摇头说：“那我把这块地卖给大人您，您说多少钱就多少钱，好不，所得的钱全部上缴，我们一分不要。”
“你他妈这不是坑我吗？我可不会私自交易土地呢。”胡耀辉看给他们做工作都没有成效，感到彻底的失望了，那皱紧的眉头把所用的横肉都挤压到了一起，鼻尖左边的一颗绿豆大的黑痣，像只苍蝇趴在鼻子上。胡耀辉口苦婆心劝这两人交钱，就是为了自己多捞一点，如果把他们关进了大牢，自己还有啥收获呢？就算是进了大牢产生后悔之情，那行贿的钱自己也得不到了，只能让王厚生和勒兵这两个家伙讨好了。
胡耀辉看这两个人，死猪不怕开水烫。只好极不情愿地将他们抓了起来，押送到县里。
南苑乡的工作顺利结束，他们一行又顺道去了下个乡镇，就这样一直游山玩水，吃喝娱乐，工作也干了，日子也逍遥了。
乡长程布浩等他们一走，就将一行人的所有表现，都秘密汇报给了古知事。
古知事安排胡耀辉巡查全县土地违法交易情况，又要崔石元每天汇报一次交易所交易量，自己呢，则逍遥自在，无事可做，一天到晚在家训练鸽子。他养了二十只鸽子，分别和二十个乡镇通消息，那些鸽子从乡长的家里直接飞到知事的后院里。通过鸽子传递的都是些秘密情报，古知事现在对鸽子的关注，已经远远超过了对姨太太的关注，自从小姨太太被处决之后，古知事也完全没有和大姨太太温存了，一则大姨太太已经有了身孕，二则，经过后院的一些变故，古知事对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兴趣。
古知事抽了个闲暇的时间，把崔石元叫到后院，问道：“要你给我找的人呢？”
“老爷，确实很难找，不过我已经打听到了一个人，他说能帮您找，还说要多少有多少。”
“好，你抽时间去把他喊来见我。”
过了两天，崔石元带着一个长相猥琐的中年男子进来。德隆看了一眼，心里顿时生出了厌恶的情绪，带这样一个猥琐男进公署干什么呢？
来人不等知事老爷开口，就自我介绍道：“知事老爷，鄙人姓董名瑞。无才无德，在街面上干些杂事零活聊以度日，今天听说知事老爷有了难处，鄙人愿意为知事老爷分忧解难。”
古知事看着这家伙猥琐的样子，都不愿意开口跟他说话，问了崔石元一句：“这人行么？这么猥琐。”
董瑞忙插话道：“老爷不要看走了眼，说不定老爷用得着小人。”
崔石元直接提醒他：“你说能给老爷寻几个干净女娃的，你说说你的办法。”
董瑞回道：“如果有兴趣，可以随时跟我走一趟。”
“好吧，你下去，等哪天有时间了，我再安排。”德隆看了他一眼说道。
董瑞弯着腰，极其恭敬地退了出去。
“老崔，你去跟薛贵说一声，要他帮忙把董瑞的来路查一下。”
协警长薛贵一听崔秘书要了解董瑞这个人，马上安排手下几个兄弟去打听。没过几天，董瑞的全部家底就被德隆掌握了：他早年是个行商，贩买贩卖，后来来到桑布镇，看中了这个流水码头，做起了一本万利的皮条生意，长年累月经营女色，除此以外，没有什么杀人越货的案底，当然更没有辉煌的往事。
德隆选了个闲暇的日子，通知董瑞和鲁呈祥都来到公署。
他对鲁呈祥说：“祥子，跟我走一趟。”又转身对董瑞说：“走，你在前面领路。”
董瑞照样是点头哈腰，一副奴才的样子，伸出一只手，作了一个请的姿势，侧身在前面走着。古德隆换了一身便装，戴了个遮脸的大檐帽，跟着董瑞出去了。
一行三人在街巷里转来转去，最后来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四合院，进了院门，两个彪形大汉迎了上来，恭敬行礼，董瑞小声道：“有贵客，你们下去。”三人又往里面走去，到了厅堂上，董瑞请德隆老爷和鲁呈祥坐下，稍息喝茶。
不一会，一个老妈子走了上了，董瑞对她嘀咕了几句，老妈子会意地下去了，董瑞望着德隆道：“老爷是喜欢什么身材的女娃呢？我这里什么货色都有。”
“你是干什么的？难道是人贩子？”德隆疑惑道。
“老爷，您误会了，我们从来不干非法的勾当。我们这里的所有女孩，都是从街上拣来的，或者从贫苦人家里买来的，我们做的是慈善事业，等这些女娃长大后，我们就把她们培养成一个品德高尚、技艺出众的婊子，这样，会让这些女娃有一个衣食无忧生活。”
“你这也是不道德的，”德隆话题一转，告诉董瑞道，“我要鲜嫩的，没有被男人碰过的。”
“好，包您满意。”
话音刚落，老妈子带着七八个女孩子走了进来，只见这些女孩子，个个美如天仙，惊艳绝伦，不仅德隆看花了眼，就连一向面色冷峻的鲁呈祥，也惊得张开嘴来。好漂亮的女孩，好清纯的女孩，好年轻的女孩，都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但是都发育得丰满极了。
董瑞说：“老爷，这是我这里最养眼的女娃，请老爷挑选。”
德隆选来选去，最后定下了四个，可是把这四个女孩安置在哪里好呢？毕竟，自己是有头有面的人物，就算是娶姨太太，也不能一次就娶四个啊，更不能堂而皇之地把四个女孩都放在家里，那传出去，还不被别人指指点点？
“老爷，这四个女孩，您有何打算？”
“你能替我打算么？”
“小人包您满意。”
“那好，我现在就任命你为我的总管，专门负责我的起居生活。”
“谢谢老爷，”董瑞双膝跪下，感动得泣不成声。他在江湖上漂泊了半辈子，现在突然有组织接纳他，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温暖涌进胸怀，感觉到自己的人生价值终于得到了体现。
董瑞一上任，就给知事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来完美地安置这四个女孩子。原来，公署后院围墙的外面，有一栋两层的木楼，和围墙里面知事的起居房背靠着背。这栋木楼，正是董瑞的房产，他把它全部腾了出来，又进行了重新装修，把木楼和知事的起居房用一条暗道连接起来，任何外人都不知道这两栋房子是相通的。
德隆把木楼取名“藏娇楼”，把四个女孩子安排在那里，每个女孩选派一名侍女，那四个女孩子一下子成了高人一等的贵妇人，也高兴得不得了。
搬进藏娇楼的第一天，德隆把四个婀娜多姿的娇娃叫到自己面前，对她们说：“你们四个按照大小顺序排好队，我重新给你们取名。老大，你叫怡春，老二，你叫怡花，老三，你叫怡秋，老四，你叫怡月。都记住没有，你们？”
“记住了，老爷。”四个国色天香般的美少女齐声回答。
“你们四个人，还有你们这四个侍女，都要团结一致，和谐生活，凡是有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的，我一律不客气，小则关禁闭，大则，嗯嗯，你们知道的，我就不说了。”
四个小妾并四个侍女听了，都浑身发抖，小心翼翼地答道：“谨遵老爷教诲。”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女孩子，说话雅致有韵。
从此，德隆一下班，就进入后院，又穿过暗道，来到藏娇楼，享受着和四个小娇娃一起的幸福生活。
今天下班后，德隆又来到藏娇楼，四个小妾春风一般拂面而来，怡春按摩左脚，怡花按摩右脚，怡秋按摩左膀，怡月按摩右膀。德隆闭着眼说道：“谁按得舒服，我今晚就陪谁睡觉。”这四个娇嫩欲滴的鲜花，经过这段时间的演练，早就被德隆催开了花心，天天都想着跟德隆弄上一盘。德隆只要不变态，会把任何一个女子弄得飘飘欲仙，舒服透顶。他不仅身强力大，而且那玩意坚挺无比，不受时间限制，可以长久奉陪。这四个妩媚的小妖精，现在一刻也离不开德隆老爷了，都卖命地给他按摩，求得他晚上来弄自己。
“怡月！”德隆喊道，“今晚陪怡月。”
其他三个都像泄了气的皮球，嘟着嘴不说话。
看着其她三个娇色中带怨，德隆故意改口道：“要不，我同时陪你们四个。”
“好啊。”大家齐声道。
德隆没曾想到，这四个骚货，怎么比大姨太太当初还骚呢？董瑞这个家伙，真的是会调教娘们。
今夜，德隆老爷那恶臭的淫涎，注定会涂满一张张清纯无比的脸蛋；那一张肥厚肮脏的猪嘴，注定会在那甜美的醉乡，到处拱咬；那一双鹰一样的粗硬手爪，注定会在那柔嫩的花心，粗鲁地搅动。
新月悬空，公署后院里灯光迷离，围墙外面的藏娇楼上，一群光鲜照人的可人儿，围在德隆老爷的周围，打情骂俏。
围墙里面，潘雪梅站在院子中央的假山旁，用手抚摸着自己已经鼓起来的肚子，望着藏娇楼，一动也不动。侍女走过来，关心地问道：“太太，您回屋休息吧，天已经黑了，小心凉了身子。”
潘雪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自从她怀上了孩子，德隆就没有碰过她一次了，也没有进过她的房间一次。眼看着过去了好几个月，德隆丝毫没有对自己肚子的孩子感过兴趣，不闻也不问。难道自己从此要做一个弃妇不成？一想到这里，她的内心不由得一阵紧张，她猛地想到了金玉凄惨的下场，虽然金玉和她不可同日而语，但是两人都是女人的身份，共男人消遣的作用不会改变。想到了金玉，又联想到李成锦，明明他和自己打得火热，为什么突然投入到金玉的怀抱呢？是金玉为了关禁闭的事而报复她，还是自己跟李成锦的偷情，撩拨了金玉，使她也参与期间？不是，都应该不是，这都不合情理，被关了半个月禁闭的金玉，连跟德隆说话的胆子都没有了，还怎么可能去撩拨李成锦，做这种胆大的事情？就连自己跟李成锦的来往，也是奉德隆的口谕，是德隆出的骚主意，要她跟李成锦通奸的。如果他不开这个口，求着她去跟李成锦通奸，然后给自己生个娃，她哪有胆子去干这种事情呢？
难道金玉也是奉旨行事？然后……潘雪梅越想越害怕，因为他知道，德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现在，她最要紧的是要德隆喜欢上肚子里的孩子，不然，自己将来的地位说不定都没有着落。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德隆的血脉，更不能恃子自傲。
隔壁藏娇楼的淫声荡语，已经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不是吃醋，作为姨太太，她还没有这个资格，是不安，是忧虑，因为这意味着，从此，她潘雪梅就不可能陪侍德隆了，甚至，说不定哪天，还有可能被他废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