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历史版本和 IPFS 入口查阅区,回到作品页
微小星辰
IPFS 指纹 这是什么

作品指纹

勇敢地去做,才能有所感悟

微小星辰
·
有想的时间,就把纠结的事情一件件做完了。

整个大四,好像并没有真正去做什么事情。在留学和考研之间纠结,但始终没有向前探索。有点后悔浪费过了那些时间,唯一坚定的事情,可能就是不做学术。研究理论,本身不适合我。我已经坚定了这件事情。其他的好像就是用考试和留学来逃避。

我深深地感知到自己是在逃避的,我很难过,每天都在心中谴责自己,看上去在准备考试,但是实际上在孜孜不倦地看书,在9月10月11月每个月的阅读时长都远远超过30小时,也挺幽默的。

这两个月上班了,找了一家新媒体做记者。感觉考学是一种逃避之后,我速速决定去写稿。刚结束所有大学所有事情的时候,记得自己又一次陷入抑郁。有点不记得那时的感受了,很奇怪。

上班之后,好了一些,来到了一个新的环境,但是和我想象的不同。写稿生活没有人带,稿子又和我原来写稿的习惯完全不同,和特稿写作是完全不同的逻辑。

现在的公司人都很好,但是又和我完全不同。我坐在公司写稿的时候,我觉得我的人生好脆弱。一件件事情都好像纷至沓来的蚂蚁,细细密密爬过我,席卷我。

我决定还是回归自己习惯的环境和人。

高敏感的文艺B、我、现充、大爹们,仿佛是一个光谱和温度体系的渐进,我可以理解和感知文艺敏感朋友们的痛苦,但和现充们保持交际。这仿佛是一件作为INFJ的基本职能。

但是,和法学院那样本身学阀和爹系人众多的环境不同,媒体的现充是直接感受不到的,需要浸入其中细细感受,就会觉得自己和他们已经在某个阶段上不同了。

她们的人生是稳定的、价值体系是基本形成的,是不感知的。在公司上班一天,自己会累到崩溃,从心灵到身体。感觉自己的骨头一直在发冷,然后一直一直在变冷。变冷。把刀子剃去剃去,剩下粉末。我想,这样还不如去互联网公司,挣得多一些。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还是要跳出来哦,要跳出来。听到红姐的一期播客,她讲了她追逐绘画理想的历程。三年半没有租房睡在北京公司,因为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失恋、抑郁,丢掉所有东西再次上路,为了留在应聘的台湾动漫公司硬是赖在公司一整晚,用一个月达到了他们公司应聘的要求。让我不禁想,是不是我还不够勇敢,还不够“抛却一切”。记下一些红姐的话:

“不要完美主义”

“输的起是很重要的,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做的很烂,但是不要害怕,你没有什么可以输的”

“焦虑是因为没有选择,但是你只要敢想,到处都是机会”

“一个下午全世界网站搜一搜。能干的事情太多了”

“人生真正的东西是体验,是不是你要的,走这条路之前你无法知道。捡到的经验值会成为自己的品质,原地想是没有意义的,只有这个是错的。”

总之,在现司工作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感知始终在告诉我,请不要一直温水煮青蛙。现在的我习惯了26°的水温,在27度就待不下去了。我莫名其妙地难过着,心里唱着莫名其妙的歌。

上下班路上,每次在路上走都很难过,心中的雨一直在下。重复的文字和情绪攥着心,心一点点地痛,碎成一片一片的。好想离开,找到一个真正的同温层。抱着对环境和成长的期待来到媒体,却总没有得到舒适的感受。写了很多次伤痛文学,心理学的书一遍一遍看。但是冷风仍然会划过面庞。夏天的公交车上总是没有办法摆脱炎热,就像冬天的冷风一直停留在北京。生活的颜色总是灰色。沉浸做一件事早已成为奢望。总会有一个小人跳出来审视我的状态。

我总想,如果我大一的时候没有开始打辩论,亦或者没有加入京师学人,再或者我没有参加外语保送、没有在那个时候开始看锵锵听看理想,可能我的人生会稍微轻松一些,也不会有那么多想死的时刻。

好吧,也不一定,如果没有辩论和京师学人,我没有办法想象我的大学生活会多么无聊。

是啊,这个世界对理想主义总是非常刻薄。面试过的每一家企业都告诉我,只有掌握技术,你才可以在这个世界上立足。热情总是在一次次碰壁的时候消耗殆尽。我写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又没有办法真正改变什么。我懂得不多,更没什么钱,我的精力也是有限的。

我的力量在博弈的商业世界和权力阶层中一文不值。可是,这样就要放弃吗?

所以就像红姐说的,还是要信任自己的五感。从最基本的五感,开始寻找自己的判断。否则没有办法找到自己。

要相信自己。爱自己。加油!不管有没有光明,我还是会慢慢地爬行着,慢慢地吃饭,慢慢地活着,慢慢地写作。

CC BY-NC-ND 4.0 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