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历史版本和 IPFS 入口查阅区,回到作品页
庭的生活隨筆
IPFS 指纹 这是什么

作品指纹

一個屋簷下能存在兩種不同教育嗎?

庭的生活隨筆
·
·
面對權威,我真不確定自己準備好了沒。

回到台灣,回到了避風港,但隨之漫天鋪蓋而來的仍是焦慮。


想起《小太郎一個人生活》裡不擅長面對小孩的鄰居,與社會對女性本該擅長與孩子相處的想像不符而備感壓力。但這想像其實不僅限於單身女性,對於成為母親的媽媽更是如此。我沒有特別喜歡面對其他小孩,尤其是令我無處可逃,非得每天相處的家人的孩子。

世界上不乏總想插手教導他人如何當個稱職父母的他者,那種自以為的指正在我看來多是踰矩,但同在一個屋簷下,雖然無心多做評論,對於家人的教育方式我依舊覺得不適合自己,也不是我希望帶給孩子的教育。

每天生活在一起躲避不了,一面得擔心家人自然而然地想用他們的方式「替我」教育我的孩子,或是孩子天天在那樣的環境裡漸漸被寵溺或有所習慣。

身為家中最年幼的夭子,無論年紀如何增長永遠是家裡最無力的我,光是想到要面對媽媽和姐姐的權威,要想盡辦法委婉堅定地抵禦洪流,更可能得在拉扯過程中頂著心胸狹隘自命清高的罵名為孩子保有一處安穩靜地,沒有道德綁架情緒勒索,沒有孩子爭取注意的虛假演出,沒有家長情緒失控的打罵戲碼,光是想到這裡就疲憊萬分。

更不用說連帶另一半也得作陪,身為老師一整天面對失控的學生回到家裡辛苦勞累,無法專心休息或陪伴自己的孩子,只因為較年長受寵的姪子吵著要玩伴,偏偏拒絕不了,只要稍有不願就有岳母臉色看,接著在家族法庭上被公審,罪名是心胸狹隘,偏心、無法大愛視他人孩子為己出,做不像成熟的長輩。


怎麼樣都無法解釋,我的不同選擇僅僅是個人選擇,並非我不願用同樣方式走一模一樣的路便是蔑視。

隔離尚未結束,只能暗自祈禱一切會有解。雖然與家人的相處問題多數總是無解,唯一的解只有距離。

好險,還有個樹洞在這。

CC BY-NC-ND 2.0 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