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听歌 --《倾城》

昨天聊到 Concert YY ，我又忍不住打开听了起来。今天就一直在循环陈奕迅的《倾城》。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版，远远超过许美静的原唱。许唱得心碎凄美，特别的鼻音听着像哭过。陈版的翻唱则更多是眼睁睁看着宿命成真的苦涩无奈。

刚听 CYY 时我恰好也处在那样的心境里，因此更有共鸣。热情熄灭了，无力回天，沉默地看着霓虹亮了又黯，心里明白曾期待的明天已再无破晓。一遍遍地听陈奕迅唱 “霓虹熄了 世界渐冷清”，不知道在同样的这个清晨，对方想了些什么。

后来才知道，这首歌其实也唱给陷落的香港。难怪。“倾城”，应该也有《倾城之恋》的影响。歌写在1997，那时的港人，大概也抱着同样复杂的心境，共对着孤城的浮华夜景。大厦将倾，无可奈何。

疫情时黄伟文晒出了《倾城》的原版歌词，原来词被删去了更直白的一段。“没人愿说 我想归去”，是说最后一夜的二人，也是港人心声。

如果说当时还是带着未知的不安，时至今日，应该已经是站在废墟之中了。于是黄伟文又填了《先哭为敬》，偏不愿用叹息沾污尾声。哪怕一早知道无缘走到最尾，也要用“哭干的眼睛，对世纪之恋致敬”，拒绝认命。是了，“烟花会谢，笙歌会停，”但和你“遇过璀璨至归零”，也算是壮举。也许最后没有得到美好的结果，但这一路总算没有辜负过自己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