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激賞的「命運的巨擘」音樂會!

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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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手勢、律動、指揮棒、臉部表情等等,所有能用上的一切指示全部來過一遍,而且指揮努力的程度讓台上的演奏家們無不專心看著,深怕一個不小心錯過甚麼...

這是一篇舊文,原刊登於BLOGGER,但我後來關閉了那個園地,搬移到探路客後一直沒整理也沒發出,趁著搬家,PO上來回味。已經在方格子看過的朋友滑過去就好。

Photo by Andrea Zanenga on Unsplash

2010/06/09晚間七點半,在台中欣賞了一場音樂會,真是個愉快的經驗。

原本這場音樂會是衝著蕭邦第一號鋼琴協奏曲而來,但卻意外發現下半場的貝多芬第五號交響曲演奏出奇的好,對照現場許多學生因趕車不得不在中場休息時就先離開,更讓我有種撿到便宜的感覺。

🎧關於指揮家愛樂朋友常會說著:「哪位指揮的錄音好到沒話說...」或者說:「好喜歡某某指揮與樂團演出的馬勒交響曲,真是值得拼死以求的版本啊!」

先來談談指揮這項工作好了。

Photo by Wan San Yip on Unsplash

話說17、18世紀的巴洛克時代,絕大部分的音樂作品都以小合奏團形式演出。在當時因為樂團規模不大,若有團員願意負責,就算是沒有專業指揮帶領,樂團也能演奏得好。一般說來指揮的角色大多由大鍵琴演奏家或者其中一名小提琴演奏者擔任。

🔑指揮這一職業如何成為常態?

直到19世紀,樂團規模已經逐漸擴大,應作曲家的要求與創新作曲內容,因而使得樂團編制不斷擴大,所以若沒有專責指揮,想要讓樂團順利演出一首編制多上一倍的交響大曲就顯得吃力。

Austrian National Library null on Unsplash

🔑指揮主要的工作是甚麼呢?

簡單來說:指揮就是從事樂團指揮的音樂藝術家,但得通過團員對指揮的服從與信任,再把音樂家的單獨演奏和音樂作品連接起來,進而形成一個整體的表演呈現給聽眾。這就是指揮的工作。

指揮與樂團之間的關係若看過日劇交響情人夢,大概知道指揮在樂團之中的角色有多重要。

劇中千秋能彈善指,可說才華洋溢,但他卻有個缺點,就是太驕傲。因此在劇中指揮樂團排練初期,總是被許多人吐槽,即使千秋的見解是正確的,卻無法讓團員心服口服,這是為什麼呢?

其實指揮家在樂團裡的地位就如同一位戰艦的指揮官。需要統合艦上所有官兵執行精密的戰術,平時如果沒有作好溝通與訓練就達不到戰術的效果。指揮與樂團就是這樣的關係。

🔑到底那一天,指揮施了甚麼魔法?

透過關係,找到NTSO低音管首席李勤一聊了當天的演出。

他提到,這位來自德國的指揮家一直以來在樂壇上就十分活躍,不僅是歐陸樂團客席常客,也曾錄製過許多唱片,如英國Avie唱片公司發行的他指揮密爾沃基交響樂團演出漢伯汀克製作的《韓賽爾與葛利特》,以及指揮奧拉夫合唱團與聖保羅室內樂團的莫札特《安魂曲》。2005年秋天,Decca公司發行了一張戴爾夫斯(Andreas Delfs)指揮皇家愛樂樂團與芮內。弗萊明合作宗教歌曲。同年,他與美國密爾瓦基交響樂團(MSO)演出的現場錄音被放在了網絡上,讓全世界愛樂者線上欣賞。NTSO能邀請到他合作演出,可說是樂迷之福。

歷年來NTSO求新求變,不僅因此演奏能力大為提升,連帶邀請合作的音樂家也更加國際化,所以視野放寬了,眼界也更廣了。

但話說回來,這位指揮家戴爾夫斯到底對NTSO做了什麼呢?

厚起臉皮去找團員求證。簡單來說,這位指揮家能將樂團的優點加以發揮,針對缺點進行改進,相乘之下便能夠呈現出有別於以往的聲音。

戴爾夫斯(Andreas Delfs)

🔑NTSO的優點也是許多人相當喜愛的一個部份──絃樂。

包含了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與低音提琴,這幾項樂器的聲音特色因延展性佳,聽感舒適,更是相當接近人聲的樂器,所以每次演出,只要聽到絃樂所發出的聲響總讓我十分享受。

您可以想像音色一致,溫暖的中低頻自音樂家手中的樂器傳送出來,當耳朵接收到這美妙的樂音時,便讓你自然的打開緊閉的毛細孔,享受著這片刻甜美。

而這位指揮很輕鬆的就讓絃樂聲部整合得十分緊密,現場不僅看到團員們竭力演奏,並時時露出不敢錯過指揮手勢的炯亮眼神,專注力真不可同日而語,難怪乎李勤一老師直嚷嚷說演完的時候還挺累的。

然而有優點也有缺點,一直以來遭到許多愛樂者盼望NTSO可以再提升的管樂聲部(特別是銅管),這次可說是抬頭挺胸,一掃過去被看扁的鳥氣。

🔑可指揮到底是怎麼改進缺點的呢?

仔細翻閱過《命運交響曲》的樂曲解說,上面清楚寫著貝多芬第五號交響曲屬於兩管編制,法國號、小號各二,長號三。可是據低音管首席李勤一老師所說,這回演出時指揮特別要求再增加一管,喔喔,這樣的透亮音色就在多了一把銅管之後,遠投進切無不得心應手,不僅讓身在二樓的我驚喜萬分隨樂起舞,更把現場聽眾伺候的服服貼貼的啊!

到底是怎樣的「命運」?貝多芬的第五號交響曲《命運》,其實這不是作曲家所題,而是日本學者經過考證所創造的傑作。

當年貝多芬在與學生談話時提到這個三短一長的主題動機就如同命運之神的敲門聲一樣。也因為這一段史料,使得這首的五號交響曲有了這個如雷貫耳的別名。

那天音樂會下半場開始的第一個和絃,說實在話並不是很喜歡,當下我感到這命運之神實在太過快樂,似乎沒甚麼嚴肅的事發生過一樣,反倒覺得這命運之神是來報喜的。不過這樣想好似顯得我過於悲觀了,所以這念頭一閃即逝,因為接下來讓我感受到的不是樂曲本身的變異性,而是指揮家本人的魅力,有別於上半場與鋼琴家合作演出的協奏曲表現,反而像是一場精采的指揮秀。

身體、手勢、律動、指揮棒、臉部表情等等,所有能用上的一切指示全部來過一遍,而且指揮努力的程度讓台上的演奏家們無不專心看著,深怕一個不小心錯過甚麼。

也因為動作流暢華麗,觀眾們或許稍有分心樂團演出(我就有一點受到影響),但無可厚非,原因是樂團演出的聲音平衡性或者整個光澤度,都是NTSO聞所未聞的好表現。

註:此文為11年前的舊文,現在NTSO已今非昔比,更勝以往!
CC BY-NC-ND 2.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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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音樂推廣職人|自由寫作者✍️ 🎧音樂不是聲音的藝術,而是時間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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