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爆发后

LaurenTay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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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FS
我不知道这件事会铭刻在多少人的心上

距离疫情爆发已经快20天了,呆在家里,积累现代战争经验(刷手机→气人→愁死人了→睡觉→吃饭,周而复始……)。

家里的两个老人开始发觉线上买菜的好。平日里一块两块的斤斤计较,现在女儿帮他们买,门口一收,账单一瞅,两百多。嗯,不贵。拿个小板凳,乐呵呵地用袋子一一包好,这是橙子、苹果,这是番薯,白菜……

武汉的状况在他们那里和我这里像是两个世界,有变成危险议题的倾向。《新世界》是现在的饭桌话题,我们在“铁林演技好”这点上达成了可贵的共识,并且她认可了“北京在解放前局势挺乱的”。仅凭这点,《新世界》也不能算是一无是处。

以前看冯骥才《一百个人的十年》,或是听人神秘兮兮地说起八九学潮,一面是感慨,一面又暗想“自己这辈子大概是碰不到这种事了”,心里竟然浮出一丝历史先我而过的遗憾,现在想来,实在是一种侥幸心理,谁说没有了呢,每当重大公共事件发生,总有人挺身而出,总有人有苦说不出,总有人因为说话受罪……一个响亮的词,“牺牲”。

以前写作的时候,我总说没有大事件,平淡白开水怎么成就一个大作家;现在,大事件裹挟了所有人,病毒就豪横在我面前,才发觉所谓的无助和恐惧是如此真实的存在,才明白了得以言说的多半是矫饰的痛苦,才理解了何以为大师。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加缪的《鼠疫》

你睁了眼看

我不知道这件事会铭刻在多少人的心上。

我和我的同类会带着这些记忆,负重前行。那些冤仇,那些痼疾,那些谩骂,是我们这代人建设祖国的动力。当世界被交到我们手上的时候,除了颂歌,还有很多很多亟待解决的问题。

如果没有疫情,今天是寒假后开学的第一天。我会在上海。

202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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