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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萊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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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号楼走去一食堂,需要5分钟

王萊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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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天然有种包容属性,上课什么样关我吃饭啥事。

我从高中住校,密集地吃了几年食堂。高三有自己单独一幢教学楼,有个小点的食堂在一楼,免于去跟所有人挤大食堂,能省点时间出来。我们一个年级16个班,一个班上四五十人,高中又不像大学还有个错峰,午餐时尤其集中,常常置身声浪中,窝在一角还挺有安全感,不必去想刚刚课上的东西我消化了没,只需盯着饭盆里的吃的。饭盆从家带,吃完去水池边洗,以前打赌、拿“洗一礼拜饭盆”做赌注得不要太多。

独行有,最多还是两人同行,要好的同学有许多,可吃饭搭子通常就固定一人,文理分科在高一下学期,有些因为半年情谊积攒下的饭搭子,跨越班级延续整个高中。于是,新交的好朋友之间都互相熟悉阵型,知道那是跟某某一起吃饭的人,虽算不上认识,遇见了也总会点点头或笑一笑,表示打招呼。

大学时的校区面积不大,两个食堂外加两处小食店,印象里没有特别拥挤的时候(也许印象早已不可靠,刚刚回忆高中更觉紧张、一直闪现“我没记错吧”)。我住一号楼,笔直往北走,走过七号楼,就到了一食堂。酱鸭我和同寝室的橙子都很爱,那年神奇,分宿舍时是专业+地域两个指标,所以我和她不是同个班,但被分在了一起。

山西好像不怎么吃鸭子,更别说酱鸭这种甜甜亮亮的烧法,我俩很快被征服。满嘴油光之后,拿出一张纸巾撕成两半,擦掉、起身,是每每想起当时,我和她、我和食堂的永恒记忆。

等到研究生时,因为并非全日制,我总感觉没能真正融入。加上近视眼,常看不清阿姨面前的菜具体都有啥,我的食堂之旅只去了几次,便意兴阑珊,没再去了。

去年和橙子回学校,从一食堂门口笔直走,便是我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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