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魚

沙灘上連接著正在退潮的大海，陸地與海之間，緊貼著大橋，我爬在橋墩上，看著退潮的海水繼續下降，降得好低。

一部分還浸泡在海裡的岸，隨海浪拍打而褪去沙子，我以為剩下來的是藤壺，卻是粗曠的砂礫與不明黏著物的混合，人們站在岸上，拿著鐵鏟貼著岸的邊緣用力鏟除。

我依然在橋墩上，意識到自己也許是被困著，留在這特別的位置，觀賞水面下飄盪的魚，色彩斑斕。從水裡向上延伸細長的釣魚線正不停閃爍著，抬頭望見釣客坐在橋邊，悠閒等待。

起初只是小條的魚，水下開始浮現紅色的光影，是一條條類似地震魚的生物，從中型到越來越大，比遊覽車還要巨大的誇張尺寸，他們浮出水面，飄浮在水面上。

感到畏懼而美麗，他們散發著紅光，修長的身軀，如同彩帶飄盪。

他們的身上依然連接著透明的線，那些釣客依然死命地拉著，直到那些巨大的魚，再也承受不了，尾巴陸續斷裂。

沒有血，沒有掙扎。

「不要再釣了…」我呆楞著，直到那些魚消失，只剩下斷裂的尾巴。

不會游泳的我拿著手機和盒子，爬不上去橋邊，也下不來，有幾艘船停靠著但有些距離。

媽媽發現了我，她站在船上，我把手機裝在盒子裏遞給她，還交代她這盒子沒辦法鎖，要小心。當媽媽接手時說了一句，這隻手機是她幫我買的，我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掉到水裡。

發現一段小高低差可以爬下去，如果手機還在身上，依然會很麻煩，還好只剩下我。

到了地面時，海水還沒有漲潮，小妹問要不要去玩水？我們奔跑著，地上的砂礫有些刺痛，我們找到類似樂園入口的地方，但到是人太多了。後來又遇見媽媽，她望著一艘詭異的船，說她用很貴的東西跟我們換，問我們要不要幫她看船上的東西？

「欸～不要，看起來好恐怖。」我們異口同聲地抱怨著。

我們跳下水，發現水位低到只有腳踝的高度。

我看見一隻中型蟾蜍，他朝著我跳過來，我躲開並跑回原路，沿路看到超多蟾蜍，一邊對著小妹大叫別下去。

小妹也跟著我跑起來，後頭出現黑狗追逐著我們，後來居上的女主人吹了哨子讓黑狗停下。

我們在一旁坐著休息，黑狗也走過來，小妹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他變得很溫馴。

於是我醒了。

Jul 30,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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