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理脈絡
寫了第一篇小說以後,好像開啟了身上的某個在寫作上的開關,相比去年寫下《流浪的人》好像也只是摸到了如何寫作的感覺,這次則是找到了某個可以再多嘗試幾次的方法。
如果以這篇《海鷗》來說,寫完的當下雖然覺得蠻有成就感的,但回頭再反覆讀了幾次,又有種缺少了更全面的視角來看待這件事,顯得故事劇情的發展顯得有些老套,缺少了第三方甚至是上帝視角的看待又或者更深刻的東西,使得此刻想動筆再更加完整,也有了此刻坐在電腦前,打下這些文字,而也在這個同時理解很多老師所提的「寫小說前要先把故事的大綱擬好。」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想把這篇小說寫完整,我還需要誰的視角?肯定還需要陳嵐的吧,對於總是給重量的人,心裡在想什麼,她也會想得到重量嗎?又或者是她想得到什麼樣的重量?她能夠得到重量嗎?還是她其實得不到重量以至於只能成為給重量的那個人?是不是每個人其實在享受給予重量的同時,其實也渴望自己能夠擁有重量,只是有時擁有重量如果掌握得不好,又會害自己受傷。
想把重量得得到和給予再寫的更完整些,而這之所以重要則是建立在一個人與人之間是需要連結的前提之上,一個人獨立存在在這個世界是虛無的,只有在與人連結的同時,存有才存在,而連結的同時,就是彼此重量的交流,如何在連結的同時得以意識到存在本身,在意識的過程,對虛無的一切有了生命的延伸,我想這才是我真正想說的事情。
其實也不單單只是與人,與任何他物的連結都是連結,而實際上我們早在擁有生命的當下就不再是虛無,能夠呼吸就代表身體正承受著大氣壓力,穿上衣服身體有棉或著其他材質的重量,甚至也可以說身體的肌肉、骨頭早就已經是某種程度上的他物,而確實與身體的連結是每次在上課前必須的暖身,或許連結其實在某種程度是有先後順序的。
人與人之間的連結似乎就是在這之後更複雜的事情,即興接觸裡承接的重量看得見,但關係裡的卻看不見,而正是因為看不見,也很難像在練習的時候直接告訴對方某個部位應該給重量、身體可以怎麼動,看不見的東西時常抓不到真正想要的調整,以至於更難在連結裡找到兩人之間的平衡。
找到平衡難,堅持尋找平衡更難,但最難的是放棄過又願意重新尋找平衡,大概就像騎單車最難的不是練習騎,而是摔得狗吃屎甚至摔斷手腳還願意繼續練習騎單車。而學會單車本身雖然是屬於一種跳躍式的學習,突然就掌握到能夠前進還有平衡的簡單概念,好像不是循序漸進的累積出來,但廣義來說也許也可以說這是一種循序漸進,正是無數次看似一樣的失敗累積出了能量,才有機會在某個下一次跳躍到下一個階段。
或許這篇可以當成最後完整版的《海鷗》的序,但前提也是先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