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收到多少年后了?
封建社会,刮地三尺是当官的首要技能。这并不仅是自肥需要,更重要的是,政府或者国家需要你的这个技能才能运转下去,尤其是发生灾害或者战争这种大规模的亏空之后。可是,如果一个官僚面对的,已经是刮地三米之后,税收到一百年之后,城墙地基底下的土都被掏空的鹅城,自己又不是张麻子,怎么办?
照办,继续掏,就是小心翼翼一点,争取不要倒在自己手上。进京赶考的只知道狠斗别人的封私修,最后得不到大公无私,只能把自己的自私无限扩大。可是无限扩大后的极端自私,就如吝啬鬼葛朗台一般,很容易会自己先把自己断子绝孙。澳门的税基是赌博,俄罗斯的税基是伏特加,赢国原来的几千年的税基都是农业税,重农抑商。重农,问题不大,为了重农,开始抑商,短时间问题不大,似乎还有好处。可是在这么搞了几千年,最后就是人家资本主义了,你还在摸着石头过河,这也是向子孙后代收税的大聪明:断子绝孙之后说子孙自有子孙福的那种大聪明。现在取消农业税了,把税基改定在了房地产上。土地国有,把这个定为税基,问题不大,可是借助封建户籍系统,捆绑入学等基本人权,来畸形推高地价房价,那就又是从子孙后代吸血的断子绝孙的操作了。总之,赢国的毛病,就是手里有十分权力,占了10分便宜都不行,就要占尽12分的便宜,占子孙后代的便宜,不肯留下一两分的便宜给别人,让人能正常发展,最后就是大家一起断子绝孙。最原始的分配公平方式,是分苹果的人,最后拿。要是没有这个机制,最后一定会发展到分苹果的人便宜占尽,不考虑后事,最后断子绝孙。人类几千年中外无数次验证过的,进京赶考的听不懂或者不愿懂,发展到最后,就只能再断子绝孙一次了。
官员一退休,就人间清醒了,说的话和在位时,两极反转了。最近的是有名的飞盘运动先驱胡总。胡总一退休,就开始喊中国人要有基本人类良知,要讲基本的逻辑,要守人类正义,抗爱国主义大旗的人群也不是绝对正确了:当然,为了不被扎口,还是身段灵活地支持一切有权者的一切。那么为什么有官帽的时候不喊呢?!因为,这个官帽,也是花了大成本买来的。什么成本?!不光是你自己的良知,其实还有你用自己子子孙孙的自由与未来兑现,交的税。等到自己的官帽没了,发现这个断子绝孙的买卖不划算,开始想往回找补?!和黄四郎讲价,戴着官帽子的你都不行,今日皮都被扒了,辫子还被人抓在手里,你开始讲价了,你有那个本事吗?!
魔都封城的时候,一个老知识分子的孩子说,自己爸爸经历过各种风雨,从社会大环境冲击,到至亲离世,他爸爸从没在他面前显露过难过,可是在封城快两个月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打电话给他,说,自己太难过了。
我想,我更能明白这种难过吧。这个难过,不是出于自己今天一时遭遇的难过,而是在似乎整体向正确道路转向,至少也是有这个苗头的时候,突然发现,转向只是自欺欺人的一厢情愿或者是一个障眼法。而自己和自己这样的人,已经不再是群氓了,地位越高责任越大,可是,自己和类似地位的人,并没有对这个社会,负起相应的责任去努力,甚至都没有只对自己的家庭负起责任向正确的方向努力...。自己遭遇一切不公义都可以硬抗,可是,受不了自己居然亲身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了这样的环境里...,而且还看不到希望。这些人,在自己将死之际,清楚看到了自己一生,用什么代价,向邪恶献祭了自己子孙的什么,换来了自己相对优越的一生,清楚自己在这一生中,什么时候,似乎有过更好的议价能力,而自己没有去做...。
那个说自己是最后一代,不要再用封建的那套株连九族的龌龊卑鄙手段来威胁自己,我相信他是真心的。就如,我说我想丁克,也是真心的一样。不是我担心后代不够优秀,而是因为知道自己和这个环境,配不上那么优秀的后人。我视如珍宝的孩子,怎舍得被你当成傻逼来洗脑,目标是洗脑成大傻逼呢?!
要么狠,既然你们给我一个社会达尔文主义群兽的世界,那么我就兽化,撕咬成狼王,所谓赢国人卷起来,怕过谁?!自己卷得动卷不动,都不妨碍让自己的孩子继承卷业,让自己的孩子尽快成为一个合格的老灵魂,最好成为亿中无一的千年老妖。要想成妖,先就是炼蛊。村野志怪武侠小说里面情节不少:毒物野兽关在一起撕咬,就留活下来的那一个:想赢。先要对自己孩子够狠,活不下来的不是我的孩子,活下来才配做我的孩子。秦始皇就是这么卷赢的。史记中对他的描写是典型的佝偻病患者。这和他小时候非人的人质生涯有关。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嬴政被这么虐,才成为始皇帝。古人诚不欺我。为什么那么多非人待遇的人质甚至奴隶,就他人上人了,是因为死了败了厌学自绝的都不算人:你提这个是什么居心?!你爱不爱国?!原始人不敢说自己生孩子就是给孩子恩惠,而是为自己生存增加助力。封建王侯可以有这种生恩心态,毕竟朕有大好河山给你继承。现在的好多父母没有逼数,还有生恩心态,那就难怪“父母皆祸害”的小组那么热了。
脱离兽性太彻底,实在狠不起来的,那就要么躺,我们这是最后一代,谢谢;要么滚:就是只能润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