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9点多空手出门吃早餐,回家稍事休息,10点多正式出门,乘坐9路公交,在长虹路民发广场下车。本来想坐到终点站,但突然开始咳嗽,不想影响别的乘客,仓皇下车。
刚完成4000字长文,加上感冒咳嗽,身体状况堪忧,这两天打算轻松地阅读,不写一个字,但我还是手痒。我打心底里认为阅读至少和写作一样重要,问题是写了才能被看见,从来只有著名作家,没有著名读者。
还是轻松地写点日记吧,我在民发广场和武商百货之间的休息区阅读1小时,有位姿色诱人的少妇在对面座位上吃东西,我们有一些眼神接触。我看她是因为她姿色诱人,但她为什么看我?因为我过早地两鬓斑白吗?少妇吃完东西,对着化妆镜涂口红,拎着小包离开,她可能在附近做导购。
我回到家门口,在星街上的天济大药房买止咳药,37.8元一盒,幸好我的医保卡里还有800多的余额可用,7年前在武汉上班时办的卡。
1点回家,埋头吃饭,不和母亲说一句话。下午我一直躺在沙发上,女儿放学后,我爬起来把蓝色雅戈尔衬衫洗了,小心翼翼地用手洗,1000多的衬衫,我舍不得交给洗衣机,这也是我唯一还在用手洗的衬衫。
5点多出门,直奔万达金街五谷渔粉,我和母亲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冷战,宣布放弃在家吃晚餐,不得不在外觅食。这个城市有很多家五谷渔粉,万达金街这家是做得最好的,但生意还是稍显冷清。餐饮业太卷了,努力做到最好,依然只能维持温饱。
寸土寸金的万达广场非穷鬼久留之地,我7点抵达,不到8点就坐上返程的23路公交,捧着 iPad 读阎连科发表在《巴黎评论》的文章,谈中国的审查制度,竟然无需翻墙,防火墙百密一疏啊。
在购物中心二楼阅读角读完阎连科的文章,想起父亲,正月初一下午和父亲告别后,整整两个半月没再联系,在肉眼可见的未来也不会联系,我和父亲没宣布断绝关系,却胜似已经断绝关系。
不见面也好,见了面我和父亲免不了聊政治,我免不了妄议中央说那人是蠢货,父亲免不了奉劝我先过好自己的日子,我免不了说那人不死,我没法过好自己的日子,父亲免不了叹气,我可能免不了毫不客气地向父亲指出:认识不到那人是蠢货,那您就是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