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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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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力與家政課

貝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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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學家政課並沒有提升我的女子力

女子力

「女子力」(じょしりょく)一詞起源於日本,一般直譯為「女子力」。

「女子力」不是指力氣,也不是指能力,「女子力」大意是指女人善於發揮自己作為女性的温柔、細心、體貼、優雅、廚藝了得等特質,從而得到他人(特別是男人??)青睞的能力,據說日本很多女性希望自己成為「女子力」滿滿的人。

「女子力」和「女人味」有點相似,但又更加有深度,因為除了溫柔體貼,更要在生活中大小事情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具備廚藝、打掃、縫紉等技能不在話下,而且對身邊人關懷備至,見微知著,留意場合氣氛,讓身邊人都舒服自在。

可能有人認為在如今這個講求男女平等的年代,說「女子力」已過時。不過,我一向覺得上帝造男造女本身就是大不同,否則都不會有人寫本書說男人來自火星、女人來自金星,既然男人與女人儼如兩個星球的不同物種,如果事事都盲目追求完全男女平等其實不是有點不切實際嗎?

異性相吸的天性之中,男人會被女性的天生特質所吸引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吧?所以,有「女子力」的女人應該還是蠻受男人歡迎吧?

開場白很長,未到內文之前,先跳去結論﹕

我是個「女子力」不足的女人。


這篇文章的主題其實想說說我中學年時上的家政課。

久違了。

中學時的家政課

90 年代,正值我的中學年代,中一至中三時女生要上家政課,家政課分為烹飪班和縫紉班;男生就要上金工和木工(老實說,我不知道是甚麼)。

這兩個月因為自己一個離家越洋生活,沒有我的「萬能媽媽」在身旁照顧打點我這個「超齡兒童」,在生活上有很多事情對我來說都是個問號 / 功課 / 挑戰 / 學習,正因如此,我才有機會正視我生活技能近乎零的事實,然後不其然回想起﹕咦?我中學時明明有上過家政課呀!我學過甚麼呢?

弱弱一問,現在初中生還有家政課嗎?母校的師弟妹後來是不分男女都要上家政課和金工、木工,體現「男女平等」精神,我也覺得很好,樣樣都學習,那一個人生活時都不用怕沒有男人或女人在身邊。

(話雖如此,一個人生活時還是會怕沒有另一個人在身邊。)


烹飪班

我對於家政課的記憶甚少,特別是烹飪玩,因為上堂不專心,沒有興趣煮,只有興趣吃,我和一眾男同學一樣,只期待女同學下課後有美食分享。

三年家政課的烹飪班都是要二人一組,一起合作去煮去洗。我每年都是遇上喜歡又擅長烹飪的組員,最初我都有參與烹飪的過程,但由於上堂烹飪有限時,而我有點礙手礙腳,所以往往最後都變成二人分工合作,同組組員全力負責煮,我就負責洗碗。(噢,這跟我如今的生活倒是一模一樣)

所以,說起來,我洗碗還算有些經驗,都是「女子力」的一種吧?

那我們上堂學了煮甚麼呢?

我最印象深刻是第一堂﹕牛油火腿三文治、熱阿華田。完。

這一堂,我獨自完成,心想﹕「唓!使乜你教?」

後來才知道第一堂只是熱身,之後的課堂還有做過燒賣、咕嚕肉、蝦多士、焗曲奇餅、焗蛋糕等等。(記憶甚少,只記得這些)

蝦多士嘛,我覺得真的很美味!我還記得老師教我們「撻蝦膠」,我後來也煮過一次給小男友吃,他當然也覺得我煮得很美味!我相信他是真心的!

咕嚕肉呢,我完全是空白,沒有印象;燒賣都有印象去買燒賣皮,而且蠻美味。

至於焗蛋糕、焗曲奇餅之類,我印象最深刻是自己被嫌棄。沒有電動發蛋器,要我們徒手發蛋至忌廉狀,我以為算很容易,於是自動請纓說讓我來試試看(總好過每堂都只負責洗碗吧),怎知過了一會,女同學就禁不住開口嫌棄我。

女同學﹕「點解你好似無食飯咁?要大力啲先得!都係等我嚟啦!」

我認我的手力氣不大,我亦真的很少吃飯。

回顧三年家政課的烹飪班,到最後我學懂的可能就是第一堂的牛油火腿三文治和熱阿華田⋯⋯


縫紉班

至於縫紉班,上堂是苦差,功課更是大苦差。

記憶中曾做過的功課包括﹕

  • 車圍裙
    之後三年烹飪班都要穿起那條很醜很醜的圍裙,款式老套,我的手工又差。
  • 織頸巾
    同學織的頸巾會有花款,或者用不同顏色的毛冷配搭,我的是一條聖誕樹的綠色、兩邊歪歪斜斜、中間很多洞的奇醜頸巾,很多洞不是刻意的款式,而是我經常漏針,而歪曲不直是因為又漏針又補針,我的手勢力度又時鬆時緊。不過,我高中時很用心地花了幾個月時間每日在床上捱夜偷偷織了一條還算見得人的「溫暖牌」頸巾給小男友,至少他肯戴上頸上,應該不太差。
  • 車衣服
    又是老師自己設計的老套款式,完成後只會當地布用,不會穿上身上(跟我的手工無關,真的是款式太老氣!)
  • 車索帶背包
    自己去買布料,完成後又是自我嫌棄的作品,又多一件垃圾。

繡花、針黹
不知道為甚麼這個年代要學這個,最記得有隻「十字獸」(十字繡),讓我聯想到「野牛十字斬」(要睇過《魔神英雄傳》先識)。


烹飪課有廚藝了得的同學支援,縫紉班的功課就得靠自己,總不能叫同學幫自己做功課。不過,家中頑童(My Dad)有時見會搶來玩玩,替我編織幾行頸巾,或幫我繡花,他的針黹比我好得多,於是引起老師疑心⋯⋯有時我都想他放過我,不要再搶我的功課來做了。

最記得有次考試是要即席用衣車車一條直線,緊張到不得了,現在回想真的不必那麼緊張。


家政課老師

我和朋友說起中學時的家政課,她和我很不同,她喜歡也擅長烹飪,縫紉班的家課對她來說也不算苦差,不過說到家政課老師,大家都有同樣經歷﹕個 Miss 好鬼衰!

我記憶中的家政老師都是中年麻煩女人,態度嚴厲且差,不是因材施教,而是自顧自地說完一套方法就算,然後就尤其讚賞表現好的同學(呢個都合理嘅),但對於手腳不協調、技能欠佳的同學也沒有甚麼實際指導。

但朋友的家政老師就真正的差,見到同學的縫紉功課做得好,會私下叫她再額外做多一個,分明是濫用職權、公器私用,換轉現在這個年代,家長或學生本人可能已經向校方投訴,不過我們還是活在那個老師比父母更要尊重的年代,遇上濫權的老師,大部分時間都是默默承受。


神秘的金工、木工課

對我來說,男同學上的金工和木工課很神秘,究竟甚麼是金工?甚麼是木工?

女同學上完家政課都有實體的功課做出來,可能是食物,可能是頸巾,但男同學上完金工木工又不一定有甚麼成品做出來,即使直接詢問他們,也往往是一些「九唔搭八」的答案,完全不知所以然。

唯一是中三那一年,有個男同學上完堂之後,做了一盞燈出來,然後把那盞燈送給我,這是我唯一見過的製成品。原來我都一直留住,都是半年前才丟掉。(其實我都幾長情)


朋友分享之後,我發現她學校的家政功課比我的母校高深很多,亦似乎有品味一點。

大家還有沒有中學時上家政課、金工木工課的回憶呢?

一起分享一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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