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 一部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片」
《無聲》改編自台灣某所聾啞學校集體性侵事件的真人真事,老師性騷擾學生,學生集體性侵同學,受害者在幾年間多達百多人。
電影大部份劇情發生在專門為聾啞人士而設的啟聰學校𥚃,校園環境包括課室及走廊設計及陰暗調色營造的氛圍都令人聯想到去年公映的台灣電影《返校》。《返》是一個虛構出來的遊戲鬼故事,《無》可是真事改編的,相比之下,這是一部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片」。
男主角張誠(劉子銓)在學校初來報到,校內同學相處融洽,笑容不絕,他還以爲終於在殘酷的世界裡找到容身之所。怎料,一切都是假象,當同學純真地豎起兩根手指搖一搖示意一起玩耍,其實內𥚃包含了各種悲劇。
《無》顯然不旨在變成另一部類似《焦點追擊》(Spotlight)般以查案作主線的片種,所以沒有虛耗篇幅陳述查明真相的過程。電影的第一個段落已先聲奪人,顯示校園性侵事件的面貌。其中一幕,王老師(劉冠廷)在畫版上總結受害人數時,在兩個數字前再加了一筆,這一個小舉動雖然平靜,但卻有強烈的驚嚇效果。
電影因沒有太多對白的場口,所以利用配樂帶領劇情發展,而所營造出的氛圍,令觀眾坐立不安。到了有對白的場口,撇除其他配角的實際對白,就只剩下幾位聾啞人士主角的「呀呀」低語,有苦說不出,比起真實對話更能感染觀眾。
《無》以層層揭開的漸進方式發展下去,將視線再拉闊,矛頭指向校方原來一直知情卻不作任何行動。大人的私心為了保障學校聲譽,坐視不理,任由學生淪為犧牲品。教育內包括了傳承,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壞種子已散播到人心𥚃去,也就是電影悲觀的結局,惡性循環,生生不息。
導演的視野不止於學校,而更加是整個社會的大環境。貝貝(陳妍霏)說如果不「一起玩」,就不能融入圈子,因此可能要回到普通學校,而那是一個更加容不下聾啞人士的圈子。電影藉此對社會如何對待殘障人士作出批判。
《無》在台灣公映時的周邊新聞也鬧得熱烘烘。電影被指沒有承認故事原型是改編自陳昭如的著作《沉默:台灣某特教學校集體性侵事件》,亦沒有向書籍或其作者致敬。其實事件的原形並非虛構,所以本質已經不存在任何抄襲之嫌,根本沒有誰對「故事」有擁有權。若要說擁有權的話,那怕就只有受害者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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