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香港 2019年12月1-4日:警察把已跪下女子推落地.中資銀行棄用港人
Cupid Producer 丘品新聞 Facebook 20191204
《順利紀律部隊宿舍 事主親身描述事發因由》
「死黑警」「究竟呢個社會要幾顛倒先會養出呢班畜牲」「你地用強光照人同鬧人係正常,鬧返你地就騷擾民居要用禁制令驅趕」「在紀律部隊宿舍附近跑步也是一種罪」
就在剛剛,我們親身經歷了一件令人髮指的事件!今天原定跑15K的,最後被迫在順利邨紀律部隊宿舍停下來,這條路線是我平時一直跑的路線,如果跑15K就會經過紀律部隊宿舍三次,在第二次快經過的時候,看到很多宿舍高層平台的住戶在向我們射燈和叫罵,因為當時太遠聽不到叫什麼,我還在問朋友他們在叫什麼,朋友也說不清楚,然後就沒理一直跑,但很奇怪的是那些燈一直照在身上,到宿舍樓下的時候就很清楚的聽到那些人一直用不同的粗言穢語罵我們,然後我們就停下了問他們為什麼要用燈射我們和要屌我老母?我們只是跑步經過而已,可是並沒有人回應而是更加變本加厲的罵又說我們「扮嘢」我問是不是警察,回覆我的是關我撚事,然後就有三個蒙面軍裝和幾個便衣過來,一路上罵罵咧咧的問我們是不是挑釁,似乎準備要制服犯人的氣勢衝過來!後來跟軍裝解釋很久後,他們說這是誤會,相信我們是跑步的,我說誤會沒關係,道歉就可以,我接受,他說我也有罵,那我說沒問題,只要他們道歉我就立馬道歉!然後三個軍裝就開始安撫我,叫我講道義,不如一齊道歉!我不能接受這個安排,因為是我在被罵後忍了很久才罵回去,而且我也並沒有強光攻擊他們!然後樓上的叫罵聲一直沒停過,後面一直有很多便衣經過,也是不分青紅皂白的罵我們垃圾、屌我老母等等各種侮辱的字眼!還要衝過來和我幹架(起碼有5個男人,之前一個沒被軍裝攔住,然後我們質問他為什麼選擇性執法,後面才開始攔住那些便衣)然後我問軍裝是不是可以跟你同事解釋一下,他們的回答是:他不知道那些便裝是誰!不一定是警察!(明眼人都知道那是休班警)過了一陣,來了一群防暴警察,說這個地區是有禁制令的,要我們馬上離開(文中省略一萬字,我只知道我嗓子啞了,從來沒有受到這種侮辱和對待,再多的文字也表達不出來我們當時受的委屈,現在就是普通到在街上跑步都要被罵被無理對待,而且還是一批政府執法人員)
之後驅趕我們離開的防暴警車開過身邊時,叫我們不要在這裡騷擾民居,不然等下回來要逮捕我們!!!真他媽的諷刺⋯黑警的腦袋和邏輯都是反的嗎?要逮捕一個被騷擾的人!這個社會真他媽是黑白顛倒了...
20191204 蘋果日報
順利紀律部隊宿舍藍絲爆粗鬧街坊 警二代影相被「自己人」圍毆
昨晚有網民號召秀茂坪街坊,於順利邨商場舉行「和你唱X和你行」遊行活動。活動完成後,順利紀律部隊宿舍平台有一批「藍絲」住戶聚集,數十名中年男女不斷高叫「x街黑記 時代垃圾」,指罵街上的記者及街坊,又用強光電筒照射。惟一名「藍絲」女士以高音快速高叫口號,令一眾「藍絲」們「甩Beat」,欠缺氣勢,淪為「潑婦罵街」。
事發昨晚10時半,一眾出席「和你唱X和你行」遊行的順利邨街坊,行至順利紀律部隊宿舍外時,與宿舍內的人士展開對罵,並利用觀星筆「還擊」,約20名防暴警隨即到場驅趕,並截查街坊。其間一對跑步男女,因進行15公里練跑而途經順利邨紀律部隊宿舍,女事主看到平台的住戶正向他們射燈,又用不同的粗言穢語咒罵他們,於是停下腳步,並詢問住戶為何要用燈照射他們,以及為何要「X我老母」。
對於經過宿舍突然被人咒罵,事主感到無辜,「我們只係跑步經過」。不過現場的住戶並未有回應提問,反而變本加厲咒罵女事主「扮嘢」。女事主於是質問現場「藍絲」住戶「是否警察」,有住戶隨即回應「關你X事」。
其間突然有數名蒙面警員接近女事主,又問他們是否作出挑釁,並截查他們。女事主向警員解釋,他們只是跑步經過,警員其後稱事件屬誤會。惟女事主感到不忿,要求「藍絲」住戶道歉,警員則指女事主亦有指罵對方。女事主向警員表示,「只要他們道歉,我就立即道歉」。其後警員企圖安撫女事主,建議雙方一起道歉。
女事主拒絕道歉,惟宿舍平台的「藍絲」住戶一直指罵女事主,同時亦有多名疑似「便衣警員」經過,不斷斥女事主是「垃圾」,又以「X你老母」等字眼侮辱女事主。其後,約5名「便衣警員」衝前與女事主爭執,兩人於是質問後方的警員「為何選擇性執法」,警員才嘗試欄截「便衣警員」。
其後大批防暴警員到場,表示順利紀律部隊宿舍一帶範圍有禁制令,並要求事主馬上離開。其後防暴警離開時,更着事主不要騷擾民居,又指若他們再犯,下次便會把他們拘捕。
女事主認為事件非常諷刺,因為自己當時只是與朋友在街上跑步,竟遭「政府執法人員」指罵及無理對待,形容當時「十分委屈」,「喺紀律部隊宿舍附近跑步都係一種罪」。她又認為警方欲拘捕被騷擾的人,令社會已達至黑白顛倒的狀況,「究竟呢個社會要幾顛倒,先會養出呢班畜牲?」
讀者阿聰(化名)向《蘋果》表示,「藍絲」住戶與市民對罵期間,一名自稱中大學生記者的女生於現場拍照,被在場「休班警」及「警嫂」以粗口指罵及圍堵。有另一名「警二代」少年同樣於現場拍照,其後竟遭人狠下毒手圍毆,現場有人則大叫「阿sir唔好郁手!」。其後有人報警,防暴警員於平台位置截查少年,其後被警員帶走登記資料。
少年任職警員的父親接到通知後,落樓接回兒子,又向在場「同袍」道歉,「影響到大家,唔好意思」。少年父親指,自己因翌日需要上早班,不知兒子離家到平台聚集,又表示自己回家後會好好教導兒子。
另外,一名《丘品新聞》的記者事發時於現場採訪,有數名疑似休班警的男子自稱市民,推撞記者及將其箍頸,更一度強搶記者電話。《丘品新聞》發文直斥,疑似休班警的行為涉嫌妨礙新聞自由。
任職交銀 14 年被迫離職 前首席經濟師羅家聰:公司認為港人代表中資不適合
2019/12/3 — 12:15 立場新聞
交通銀行香港分行前首席經濟師羅家聰今年十月被迫離職,離職後首次接受國際傳媒訪問,提到「被離職」原因,指資方認為「由香港人代表中資銀行發言並不適合」,更直指交銀此舉反映香港中資銀行大規模的策略改變,漸漸避免聘用本地青年。
英國《金融時報》報道,羅家聰今年十月被迫請辭,離開工作長達 14 年的交通銀行香港分行。羅家聰指,交銀內部近年氣氛漸見緊張(strict),連月來的社會運動以來,香港及中國員工分歧加劇,為他「被離職」埋下伏線,直指資方「他們覺得由香港人代表中資銀行發言並不適合」。
向來作風敢言的羅家聰經常接受傳媒訪問,提出與政府相反的論調。訪問中,他提到交銀管理層特別不滿,他在一次電台節目表示 2003 年沙士對香港經濟打擊大於近月示威,其說法與官方論調並不一致,甚至背道而馳。相對五年前,他在「雨傘運動」期間亦有公開評價經濟影響,今時今日公司反應大得多,「現在他們連你的觀點都要審查」。
羅家聰又指,他曾向同事分享一則經濟新聞,被管理層認定內容批評政府,惹來譴責。他認為以小見大,個人在交銀的經驗,反映中資銀行在香港的策略改變,漸漸避免聘用本地青年。
《金融時報》曾向交通銀行查詢,但銀行拒絕評論。
聘用港人成禁忌 不限於銀行業
同一報道中,《金融時報》再有訪問其他香港金融機構高層,均表示對聘用曾在近月社會事件中參與非法活動人士感到「恐懼」(fear),擔心此舉影響公司與中國客戶的關係。三間以香港為基地的環球對沖基金亦透露,公司設有不明文規定,凍結騁用香港人。
非金融機構情況相約,報道引述一間國際律師樓香港辦公室的一名中國合夥人指出,他會避免聘用參與暴力示威人士,「我會問他們有沒有參與暴力行為。因為,我不想要那種以暴力達致目標的邏輯。這不合乎法治運作」。一間以香港為基地的獵頭公司亦表示,大公司客戶愈來愈關注會否捲入政治,「不想錯誤地刺激到中國」。
香港浸會大學人力資源策略及發展及研究中心副主任葉偉光指,行政人員對於聘用本地香港人有所卻步,故加強「背景審查」,例如查核個人社交媒體帳戶等,「當然他們不會公開表明,但暗地裡對於採用本地年輕畢業生感到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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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urnesis Facebook 20191203
【#冇香港人嘅香港 #仲係咪香港】#交通銀行 (香港) 前首席經濟師 #羅家聰 是土生土長 #香港人,亦疑因為這個身份,在交銀香港「#被辭職」。
羅家聰:佢哋認為由 #香港人 代表 #中資銀行 講嘢唔妥當
羅家聰指近年 #交銀香港 審查愈見嚴重,甚至連他身為經濟師對經濟的看法也受到審查。他有一次上電台節目接受訪問,指出 #SARS 比 #反送中 更影響香港經濟,尤其惹管理層不滿。羅家聰指舊公司已逐漸炒掉香港人,並不再請香港年輕人。
《#金融時報》報導更指多間金融機構包括銀行、對沖基金等不會明言不請香港人,但會暗地裡對香港人不作考慮。
Chinese bank accused of forcing Hong Kong
employee to quit over protests
Ex-economist alleges Bank of Communications did not want a local representing it
Financial Times 20191203
Primrose Riordan, Leo Lewis and Alice Woodhouse in Hong Kong
A former chief economist of Bank of Communications, the Chinese state-owned bank, has alleged he was forced to resign because he was a Hong Konger, highlighting concerns of a purge in the city’s financial services industry following months of pro-democracy protests.
Law Ka-chung, who was born and raised in the city, stepped down from his high-profile role at the Hong Kong unit of China’s fifth-largest bank in October after 14 years at the company. His departure came with no official explanation from BoCom.
Mr Law has told the Financial Times his departure was down to deep divisions that have emerged between mainland and local staff within the bank since the start of the protests. “They don’t think it’s appropriate for a Hong Kong guy to speak on behalf of a Chinese bank,” he said in his first interview with an international English-language media organisation since he was asked to resign.
Mr Law said the atmosphere within BoCom had become stricter in recent years, particularly over what he was able to say in media appearances. That contrasted strongly with 2014 when he commented on economic matters in public interviews at the time of the Umbrella Movement, a largely peaceful demonstration that occupied the streets of central Hong Kong for 79 days.
“Nowadays they even want to censor the views that you are expressing,” said Mr Law.
He said the bank’s management was particularly unhappy with his comments during a local radio interview that the Sars epidemic in 2003 had a greater impact on the city’s economy than the protests. He said this was seen to contradict the official argument of Beijing-backed political leaders such as Carrie Lam, the city’s chief executive, who has said the protests have been more damaging.
Mr Law also said the bank reprimanded him for forwarding to other colleagues a link to an economics news article that management perceived to be critical of the government.
Mr Law added that BoCom’s move was representative of a broader policy shift by mainland Chinese banks, which he said were slowly purging Hong Kongers and moving towards not employing young locals.
A spokeswoman from BoCom declined to comment.
But interviews with senior executives at several financial services companies — including banks, asset managers, accountancies and law firms — suggest the reluctance to hire Hong Kongers extends far wider than mainland Chinese banks. The executives said they fear recruiting anyone who has participated in activities deemed illegal by local authorities during the protests because it could affect relationships with mainland clients.
Managers at three Hong Kong-based global hedge funds said they would implement an unofficial hiring freeze on locals.
One mainland Chinese partner at the Hong Kong office of an international law firm said he would avoid hiring anyone who had taken part in violent protests. “I would ask if they have participated in the violence because I wouldn’t want that logic, using violence to achieve your demands, that’s not how the rule of law works,” said the lawyer.
Felix Yip, a lecturer in management at Hong Kong Baptist University, said human resource executives are more hesitant to hire locals and were increasing their “background checks” of personal social media accounts. “They will not say it publicly but informally they are hesitant to hire Hong Kong young graduates,” he said.
A Hong Kong-based recruiter for big companies said his clients were increasingly concerned about becoming involved in politics and “do not want to rub China the wrong way”. But he added it was more likely such companies would only fail to hire someone if they had been arrested or had a criminal record “whether it was because of protesting or anything else”.
右眼失明印尼記者:中槍改變人生 堅持訴訟為阻警暴重演
20191203 立場新聞
採訪 「929 全球反極權大遊行」期間,疑遭警方槍傷右眼致永久失明的印尼籍女記者 Veby Mega Indah ,日前經已出院。早前她入稟高院,要求警方披露涉事警員身份,以提出私人訴訟,不過事隔七星期警方仍未有回覆,其法援申請也音訊全無。
Veby 接受《立場新聞》專訪時,促請當局公開開槍警員身分,並斥法援署沒有正視案件只有六個月訴訟期限,做法令人感到十分失望,亦反映制度出現問題。她又指,若警暴繼續被默許「無後果地」持續發生,所造成的傷害,會如同她被「爆眼」一樣,在其他人身上重演,她將繼續留港追究警方責任、尋求公義。
「今次訴訟不是單純為了自己,也是為許多(在警暴下)受傷的港人和前線記者,所以我要堅持下去。」
受訪當日,Veby 精神尚算不錯,她對記者表示右眼傷口仍感疼痛,不過已減少服用止痛藥,醫生早前確認其右眼將會失明,她曾動手術減輕眼壓痛楚,目前在休假養傷。她指仍在適應失去右眼視力後的生活,走動時會伸出手去量度眼前物件的距離,以免「撞柱」。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很多時我仍會感到沮喪,今次受傷改變了我整個人生。」
她指留院時曾反覆思考應否提出訴訟,令她最後拍板,是源於感到有責任為其他人發聲。「反送中」運動以來,有不少人甚至前線記者,在示威現場因警方的武力而受傷,不過擔心若果提控,可能反招來警方控告,因而不敢追究。當日,她在灣仔天橋與一眾記者行家採訪,反光衣、記者證及防毒面具等記者裝備「樣樣齊」,卻仍遭警方槍傷,她因而能「理直氣壯」地控告警方,「這是我的案件重要之處,對我來說,放棄或會更易,留醫時也多次考慮,但我知道,今次訴訟不是單純為了自己,也是為許多(在警暴下)受傷的港人和前線記者,所以我要堅持下去」。
取得開槍警員姓名提訴最為迫切
中槍後,Veby 向投訴警察課(CAPO)投訴,並多次去信要求當局披露開槍警員姓名,以進行民事訴訟。惟警方一直以「案件仍在調查中」為由,未有實質回應,也沒有確認該警員是否被停職;而據她所知,當日目擊經過的記者,警方至今也未有聯絡他們作證。
其代表律師韋智達(Michael Vidler)稱,目前最迫切的是取得開槍警員姓名,因案件有六個月提訴時限,現在兩個月已過去,故此才入稟高院。他們因此亦一早申請法援,並表明案件具迫切性,惟七星期以來毫無進展。她斥法援署當此案作「普通傷人案」而拖延處理,她批評法援署用的是納稅人的錢,當市民申請法援時,卻阻擬他們遵法律途徑尋求公義,這顯示制度出現問題,「他們對此案的迫切性視而不見,此案是有時間上的限制,他們卻在拖拖拉拉(dragging their feet)。」
她提到韋智達是「七警案」事主曾健超的代表律師,當年同樣是因為要取得涉案警員名字而入稟高院,他們也有申請法援,結果法援在一天之內批出申請,「他們是可以做到的,為何我的案件卻不能?究竟發生什麼事情?」。日前警察公共關係科高級警司江永祥在記者會上表示,不認為警方是拖延回覆,亦不存在包庇,而是有涉及個人私隱的法律觀點要解決,投訴警察課與投訴人代表律師有密切溝通,又指警方做事要符合法規要求,當中亦涉及個人私隱考慮,由於涉及法律程序,因此時間可能會長一點。
「(法援)不單止令我感到失望,也令港人感到失望。此案若拖延的話,不止槍傷我的那名警員,可能其他警員也會因而覺得這樣做毫無問題,可以任意妄為;如他們恐慌起來,連槍擊他人也是可以的。這是個文明的都市,不容這種事情發生,若這種事被默許持續,若他們再不正視此案的迫切性,這將會在其他人身上重演。」Veby 難掩激動,指著自己蓋有紗布的右眼說。
香港新聞自由汲汲可危
受傷後,她的心理創傷仍需時復原,Veby 稱這陣子難以入睡,她仍然不想見到灣仔告士打道行人天橋這個事發現場。過去數月在前線面對警暴以及中槍,完全顛覆了她對警隊的信任,從前她覺得有事致電「999」,警察自然會來幫她。當她在街上看到防暴時,心裡不期然焦慮起來,「我立刻會想:天呀,他們會對我做什麼?我估目前再沒有人會在香港感到安全。在沒有後果之下,(警察)可以任意妄為...這是不對的,我們是有法律,這是個文明都市,香港並不是個叢林(jungle),不是你有武器就可以對他人為所欲為」。
身為記協新聞自由小組成員,Veby 坦言對香港的新聞自由狀況,深感憂慮。她指,現時已有逾 50 宗記者在前線採訪時,遭警方武力所傷或受粗暴對待阻擬採訪的事件,她指這不單止是傳媒的事,全港市民也受到影響,她從沒想過香港會變成這樣,她認為這反映了制度上出現了問題,各界也不能繼續當一切生活如常,她又批評投訴警察課(CAPO)是「自己人查自己人」,根本無助投訴者找出真相。
Veby 指,若沒有大規模的制度改革,而警方用武又不需要承擔後果,她擔心記者在前線採訪時,只會面對愈來愈高的風險,尤其是當近日警方明顯加強武力。「(記者)被警方持棍追打,被阻礙拍攝採訪,又怎會有新聞自由?有記者因在現場做訪問而被捕,他們做錯什麼?他們只在從事他們的工作。我又做錯了什麼?我也只是在做我的工作」。
曾為中槍不能續採訪感羞恥
任職記者 13 年,Veby 多年來在印尼報道環保新聞,當地雨林被企業大規模破壞,原住民不時要群起抗議,因而累積了衝突現場報道的經驗。 她 2012 年來港,現時是本地印尼媒體《Suara》副編,專門報道勞工權益及移工新聞,她萬料不到,在香港也要走到仿如戰爭的前線採訪,更因而中槍。
「事發前我訪問過不少受了傷的示威者,我沒想過會成為其中一員。」她眼眶一紅,聲調微微嗚咽地說。「我是受過衝突訓練、有經驗的記者,當我中槍時,心裡承受很大壓力,因為作為記者,我是習慣做事要有彈性、遇事也要盡快繼續採訪,但今次我再做不到,開始時令我感到羞恥。為何我做不到?」
其後有同事開解她,指受創傷後有這類情緒實屬正常,不要費力與之對抗。此外,信奉基督教的 Veby 在病中通過信仰獲得安慰,相信即使她本人可能未夠強大,但有神「加持」困境必能渡過。在她留院期間,不少市民送上水果、小食和心意卡,她感謝各界的關懷,而她留港陪伴的家人已回到印尼,現時一班她笑稱「Veby’s angels」的同事,會陪她覆診和處理日常事務。
自從她中槍後,Veby 每日都禱告,祈求不要再有人受傷。不過,近日警方武力升級令她擔憂,除了「慣常」的催淚彈、橡膠子彈和布袋彈,警方在包圍理大一役,更懷疑出動閃光彈、震撼彈以至狙擊手,早前又有警員向示威者開槍。她對於警方仍然以「公關手法」試圖為所使用的武力「解畫」、又不懲處使用過份暴力警員,感到難以理解,「我認為沒有人會再信,因為這是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現在已不止前線記者,其他人也能看到發生什麼事情。」
Veby 表示,將留在香港這個居留了七年的「屋企」,繼續尋求公義、當記者為印尼移工發聲,「我中槍後,很多人問我會否返印尼,經過思考和祈禱後,我從《聖經》得到答案--我應該為神派我到的地方做點有益的事。神派了我來香港,所以我是會留下的,因為香港是我的家。就好像你家裡起火了,你可以一走了之嗎?我希望,我的案件能為香港做到一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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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公妹仔手記 Facebook
[究竟有冇所謂暴徒發放煙霧餅?]
有記者提到,琴日遊行佢哋喺現場並無見到有煙霧餅,問究竟有冇人發放煙霧餅?有冇片段證明?
此問題有最少三位或以上的記者提問,而警方並冇正面回答。
郭狗:「警方發放消息的主要原因係讓市民清楚當時狀況,叫市民遠離危險。」
有記者追問,「有定冇?」、「咁係咪發放假消息?」
警方均沒有回應。
尖東站推跌女子 警方解釋可能是無心
2019年12月2日 17:06 NOW
【Now新聞台】警方在剛過去周末示威活動中拘捕了58人,涉嫌非法集結、藏有攻擊性武器、刑事毀壞等。對於周日尖沙咀的遊行獲發不反對通知書,期間警方施放催淚彈,警方解釋是有遊行人士先偏離原定遊行路線以及攻擊警員。
警方說,經過十天稍為平靜的日子,再次有暴徒在今個周末進行堵路、縱火、破壞商店、投擲汽油彈等暴力行為,批評這些人唯恐天下不亂。對於周日在尖東站一名女子上前,勸喻警員不要使用胡椒噴霧,警員把她推開,她再跪向警員被警員推跌倒地,警方解釋是希望她盡快離開,呼籲任何人不要阻礙警方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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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片放送。她被推跌了】
【原片放送】下午五時許,防暴警察在尖東站外出示藍旗,在站內施放胡椒噴霧,期間一位女士請求警察不要使用胡椒噴霧,之後有警察將她推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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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便衣埋伏拉4學生 女警制服14歲女生當凳坐 警:冇用過份武力
蘋果日報 20191204
【20:50】新增鄧鏡波學校的家長信及公開聲明內容
【16:51】《蘋果》就事件向鄧鏡波學校的老師了解時,他們全都避而不答,匆匆離開
【13:40】紅磡分區指揮官鍾雅倫交代案件詳情
早上7時許,土瓜灣馬頭圍道與譚公道交界,有網民拍攝到多名便衣探員制服4名男女學生及一名47歲男子,隨後押上警車帶走。其間有蒙面便衣亮出伸縮警棍在四周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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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網民拍攝到的照片可見,便衣探員有男有女,部份人戴上黑色口罩,其中一名穿黑色口罩形同示威者的蒙面女警將一名身穿黑衫黑褲的少女制服在地,女警更整個人坐在少女的肩背部。至於另一位被制服的少年,則身穿中學校服,有網民認出他是區內鄧鏡波學校的學生。
《蘋果》今早聯絡校方,校方只簡單回覆正在處理中。被捕男女涉嫌在現場一行人過路處堵塞道路,但被喬裝成途人的探員上前制服。消息稱,校方於午膳前已在校內作出廣播交代事件。據悉,學校的訓導老師已到警署了解及協助被捕學生,校方亦已委託律師向他們提供法律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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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鏡波學校其後在學校網頁發出家長信,指今早有學生被捕,校方已到警署了解,提供法律上的協助,並啟動危機應變措施,處理受情緒困擾的學生。家長信內容措詞強硬,其中內文指出「校服既代表學校,也代表全體師生,如學生穿上校服做出不合適的行為,將會影響校譽;穿上校服參加校外政治活動,會令人誤會這些活動代表全校師生的立場,並不適宜。」指校方會繼續按既定的校本訓輔機制,處理違反校規事宜,暗示或會處分有關學生。
不過,校方另外發出公開聲明,但並無提及家長信中的內容,措詞亦明顯溫和,只輕描淡寫指事件正在調查,校方不便評論,希望大家給予涉事學生空間,減輕學生及家長的壓力。
有網民則指,警方拘人時,有市民剛巧途徑上址故曾舉手機拍照,卻被在場警員喝罵:「(你)唔好影啦,影乜嘢啊?曱甴堵路你唔影,警察做嘢你影?」經常發放抗爭者訊息的「金水」的fb專頁則發帖文,指土瓜灣的拘人事件大約於今早7時15分發生,據悉共有5人被捕,包括3名男學生、1名女學生及1名年約40歲男子,但此消息暫未獲警方確認。
女警坐在女生肩背上的制服疑犯方式惹起爭議,不少網民均大表憤怒,「當凳坐,咁無人性,冷血人才做得出」、「當人係咩嘢?」、「警察受過訓練㗎!(制服疑犯)有咩難度??個女學生係Iron Man?」、「坐歪條頸骨尾龍骨⋯邊個負責任先!被拉犯罪分子都冇咁慘!!」。
另外,亦有網民指該數名學生只是在地上用白油寫上「報仇」等字眼,未有做出堵路的行為,現場亦未見有雪糕筒,質疑警方濫捕,直斥「香港警察以自己想像嘅罪名去打同埋捉朝早返緊學嘅中學生」。
紅磡分區指揮官鍾雅倫交代案件詳情,指昨日有約10名戴口罩及身穿校服的學生,在現場過路處以雪糕筒堵路,並以噴漆刑毀3輛巴士,所以警方今早進行部署行動,派出紅磡分區特遣隊探員到場埋伏,於今早7時15分,探員發現有7-8名身穿校服及戴上口罩及手套的男女,再在現場以雪糕筒堵路,並以噴漆刑毀巴士,於是上前拘捕。
鍾稱,探員當場拘捕3男1女學生,分別來自兩間中學,男生全部15歲,女生14歲,探員在他們身上撿獲手套口罩、伸縮警棍及噴漆,於是以涉嫌公眾地方行為不檢、刑毀及藏有攻擊性武器將他們拘捕。
拘捕行動進行期間,另有一名47歲男子,試圖推開女警,並襲擊其臉部,協助被捕女學生逃走,被到場支援的探員制服,他涉嫌襲警及阻差辦公被捕。5名被捕男女目前仍被扣查在紅磡警署,案件交九龍城警區刑事調查隊跟進。
鍾雅倫否認女警坐在女生身上是使用了過份武力,認為不能單憑一張硬照作結論,指出當時女生有反抗,同時亦有人試圖襲擊女警及協助女生逃走。他表示,警方將調查47歲被捕男子與被捕學生的關係,暫時未知他是路人還是操控者,而警方亦會調查伸縮警棍的來源。鍾雅倫聲稱,探員採取行動時有高聲表明警員身份。
至下午3時許,鄧鏡波學校外聚集多名接放學的家長,其中市民房先生指自己平日都不會接兒子放學,惟他在fb得知今晨有便衣警粗暴拘捕學生,擔心警察無故濫捕,於是今日專程接兒子放學,「冇聽過有便衣巡邏,但擔心警察有下一步行動,喺唔同學校做唔知咩事」。他直言不清楚今晨發生何事,但質疑警方為何要粗暴拘捕學生,「之前發生咩事我唔清楚,只係睇到張相,但有咩必要要戴晒口罩,着晒便衣好似埋伏咁,特登搵啲嘢嚟做」。
另外,舊生何先生知道今晨有學生被捕,其中一人更為鄧境波書院的學生,於是下午到學校了解事件,「都係等消息,擔心佢哋嘅情況,所以想睇下有咩嘢幫到手」,唔想再有中學生受傷。其間,鄧鏡波學校有數名老師送學生出門口,當《蘋果》上前了解事件時,他們全都避而不答,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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