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的馬拉松練習(10):碎碎念
整個八月都沒有寫練習,是少練了,不是沒有練。唯一可以催迫自己多練習就是比賽,已成功報名參加十月四日的倫敦馬拉松線上跑了,一有比較,一要交代,自然而然會努力起來。
踏入九月,夏天漸遠了,早上氣溫二十度,很適合戶外運動,塗了點防曬就輕鬆出門。香港朋友問我運動時有沒有戴口罩,沒有,從來沒有,就算是全國重災區時也沒有。挑的是清晨沒人的時間,後來因為遇到蹓狗的鄰居,被罵沒口罩後,現在練習時,脖子都掛上一個圍脖,迎面有人,避無可避時,就會把圍脖往上一拉,蓋住口鼻。
我就一個口罩,要省點用,從三月用到現在,五個多月了,口罩的一條橡皮筋也有點鬆垮了。
今天按計劃練十英里(16公里)長課,少於十英里的我都不叫長課。大家越來越晚起了。都七點了,路人行人不多,也有可能是蹓狗的已回家了。一路走,一路在盤算十月四日的路線,這麼長的距離,在大城市,沒封路,又沒沿路補給下,玩馬拉松是不可能的。單是過馬路已有很大風險,一個不留神,隨時被車撞飛。之前練習時也試過幾次,對方的車就在我腳邊煞停,再過一寸就會撞飛我的了。
正好十月份有個五十一公里暴走,我也報了名,現在可以名正言順把兩者結合,穿登山鞋,帶個背包,放足夠糧水,當天就在市內蹓躂,從早走到晚,累了就蹲街邊,應該夠里數的了。
想着想着,腳步也變得輕鬆了,只是趾甲又長了,頂着鞋頭有點不自在,回家得要剪一下。上次大暴走,忘了剪趾甲,走了二十八英里,腳痛死了,回家脫掉襪子時,才發現一腳趾都是血,起了水泡,鋒利的趾甲邊刮傷了兩隻腳趾,血都乾了。
玩馬拉松的人,對黑趾甲、掉趾甲,一點也不會陌生。除了大腳趾趾甲沒掉過外,八個趾甲,不是黑過,就是掉過,有個還黑了大半年後,才被我一下撕下來扔了。反正趾甲會重生的,撕時也不痛,只是內心掙扎了半秒,撕掉後,心底就輕鬆了,原來不痛的,早知之前就撕下來吧。
香港朋友問我現在紐約怎樣了。在家工作五個多月了,從早到晚,也沒出去逛街,只是買吃的。上星期開了會,仍沒有回去辦公室上班的計劃,連提出這問題的人也沒有,看來大家是鐵定在家工作,直到年底的了。十一月聞說會有疫苗,聽其言,觀其行,我就不會妄動的了。
街上早晚都是人,如果不是因為戴了口罩,有一剎那,我還安慰自己,噢,回到以前了。但是,轉念一想,回不去的了,死了的人,永遠也不會回來的了。我也不想過份悲觀,事情終會結束的,只是不知道在哪一天。
現在,不是活一天就是一天,時間已由天變成星期了,這樣又過了一個星期了。這也算是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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