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林:贾浅浅爆红,突显诗坛乱象
诗人贾浅浅
在诗坛乱象丛生的今天,形形色色的闹剧,真可谓五花八门,应有尽有,隔三差五就会上演一幕幕可悲可笑的大戏。仿佛是在一夜之间,诗坛又冒出了一个红得发紫的诗人,其蹿红的速度,其他人不要说乘高铁,即便是坐上火箭,也未必追赶得上。这位突然爆红的诗人,名叫贾浅浅。在诗歌被视为“出版毒药”、谁都卖不动的今天,一家家出版社就像哄抢紧俏商品一样,竞相出版、烘炒贾浅浅的诗集;一些文学名刊大开绿灯,不惜以大量的版面,纷纷发表贾浅浅的诗歌,为这位诗坛新秀人工施肥、揠苗助长;有的文学奖高调把珍贵的大奖,颁发给贾浅浅;各路文学名家和诗人,积极为贾浅浅的诗歌撰写评论,溜须拍马,一路吹吹打打,保驾护航,好不热闹。
2019年4月,第35届青春诗会开始征稿,共收到参评稿件892份,经三轮评选后,最终确定马泽平、飞白、贾浅浅等15位青年诗人参加本届青春诗会。青春诗会被誉为中国诗坛的“黄埔军校”,并有一套严格的选拔制度,入选诗人必须经过资格审查、初选、二次筛选、最终评定等多个遴选环节和严格把关。以贾浅浅的诗歌写作水平,她怎么能称得上是当代青年诗人中的佼佼者?通读贾浅浅的全部诗集,我们清楚地看到,贾浅浅的诗最多只能称为“玩票”,根本就没有进入诗歌的殿堂;其文学天赋和对诗歌的感受能力,都与中国诗坛“黄埔军校”这样的殊荣极不相称。
2017年,贾浅浅成为鲁院第32届高研班学员。同年12月26日,贾浅浅获得第二届陕西青年文学奖诗歌大奖。颁奖词称:“高校任职的她,在从事文学研究的同时,积极投身文学创作现场。理论和实践的有效结合,给予她开阔的视野和多样化的诗歌表达。她的诗篇幅短小,语言精粹,醒目的意象,鲜活的比喻,及诗意、诗境的营造,都形成了鲜明的个人特色。语言的表现力来自天赋,更是后天形成。鉴于此,第二届陕西青年文学奖诗歌奖授予贾浅浅。”此次文学奖的主办单位是《延河》杂志社和陕西省青年文学协会。吊诡的是,《延河》杂志的主编,恰恰就是贾浅浅的父亲贾平凹,而贾浅浅自己则是陕西省青年文学协会的副主席。由此看来,此项大奖的“裁判员”和“运动员”都出自同一家——难道贾氏父女真的是为了文学,而举贤不避亲?
贾氏父女接力赛似的彼此唱和,互相吹捧的小机巧,堪称当下文坛一道独特的“景观”。
贾浅浅对乃父的赞扬是全方位的:论文,有《生命的言说与意义——试论贾平凹的书法创作》《文学视域下贾平凹绘画艺术研究》;散文,有《我的父亲贾平凹》;诗歌,有《J先生求缺记》,称“J先生把自己变成沈从文”;评论,有《每部小说都应该有秘密——贾平凹新作〈暂坐〉漫谈》,称《暂坐》是贾平凹68岁时“燕处超然”式的写作,“成为另外的一种伟大”……
贾平凹则采用一种“软文”写作的方法赞美贾浅浅:“她的诗在各种杂志上不断地发表,偶尔我读到了,也让我惊讶,她怎么有那么多的奇思妙想!那些句子是她这个年龄人的句子,是这个时代的句子,我是远远撵不上了,倒生出几多感叹和羡慕。”贾浅浅那些梦呓似的分行文字,在贾平凹的眼里,竟然成了“奇思妙想”。这种爱屋及乌的错觉,在心理学上被称为“晕轮效应”——这和一叶障目、以偏概全同属一样的道理。
在当下,诗歌可说是一种最容易忽悠人的文体。以贾浅浅的文字水平,很难写成像样的小说、做出像样的学问,而只能从被许多人误以为门槛最低的诗歌入手。
贾浅浅的诗歌完全属于一种“回车键分行写作”。这种白开水似的“浅浅体”诗歌,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把无聊当有趣,把废话分成行——仿佛是一路狂按回车键的产物。比如《3月27日J先生生日》:
66岁之后的J先生,头发更加稀疏
他还会回乡祭祖,依然开会,吸烟
写稿子。仍将自己置于烦恼树下,蹭痒痒
在热闹叵测的人流中,打瞌睡
再看另外一首《那年,那月,那书》:
他忽然清清嗓子对我说
嗨,我叫迈克尔,是来西安的留学生
你看的什么书
《废都》。我答道,并且努力把窝着的书角展了展
废都?那是什么意思呢
那个老外耸耸肩
这种“浅浅体”诗歌,之所以受到追捧以至突然爆红,是因为有无数看不见的手在翻云覆雨、兴风作浪。除了贾平凹不遗余力地透支自己的名气,直接为贾浅浅助推、站台,更有一帮文坛哥们儿低首下心地拼命忽悠、集体起哄,其中的一员猛将,就是以大胆夸人闻名遐迩、备受当红作家推崇的张清华。
在某些批评家那里,文学批评就像是做人情生意——它虽不值钱,但很管用,尤其是对受到夸赞的作家本人来说,更是非常受用。张清华可说是极为谙熟这一套文坛游戏的。对于他来说,只要你敢写,我就敢吹,死的也能说成是活的,地下走的也能吹捧成天上飞的。在为贾浅浅的诗集《第一百个夜晚》所作的序中,张清华展示了他的吹捧“神功”:“但她还是亮开了嗓子,在与自然和万籁的合唱中。如此和谐,如此清脆而不同流俗,有某种自来通灵的气质。……她的诗给了我太多思维的新鲜感与词语的绵延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耳边萦绕、回旋。”他甚至说:“有的人可能写了一辈子,也未曾像她这样天然地靠近诗歌本身。在通向缪斯花园的隐秘小径上,她似乎有一张偷来的通行证或寻宝图,闪展腾挪了几下,便将众多的探路者甩在了身后。……在我观之,浅浅无疑也是一个泛灵论者,至少她的时空观是一个混沌、混元之物,她笔下的事物因之有了超越时空阻隔的穿越性,以及一种神奇的‘齐一’意味。因为只有具备如此思维资质的人,才会写下这样的诗句……我惊讶她在这样的年纪,就几乎顿悟出了生命的至理,人生的三昧。”如此一来,贾浅浅不仅成了一个超越时代的伟大诗人,还是一个伟大哲人:“作为女性,浅浅在诗中当然也不惮于表现欲望和爱情的主题。但值得称道的是,她成功地避开了‘女性主义’或‘女人主义’的诸种窠臼,没有重蹈那些易于过剩的老套——不论是传统的柔弱还是现代的放纵,而是以自然和平等的审度,弥合了冲突性或创伤性的两性鸿沟,回避了一个长久以来缠绕女性写作的二元对立困局。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新境界。”张清华称赞贾浅浅超凡卓群:“她的文字与章法、细节与意象的处置都有过人之处。这部诗集呈现给我们的,是一个样貌丰富、视角多变、有成形风格的格局。” 张清华对贾浅浅的这番评价,显然用力过猛,根本刹不住车,以致彪悍地冲出文学批评的跑道。
张清华这一番“投资”,很快就收到了“回报”。2020年10月18日,在西安举行的张清华《海德堡笔记》分享会上,贾平凹高调出场,为张清华站台,并宣称自己非常喜欢这本书。贾平凹以贬低别人的写作来抬高张清华:“如今不少散文,要么特别艳,要么特别浅,要么就事论事,但这本书可以当作散文来读,也可以当诗来读,也可以当哲学评论笔记来读。”这不就是江湖郎中包医百病的神药吗?笔者不禁想到白描先生对文坛一针见血的针砭:“在当下文学生态圈里,作家与批评家鲜见诤友,更多的是勾肩搭背的调情,这很倒人胃口。文学批评如果谎花盛开,就别指望文学之树结出什么果。”
无论张清华们怎样海侃神吹,始终都改变不了贾浅浅诗歌变态、污秽、猥琐、平庸的性质:
晴晴喊
妹妹在我床上拉屎呢
等我们跑去
朗朗已经镇定自若地
手捏一块屎
从床上下来了
那样子像一个归来的王
——《朗朗》
中午下班回家
阿姨说你娃厉害得很
我问咋了
她说:上午带她们出去玩
一个将尿
尿到人家办公室门口
我喊了声“我的娘嗯”
另一个见状
也跟着把尿尿到办公室门口
一边尿还一边说:
你的两个娘都尿了
——《我的娘》
小时候她见过杀牛的场面
热乎乎血淋淋的内脏,掏出来的
时候还在微微跳动
像叼着乳头的猪仔,立刻
爬满了无数绿苍蝇
——《她》
我已经没有欲望
再驻足观望
去他妈的
我摇晃得更厉害
在不知要
走到何处的路上
我向老天
竖起了中指
——《希望》
面对这种肮脏恶心的垃圾文字,我怎么也想象不出,这与诗歌怎么能够捆绑在一起;更无法想象,那些出版商们为何要如获至宝、争先恐后地包装出版,让其招摇过市。贾浅浅与其说是在写诗,倒不如说是在以诗歌的名义大肆糟蹋和亵渎诗歌。其文字的污染性、传染性和破坏性,无疑是对当代诗歌罕见的荼毒。
这些污秽的文字,难免会让人想到贾平凹那种恋污成癖、“性景恋”、私有形态的反文化写作。在贾平凹的《我是农民》中,类似口味的语句就并不鲜见:
这个晚上的宿舍里大家几乎都吃坏了肚子,响屁连天,不停有人跑厕所,天明总会发现有稀屎从门口一直拉到厕所去。
我最侮辱他的是把我的裤带解开,摇着那东西给他看。
写下这样的文字,贾平凹是不考虑读者的心理感受的,而贾浅浅似乎也误以为,写作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读者彻底恶心。在她的诗集《第一百个夜晚》中,诸如《朗朗》这样恶心人的诗,可说多如牛毛。
这些年来,诗歌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和亵渎,诗坛“新意”迭出,梨花体、白云体、羊羔体、菠菜体,琳琅满目,五花八门。就连诺奖得主莫言,也有“诗体小说”《饺子歌》——就说这“饺子体”吧,明明是文字拙劣粗糙的顺口溜,却不但受到大肆追捧,甚至还获得了第五届中国长诗奖。难怪有读者评论说,这样的诗歌创作,娱乐了诗歌,也羞辱了自己,而使当下诗坛一纸垃圾,遍地鸡屎。
对此类诗人来说,读者的不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所展示的文坛登龙术、诗坛成名术:不会写小说,就写诗歌,而只要胆子大,敢把文字分成行,就不愁没有人来吹。显然,贾浅浅也熟悉这个门道:
迎面走来一对男女
手挽着手
女的甜蜜地把头靠在
那男人的肩上
但是裙子下
两腿间流出来的东西
和那男人内裤的气味
深深地混淆在一起
——《日记独白》
他们彼此利用黑暗侵蚀白昼的光芒
Z先生病倒了,她抱着一岁多的孩子
望着病床上唇色乌青的那个被称作丈夫的人
是的,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做爱了
……
——《Z小姐和Z先生》
对于这样以“性”为噱头博取眼球的描写,贾浅浅说,这是以小说的结构、时间的结构来写的,“如果把诗里的时间全部抄下来的话,就会发现这首诗 (指《日记独白》)像物理的排列、数学的排列组合一样”。在我看来,即便贾浅浅把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霍金的宇宙论,乃至黑洞蒸发现象,用来解释她荒唐怪异的性描写,也照样改变不了其诗歌满纸荷尔蒙的品位堪忧的性质。
如果不把这样的文字署上贾浅浅的名字并分成行,读者或许会以为,这是《废都》主人公庄之蝶的“心情日记”。这样的文字究竟具有多美的诗意,能给读者带来多少艺术的享受,只有老天爷才知道。张清华曾把贾平凹那些分行的文字,吹捧成一般人笔下所鲜见的、瓦雷里所推崇的“纯诗”,且“咬定青山不放松”,在持续吹捧贾平凹的基础上,进而把贾浅浅吹捧成诗歌天才。
在贾浅浅的新诗集首发式上,张清华、欧阳江河、西川等居然以名人和诗坛前辈的身份,为贾浅浅摇旗呐喊、跑马圈地。在当代诗坛上,溜须拍马不在少数。我们见过肉麻的,却很少见到他们这样只讲哥们儿义气、违反诗歌写作伦理,一味胡乱吹捧、误导读者的。这对于其他认真写作诗歌而遭到“逆淘汰”的年轻人来说,是极不公平的。
在谈到贾浅浅的诗时,西川用得最多的词是“有意思”,并以《城市》为例说:“我觉得特别有意思,她对于世界的触及开始变得非常的丰富,一个人本来两只手10个手指头,你读她的诗感觉她可能有20只手,你会感觉你正在跟世界发生关系。”他还对贾浅浅诗歌里的幽默感大加赞赏,认为一个人能在诗里表现出幽默感,是不太容易的,而她有这种本领。西川甚至妄称贾浅浅的诗对当代诗歌有开拓性。
欧阳江河说:“贾浅浅既是贾平凹的女儿,又是文学老师,写作当中有一部分遵循了自己阅读的经验、职业特征和家学底子,但她诗作中闪现的更多的是一种原创性,是在中国诗歌史上独一份的与众不同。”欧阳江河从《我的娘》中,居然看出了贾浅浅诗歌中泛着灵性,认为她的诗是万物有灵的东西,又是地方性的东西,家乡化的东西。他同样以贬低别的诗人的方式,抬高贾浅浅说:“现在很多人写东西总要使出很大劲来,而浅浅的诗给了我们一个新的范式,浅浅写诗浅浅读,浅一点、淡一点、自然一点。”如果欧阳江河认为《我的娘》真的“泛着灵性”,真的有“独一份的与众不同”,那么我敢说,他的诗歌审美观,乃至对于诗歌艺术的鉴赏,必是出了大问题,或者就是在瞎说。像《朗朗》和《我的娘》这样满纸污秽的文字,究竟有多少西川们所说的“意思”,给我们提供了一种怎样的“新的范式”,泛着欧阳江河所说的怎样的“灵性”?只要是一个对诗歌稍有一点敬畏心的人,都绝不会这样信口开河。
西川和欧阳江河们根本就不知道,贾浅浅的诗歌本身就像子虚乌有的皇帝的新装,早已经被人识破。再如:
深夜
和老公各卧沙发一端
看纪录片《川菜的品格》
在图片与文字
视觉和声觉
不断诱惑下
空旷的客厅
此起彼伏地传来
我俩吞咽口水的声音
此时我的胃
像一个巨大的章鱼
肆无忌惮地
伸出触角
在体内横冲直撞
它喷射的一团黑色墨汁
遮蔽了体内所有的感官
——《观后感》
我真不知道,西川所说的贾浅浅的诗歌“有意思”,究竟有多少意思。贾浅浅的所谓幽默,实质上就是像《观后感》这样,令人恶心到想吐。由此我非常怀疑,西川是否真的认真读过贾浅浅的这本新诗集?如果他读过《爸爸陪朗朗睡觉》《朗朗爱吃肉》《画画》《左右》这样一些非驴非马的“诗”,还要如此盛赞,只能说明他要么是浪得虚名,根本就不懂诗;要么是存心忽悠读者,蓄意鼓吹伪诗歌。
作为大学文学院的副教授和文学博士,贾浅浅的文字基本功和学养,简直让人大跌眼镜。她的散文《我的父亲贾平凹》,即便是放在中学生作文堆里,也毫无光泽,最多只能算是中等水平。其用词之干瘪、语句之僵硬、行文之死板,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文学院副教授写的。如:“第三次是刚上大学那会儿,写了一篇文章叫《我爱辣椒》,通过写我对辣椒的衷爱,从吃辣椒体会到的人生哲理,其中还是透射出父亲对我的影响”,“又一次卯(铆)足了劲,拼命向前冲”……这样的话,谁能说有多少文学水平?
读贾浅浅的诗歌,我们总是看到,无数的错别字和各种硬伤从字里行间汩汩而出:
他连望一眼
这只狗的功(工)夫都来不及
——《日记独白》
桌前的萺(菖)蒲
在一杯绿茶旁
——《无题》
仿佛你手持着烟花
慢慢向我靠近
不息(熄)不灭
——《海洋》
不用说,
水下有冥想者埋伏,
他们与游荡的鱼心心相映(印)
他们的手臂陶醉于水草。
——《水草》
风骤雨横,门掩苍(沧)浪之水
——《梦在左,灵魂在右》
一只(支)烟的功(工)夫,她和这个世界都陷入沉默
——《Z小姐的雨天》
概而言之,贾浅浅的诗歌,大都局限于自己的家庭琐事和狭窄的眼光,归纳起来不外乎这样几类:
一、大晒育儿心得。如《爸爸陪朗朗睡觉》《朗朗爱吃肉》《摘草莓》《画画》《左右》《夜晚》。
二、展览家庭琐事。如《运动快乐》《J先生求缺记》《J先生找房记》《J先生画米芾》《J先生的小说世界》。
三、胡思乱想的梦呓。如《秘密》《暗夜》《观西西里岛》《兽》。
四、历史故事和神话传说的分行描写。如《干将篇》《眉间尺篇》《侠客篇》。
贾浅浅在写作涉及到文史知识的诗时,常常洋相百出:
一天天地铸剑
一天天地在听松针落下去的声音
有时候碰到石头
有时候碰到皮毛
他越来越专注
就连腹中胎儿拳打脚踢的模样
他也顾不上
——《眉间尺篇》
对鲁迅的小说《铸剑》,贾浅浅完全是囫囵吞枣,连基本的故事情节都没有搞清楚。传说中的干将和莫邪是一对夫妇,他们为楚王铸宝剑,三年才得以完成。故事中,怀有身孕的是干将的妻子莫邪,哪里是专注于铸剑的干将?
贾浅浅在文史知识方面的捉襟见肘,不知是不是受了贾平凹的影响。要知道,贾平凹作品中的硬伤就很多,比如:
到宋代经济发达的时候,声色的东西必然就多了,就有了苏轼,也就有了《金瓶梅》这一批东西。到清末国运衰败的时候,也就出现了小气而且工艺特别繁复的那些景泰蓝啊、鼻烟壶啊、鸟笼子啊、那些清式的那种家具呀……
《金瓶梅》的作者兰陵笑笑生不是宋代人,而是明代人;“景泰蓝”的“景泰”,是指明朝第七位皇帝明代宗朱祁玉的年号(1450—1457);鼻烟壶并非起源于清末,而是明末……
美国诗人、评论家庞德说:“不要以为为了逃避散文创作艺术的棘手之处,而把你的作品硬切成一行行的诗行,就能骗过任何聪明人。一个人从很狭窄的基础上开始写作是很愚蠢的事,而一个人的作品自始至终不能日益成熟,臻于精美,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
诗歌是语言的炼金术,是文学中的皇冠。贾浅浅连基本的文从字顺都没有达到,岂能谈得上诗歌创作?尽管有众多的诗人和批评家的“站脚助威”,但丝毫也不能说明她就是一位天才的诗人。贾浅浅爆红,只能说明诗坛已经病入膏肓。时间会告诉我们一切,贾浅浅的爆红,最多就像天上的浮云,来得快,去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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