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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去富农化(dekulakization)”政策的惨痛遗产及其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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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富农化dekulakization是苏联为镇压可能来自富农的反对声音而发起的一场运动,富农是指那些被指控囤积粮食和剥削其他农民的较富裕的农民。富农这一术语本身就成了剥削者的代名词,这为国家的严厉镇压行为提供了正当化。在斯大林政权下,这个阶级成为目标,主要是因为他们对政权试图建立的对农业的集中控制构成了威胁。


去富农化dekulakization的起源

去富农化是苏联为镇压可能来自富农的反对声音而发起的一场运动,富农是指那些被指控囤积粮食和剥削其他农民的较富裕的农民。富农这一术语本身就成了剥削者的代名词,这为国家的严厉镇压行为提供了正当化。在斯大林政权下,这个阶级成为目标,主要是因为他们对政权试图建立的对农业的集中控制构成了威胁。

残酷的实施

对富农的运动是无情的。家庭被强行从家中带走,遭受暴力,许多人被处决或送往西伯利亚的劳改营。国家赞助的宣传将这些个体妖魔化,将他们框定为人民的敌人,从而为对他们实施的暴力行为合法化。

想象一下俄罗斯的小镇,几个成功的农民,因为他们对当地食品生产的贡献而受到许多人的钦佩,突然成为了攻击目标。这些人仅仅几代前还是农奴,现在却被妖魔化为小偷和压迫者。这种观念的转变不仅是由于不太成功的当地人的嫉妒和怨恨,还因为一种新的意识形态,这种意识形态将阶级斗争作为一种美德来推广。

后果

去富农化的直接后果是灾难性的。这些农民的移除直接导致了农业生产力的显著下降,直接导致了历史上最为严重的饥荒之一——霍洛多摩尔,其中数百万人死于饥饿。这场人为饥荒不仅仅是政策失误的副产品,而是镇压行为的故意行为。

更长远的影响同样具有破坞性。乡村社区的社会结构被不可挽回地破坏,国家的农业支柱几代人都未能恢复。国家的行动在苏联社会中创造了一种恐惧和不信任的氛围,扼杀了任何异议或抵抗。

反思正义与权力

去富农化的历史给我们上了一个深刻的一课,关于在平等或正义的幌子下,意识形态为极端行为提供正当化的危险。它促使我们反思如何实施正义,以及允许任何一个团体对他人拥有不受制约的权力的危险。富农的故事证明了当法律被操纵以服务于政治目的,而不是维护公平和保护弱者时,会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出埃及记》中有一个非常棒的禁令。我相信它在十诫中,但如果不是——不,它在律法中。想象一下有一个穷人在审判中对一个富人提出控诉。现在,一种倾向可能是站在富人一边,如果你是一个陪审员,就与权力结盟。但另一种倾向可能是说,"穷人是贫穷的,是受害者,而富人拥有所有这些优势。为什么我们不倾斜正义的天平,偏袒穷人呢?"这实际上就是社会正义的主张,顺便说一下,这在犹太法律中是明确禁止的。

你不能为了服务于穷人而歪曲正义的事业,富人也一样,所以这是一个至高无上的法律原则。这是一个了不起的道德成就,一个永久的道德成就,即穷人和富人一样有权获得正义。这是一个血腥的奇迹,有人竟然想出了这个。但反过来也是:富人和穷人一样有权获得正义。这是一个在现代世界中被严重质疑的命题,在那里整个社会正义的精神是明确的。这是恢复性正义。

它就像是,"不,不,如果你是穷人,不管发生了什么,因为你是受害者,你就是正当的,而正义的意思就是要恢复你的状态,甚至不管你做了什么。"声称任何与此不同的观点都是不道德的,而这种观点正如瘟疫一般席卷美国。这在俄罗斯确实发生过,尤其是在去富农化期间,当时的观点是,如果你富有,那么,因为一切都是权力,你积累的所有财富——这些富农,这些成功的农民被成千上万地杀害——他们是农民。他们在1860年左右还是农奴。仅仅50年后的事。

所以,这些是经过三代人从泥潭中挣扎出来的农奴,也许拥有一所房子和一两头牛,还有一点土地,也许能雇人在农场工作。然后,想象一下俄罗斯那些可怕的小镇,那里有五六个这样的人。所有好人都钦佩他们,希望有更多这样的人,因为他们生产所有的食物。但是,还有那些怨恨和痛苦的人,他们一无所有,在当地酒馆里痛饮到半死,幸灾乐祸地说这些成功人士显然都是小偷和恶棍,因为这证明了他们自己对自己毫无用处是正当的。

然后,那些该死的知识分子带着他们愚蠢的共产主义游行进城,他们找到这些怨恨和愤怒的人,说:"你知道那些你认为是小偷的人吗?"——这对

你来说太方便了——"他们确实是小偷。如果你有一点道德,你就会领导一场起义,去拿走他们偷的一切,分发给那些需要的人,眨眨眼,其中一个就是你。"

所以,现在你有了这个暴民场景,镇上最坏的人领导着暴民,他们出现在成功农民的门前。然后,有头脑的农民围绕着成功农民的房子,试图抵抗暴民。但是不,暴民得到了新兴国家的支持,他们进去摧毁一切。他们偷走一切。他们拆毁房子。如果他们不强奸妻子,他们就把整个家庭塞进血腥的火车车厢,把他们运到西伯利亚的中部,那里什么都没有,让他们死于伤寒或冻死。这种情况发生在成千上万的成功农民身上。

然后,发生了什么?一年后,你有了大饥荒,六百万人死于饥饿。共产主义对此的反应是什么?你是一个母亲。你的孩子们正在字面意义上地饿死。你已经被集体化了。你没有农场。你的工作是收集所有的谷物,把它们集中起来,然后运送到城市。好吧。所以你想,"好吧,公平。这是我们所有的食物,尽管我们的孩子在挨饿,我还是要去田里"——母亲——"捡收割机漏下的麦粒,去那里捡拾被踩进泥土里的脏麦粒。"你可以想象要从中制作一顿饭需要多少工作。

这是一种死罪。你会因此被枪杀。如果你不把收集到的东西上交给国家,你肯定会被枪杀。你会想,"这是试图将人民从资本主义霸主的掠夺中解放出来,还是只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欲望,想以任何可能的方式杀死所有有用的人,然后做更糟糕的事,那就是惩罚为乌托邦国家服务的母性牺牲行为。这就像20世纪30年代大部分时间的乌克兰。太残酷了。你无法想象,除非造成永久性的伤害。这是一件事。然后,要明白西方没有人知道这件事。这不像是我们的孩子在学校里学到的。只是,"哦,那是乌托邦。那里出了点问题。我们会——不需要引起注意。只有六百万人。"那只是开始。

遗产与前行

理解像去富农化这样的事件的历史意义对于确保这种悲剧不再重演至关重要。它提醒我们需要保持警惕,保护民主价值观和人权。随着我们前进,记住过去可以帮助我们培养一个更公正、更平等的社会,其中法治超越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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