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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撞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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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东西的老太太,习近平滚蛋!

鬼撞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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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住处附近一家卖菜的小店逛了一圈,没有找到我买的东西。空着手出来的时候,我有些歉意地对收银员笑了笑。她没有像往常那样抱以善意的微笑作为回应,而是一脸严肃地望着门口,而我就站在门口。

“啊,都这么势利吗?买她家东西就满脸堆笑,不买东西就拉着一张脸。”我心里想着,脸上的笑僵住了。

但是我很快意识到收银员根本没看我,她的目光投射到我身后的某处,非常专注。

就在我转身寻找她目光的聚焦之处时,她大叫一声:“喂!老太太,你手里拿的什么?”几个大步,从收银台后蹿了出来,越过我身边,朝两三公尺外一个驼背老太太走去。

老太满头银发,左手拎着一大袋子菜,右手拿着一袋熟食,某种肉类。收银员一把从老太右手中夺过那袋熟食,“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下次不拿了。”

“下次下次!天天都来!”收银员非常愤怒。看起来这种事已经不止发生一次了。

老太太没再言语,她拉着一个站在旁边的小姑娘慢慢走了。小姑娘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粉红色外套,低着头,满脸羞愧。

或许是看着这一老一少有些可怜,收银员虽然脸上犹有余怒,却再没有说什么。

终于又一次看到有人在商店里偷东西了。

上一次碰到类似的事情,是十几年前了。我在京城的一家家乐福买东西,正拿着一只用过多次的塑料袋捡蔬菜,一个店员走过来,说啥都不许我用旧袋子,凶巴巴的样子,把我搞得莫名其妙。后来看到网上的一则新闻,才知道有一伙女人经常到那家超市偷东西。我一副土里土气的样子,衣着又不修边幅,肯定是被店员当作贼了吧。

当时我租住在一个城乡结合部的小区,在此之前的2003年,也就是闹非典那年,因为提倡居民开窗通风,小区里很多住户都遭遇了入室盗窃。

有一天早上我起床,发现厨房的玻璃窗和纱窗都敞开着,窗台的白色瓷砖上有一个脚印。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失窃,因为家里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房东家那几个巨大的橱子里装了些脏兮兮的旧被子,然后就是一抽屉一抽屉的药,还有一些旧书。

幸亏睡觉前插上了客厅和卧室之间那道门上的插销,要不然就算没失窃,也会被贼吓个半死。不过,我猜那个插销并不能阻止贼,一定是他在参观了那几个橱子之后自动放弃继续破门而入。

大概从2008年奥运前后开始,贼才在京城渐渐减少。也许是当局加大了打击力度,也许是整体经济环境转好,贼找到了更体面的谋生之道。

但是我知道他们早晚会卷土重来,其实上个月已经出现了不祥之兆。

有一天,出去买菜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一家商店老板娘跟一名推销员的对话。推销员一个劲地怂恿老板娘多进点他们的货。老板娘说啥都不同意。

“现在这个情况,可不敢多进货。东北那边,有人找不到吃的,到商店里抢东西,把人都杀了。”

细问之下,我才得知,在发生武汉肺炎后没有多久,东北又出现了甲肝疫情。真是祸不单行。有人走投无路,就铤而走险了。

回来我还到网上查了一下,不过,关于东北的甲肝和抢劫杀人案,都没有找到非常确定的消息。也许是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武汉肺炎上了,也许是报喜不报忧。

不管怎么说,我到底还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天的到来。那可怜巴巴的一老一少,如果不是因为被逼无奈,又何至于此呢?不知道她们家里还有什么人?不知道她们能不能获得帮助和救济?今年可是习瘟瘟“扶贫攻坚”计划的“收宫之年”,呵呵(苦笑)!

从贼的消失,到贼重返首恶之区,只有短短的十来年。这十来年,也是兲朝经济发展的极盛期。那样的好日子也许再也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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