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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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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樣年華《In the Mood for Love》

舒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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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2020年初,橫空出現的新冠病毒,

擾亂全世界人生活作息,封鎖邊境、國門,

反覆封城,多數娛樂都停止,戲院停止營業,新電影不上映,

過去獲獎無數知名老電影,因科技進步數位修復,紛紛重新上映。

當年在影劇版熱烈討論王家衛導演,

梁朝偉、張曼玉共同主演的《花樣年華》,不記得提過劇情,

焦點聚在張曼玉一襲襲花卉妍麗的旗袍,

還有梁朝偉對壁洞說秘密的畫面。不免讓我對這電影好奇起來。

1962年香港,陳太太(張曼玉 飾演)和周慕雲(梁朝偉 飾演),

同一天走進上海人孫太太(潘迪華 飾演)的樓房,承租她家一間房間。

陳太太先進門,房子租給她了。孫太太問周慕雲幾人要住?

周慕雲答:只有夫妻兩人。

孫太太讓他問問隔壁,他們家兒子結婚搬出去,空出一間房。

周慕雲和陳太太同一天搬進這棟樓,樓道狹窄,亂哄哄中,

搬家工人不斷錯將兩家人的家具小物品搬錯屋,

兩人不時確認是不是拿錯對方的東西。

陳先生在日商公司上班,經常出差,

常為太太帶回美麗的手提包,還有剛問世的電鍋。

電鍋煮飯新奇,孫太太邀請左右鄰居來見證開關跳起,飯就熟的神奇時刻。

孫太太對周慕雲說,電鍋煮飯好方便啊,請陳先生幫周太太帶一個吧。

坐在旁邊看報的陳太太微抬頭,看周慕雲說:

下回我先生去日本出差時,讓他幫你帶一個。

陳太太在船務公司當秘書,先生經常出差不在家,

她極少做飯,常拿著提鍋下樓到麵攤買餛飩麵,

總是和從報社下班回家的周慕雲在樓梯窄巷擦身而過。

陳太太追讀報紙連載武俠小說,

有時周慕雲見她來向房東借報紙,向她搭話,

說自己以前也好愛看武俠小說,讀了欲罷不能,一日不讀渾身不舒服。

陳太太問他:你也寫武俠小說嗎?

周慕雲笑說:以前寫過,現在編輯工作忙,寫不了。

他建議陳太太寫看看。陳太太說自己只會看,不會寫。

後來,周慕雲借陳太太自己買的武俠小說,

也開始提筆寫小說,請陳太太提供意見。

這晚孫太太問陳太太,最近常晚歸,和誰出去玩了?

陳太太說:回家無聊,看電影去了。

孫太太用母親口吻勸導:妳年輕外出玩,很正常,

可妳已經是太太,不是小姐了,常常晚歸,鄰居閒話多。

陳太太以為是鄰居看見她常和周慕雲見面喝咖啡,

或是回家途中散步聊天,來跟孫太太打牌嚼舌根。

結果是陳先生和周太太竟然搞起外遇,

周慕雲的好友阿炳曾見到他們倆在街頭散步。

有天陳太太聽見隔壁聲響很大,跑去敲門,周太太來開門問何事?

陳太太問是不是來了客人?

周太太說,在整理房間,聲音才那麼響。

陳太太瞄到某物品,知道丈夫在周太太房間裡。

她和周慕雲見面喝咖啡,閒聊時,

周慕雲讚美她的提包漂亮,那裡買的?想買一個給太太。

她說是丈夫從日本帶回來的,本市沒得買。

問周太太喜歡什麼顏色,下次從日本帶一個回來給她。

問周慕雲的領帶那買的?他說是太太買給他的禮物。

幾秒後,周慕雲說,我太太也有個跟妳一模一樣的包包。

陳太太也說:我知道,是我先生帶給她的,

他也有條一模一樣的領帶,你太太買給他的。

陳太太說起房東太太的話,以為是在說他們兩人,結果說的是彼此配偶的外遇。

周慕雲在酒店訂了間房2046號,在那裡寫小說,陳太太去當第一位讀者。

有天,兩家房東去喝喜酒,陳太太到周慕雲房間,坐沒多久,兩家房東提早回來,

麻將打到天亮,陳太太窩在那裡不敢踏出一步,周慕雲幫她打電話向公司稱病請假,

吃他買回來的早午餐,高根鞋穿了快兩天,差點跛腳。

周太太跟陳先生出國,欠賭債的阿炳逃去新加坡,

許久後,寫信邀周慕雲去新加坡闖蕩。

周慕雲請陳太太幫忙訂船票,邀她一起走,她拒絕了。

沒多久,陳周兩家先後搬離這棟樓。

1966年香港動亂,陳太太送船票給將移民去美國的孫太太,

租下這間房,阿媽順理成章留下來。

周慕雲也回來香港,過來拜訪房東先生,他也搬走了,

現任住戶找出他兒子在菲律賓的電話給他。

陰錯陽差沒見到住隔壁帶兒子庸生的陳太太。


《花樣年華》取自周璇同名歌曲,

比喻青春、美麗和愛情的轉瞬即逝。

一個半小時劇情都是日常瑣碎事,

打牌、吃飯、喝咖啡散步、辦公室接聽電話、

替老闆安排錯開太太和女朋友吃飯時間、挑選禮物,

看張曼玉不斷換穿不同花樣的旗袍,身段婀娜曼妙,

拿著提鍋下樓買餛飩麵,步履是那麼搖曳生姿。

戲裡的張曼玉身材儂纖合度,臉頰豐潤,微微一笑極迷人。

有場戲閒聊,梁朝偉對阿炳說,

以前一個人有秘密時,他就會到山上找棵樹,在樹上挖個洞,

對著洞口訴說秘密,然後再用土蓋住,秘密就會永遠留在裡面。

戲尾,他在柬埔寨吳哥窟對著壁洞說秘密,

說完,封存,人生就可以繼續走下去。

那個時代已過去。屬於那個時代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花樣年華》使人明白,遺憾就是建立在一次次的錯過、枉然,

縱使互有好感,卻總是陰錯陽差,兌現不了一紙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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