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重新發布】政治性抑鬱真的存在嗎?

十四亿分之一/十四億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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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防控和社會環境的極速收窄,讓很多人都陷入了政治性抑鬱 (political depression) 之中,但是,在心理學上,真的存在「政治性抑鬱」這樣一種分類嗎? 它與普通的抑鬱有什麼區別? 面對政治性抑鬱,我們又可以做些什麼?

本期「十四億分之一」邀請到了心理咨詢師葦廷來分享與政治性抑鬱(因為一些原因,我們將之稱為「社會性抑鬱」)的相關知識。作為一位女權主義心理咨詢師,可以怎麼樣從女權主義的視角去理解社會性抑鬱? 當被抑鬱和恐懼侵襲,我們可以如何在這個令人絕望的環境中重獲力量感與掌控感?

最後,想分享一段本期電台中葦廷引用的話——「創傷事件毀壞了我們人和群體之間建立的恆久基礎,幸存者領會到自我感覺、價值觀和人性都取決於與他人產生的連結...... 創傷使人產生疏離感,群體則使人重獲歸屬感;創傷為人帶來羞辱和污名,群體則能做見證和給予肯定;創傷貶低受害者,群體則提升ta;創傷摧毀受害者的人性,群體則可以恢復ta的人性。 」

願大家在每一個漫長寒冷的夜晚,都有可以抱團取暖的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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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億分之一,和我們一起重啓公共討論,在這裡,every opinion matters。

本期內容時間線:

00:48:34 【為什麼講社會性抑鬱? 社會性抑鬱是什麼?】

社會性抑鬱,又稱政治性抑鬱(political depression)。 政治抑鬱是一種心理學的臨床症狀,符合美國心理學會對於抑鬱症的診斷標準。 這種臨床表現指的是在某一段時間,來訪者/當事人會持續地感覺到情緒的低落、煩躁,懷有悲傷、空虛、絕望的感受。 這種感受不是偶爾出現的情況,而是較長時間在生活中持續體驗的感覺,這種狀態的延續會發展為對自我的負面評價; 會引向某些疾病的誕生,如加重當時人本身已有的抑鬱、焦慮、創傷;也會損害個體的交往、職業發展等重要社會功能的持續。

03:11:30 【社會性抑鬱與抑鬱有何區別?】

社會性抑鬱並不容易定義。 但整體而言,它是由社會性/政治性的事件、社會政治環境的變化引發的。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 幾年前有過這樣一則新聞,美國有一名教授因為特朗普上任而感到非常絕望,後來他自殺了。 這就是一個因為一個社會事件而讓當事人感到極其絕望或抑鬱的例子。 個體會感覺到悲傷、空虛、失去對自己命運的掌控感。 再考慮更近的例子,在疫情封鎖期間,許多人也陷入了孤獨、恐懼、無力、悲傷的境地。 這樣的情況也可以認為是因為社會性事件或社會環境的變化,而產生的心理問題。

05:08:13 【更關切社會環境的人更容易患上社會性抑鬱】

更關切社會環境的人更容易患上社會性抑鬱,比如在一線的社會工作者、記者、社會活動者。 他們會更關注社會環境的變化、社會公平正義。 所以當社會出現倒退時——譬如美國最高法院對墮胎權的新判決——很多婦女權益關注者會感到強烈的挫敗、悲傷、難過。 而我身邊也有一些關注社會議題的朋友,讀到一些互聯網上的信息後,感知到環境的變化,而產生強烈的空虛無力感。 這種空虛感具體來說就是指感到自己的職業與工作對於這個社會而言沒有意義。

07:41:37 【作為創傷的社會性抑鬱】

從另一個角度來講,我覺得社會性抑鬱也可以理解為一種社會性創傷。 當我們平時說到創傷的時候,想到的可能更多是地震等自然災害。 但人在社會生活中也可能會遭遇社會性的創傷。 從疫情爆發到現在,我會覺得我們的整個社會都處於一種微創傷狀態。 未來變得越來越不可控、不可知。 我想起網上的一個笑話,如果去外地旅遊,你不能只帶一兩件衣服,要多帶幾件,因為去到那裡說不定因為封鎖或控制你就回不來了。 一些朋友可能對隔離的感受有所體會。 我自己曾經在隔離酒店裡隔離過二十一天,真實地感覺到隔離的環境也很容易讓人出現一種微抑鬱的感受。

09:24:14 【理解社會性抑鬱:一個女性主義創傷理論的視角】

在女性主義創傷視角下,我們怎麼定義這樣的抑鬱或創傷? 有一種理解是這樣的:所謂的創傷是不正常社會環境下,人們的正常反應。 這是我想要分享的第二個要點。 當我們說社會性抑鬱的時候,我們要意識到這是我們在一個不正常的社會環境下出現的正常反應。 接下來我想從女性主義心理咨詢/女性主義心理學的視角和大家解讀一下。 當我們面對一個不正常的社會環境的時候,我們的身體/大腦中的機制會做出一些正常的反應。 再用一下剛才說的隔離酒店的例子。 我二十天沒有辦法見到一個真正的人、可能居住在一個只有十幾平米的環境中。 在這樣的環境和背景之下,我自然而然地就會出現一些抑鬱的反應。 就像網上之前的一個段子所說的:在隔離的時候,你對植物說話是正常的,因為你沒有人可以說話,但植物向你說話的時候,——這個時候才去找精神科醫生。 這也說明這樣的狀態是人對比較極端的環境做出的正常反應。

女性主義同時也認為,我們之所以會有這樣無力、悲傷的感受,是因為我們是有血有肉的人。 這樣所謂的心理學所認為的臨床的症狀,其實是因為我們在這個社會上失去了一些權力,或是失去了對生活的掌控感,或是我們原本生活的邊界被他人侵入、破壞了。 另一個方面,也可能是我們過去對這個社會系統的相信、對某一種常識的相信被破壞了。 所以女性主義心理學會認為,當環境變化,或是我們的這些信念被破壞的時候,它就非常容易讓我們感覺到我們沒有擁有足夠的權力、控制自己的生活,從而才出現了剛才說的那些症狀。 還是舉一個我自己的例子。 在一兩年前,因為#Metoo的原因,高校/公益/商業領域爆出特別多的性騷擾和性侵害的案例。 我記得有一段時間——大約持續了一周——我感覺到持續的抑鬱,因為我不太能相信我們平時認可的、有威望的人被曝光出來是一個性騷擾或性侵犯的施暴者,我記得當時這是對我極大的衝擊和打擊。 那個階段的我也出現了一種「這個世界怎麼這麼可怕」,也失去了對某一個行業、某一種職業的信任感。 又例如最近的唐山事件,當很多女性看到這樣的新聞的時候,可能在內心中又遭受了二次衝擊和創傷。 因為那個視頻那麼直觀赤裸地向我們宣告父權文化體制下對女性可能要承受的暴力。 這種創傷反應可能會表現為感到難過無力,與世界的連結變少等等。

所以,從這樣的視角我們可以看到,我們之所以會感覺到悲傷無力和難過,是因為我們內心中有一個強烈的願望,就是我們期待這個社會是正常的,我指的是打引號的正常。 我們期待這個社會是公平的,我們期待這個社會是能讓人和人之間友好相處而沒有暴力的。 當它沒有如我們原來所相信的那樣運作的時候,我們個人的信念和安全感就都會遭到破壞。

16:02:26 【直面我們的社會性抑鬱:自我接納、減少負面新聞攝入、建立關係、自然療法、尋找自我掌控感、正念、團體與社群】

當我們理解了我們的社會性抑鬱是不正常社會下的正常反應之後,我們應該怎樣面對呢? 當我們抑鬱的時候,我們很容易陷入自我責備,或者是難以理解自己的抑鬱感受的情況當中。 是不是我們只能期待大環境好起來,我們的無力悲傷難過的情緒才會變好呢? 接下來我想分享一些從我咨詢的臨床工作和自己的經驗中總結出來的方法。 當然,在我們作為個人面對大環境的時候,這些小的tips不一定都能有幫助,而且每個人的情況是不一樣的。 但是我依然認為,即便是一個那麼令人感到無力的環境中,我們還是可以有一些小的方法和社群的力量能幫助我們在沒有那麼自由的環境里、沒有那麼讓人感覺到順暢和安全的環境里找回我們內在的安全感和自由的感覺。

首先,我想介紹的方法是接納、理解自己的情緒和感受,給自己更多的慈悲、關愛、自我照顧。 就像我剛才解釋的,如果我們可以接納和理解我們出現這樣一種情緒其實是和這個環境有關的,我們去意識到這樣的情緒是怎麼來的,——它也許和環境有關,也許和在過去經歷中我們接受的創傷有關。 因為這個環境的緣故再一次被激發。 當我們理解了它是如何出現的,我們一定程度上可能可以減少自己內在的自責感和內疚感。 因為出現抑鬱的人的一個特點就是經常責備自己。 當我們理解了出現抑鬱情況的環境性原因的話,我們一定程度上能夠緩解我們自身對自己的責備和攻擊。 說到責備和攻擊,創傷理論認為我們的抑鬱有時是一種自我攻擊。 當環境、我們遭受的創傷是在讓人感覺太無力,我們就會用自我攻擊的方式來獲得一些控制感。 自我攻擊的背後可能會有深刻的動力性的、潛意識的機制。 通過自我攻擊,我們可以獲得更多力量和控制感,——當我們可以自我攻擊的時候,別人就不能再攻擊我了。 這樣去理解的話,我們會發現人的身體和大腦是非常聰明的。 我們可以在讓人感覺到非常無力的狀態下為人的身體去找到一些力量或應對的方式。 當我們面臨一個系統給我們的壓迫/壓力的時候,它會希望我們的心靈也能內化這種無力感。 所以當我們可以保持自己身心的健康、穩定,某種程度上我們其實就是在反抗這個系統給我們帶來的壓力。 我舉一個常見的家庭暴力的例子。 我們就想象我們生活在一個有家庭暴力的家庭,當中。 當家暴的施暴者攻擊我們的時候,我們自己保護自己的其中一個方式就是我們接納、承認我們是處在一個有暴力特點的家庭當中。 同時,我們要在這裡為自己找到一個小房間,去躲避這個暴力,並且在這個小房間里進行自我的照顧和關愛。 通過這個例子,也許我們就可以更好地理解和想象我們怎麼在一個容易讓人抑鬱和壓抑的環境里去自我照顧。 這是第一點,——承認和接納我們的感受,在這個過程中自我慈悲和自我照顧。

第二個部分,重要的是一定程度上減少太多的負面消息的攝入。 我舉個例子,有一段時間,當疫情或一些社會事件爆發的時候,會有鋪天蓋地的新聞,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 如果我們攝入太多這樣的新聞。 我們很容易因此變得焦躁不安。 在這時候,我們就要開始瞭解到,這些新聞已經讓我們產生了疲勞和壓力,這時候如果我們放下手機,減少使用社交媒體,到戶外走一走、閱讀、做些別的事,一定程度上能夠讓我們隔離開這些侵入性的新聞的轟炸,這也是一個自我照顧的方法。

另外我想要講的是,要和朋友們多進行社交。 有創傷症狀的人會進行一些自我封閉,或者是感到和這個社會之間的聯繫被切斷了,人和人的連結沒有以前那麼多或親密,你會回避一些激發你原先創傷的事件或物品。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的建議是,在自我照顧的前提之下,我們可以去找和我們合得來的、有相似關切的朋友去聊一聊。 我再舉一個剛才提過的家暴的例子,如果我們身處一個家暴的關係當中,也許我們可以去一個家庭暴力互助小組,或者我們去和我們周圍的親戚朋友去談一談我們的感受和經歷,這也是非常好的能幫助我們的方法。

還有一個方法,我稱之為自然療法。 就是我們到大自然里去走一走,我們可以去看看花、看看草、甚至和樹對話。 走到更開闊的環境中去,從自然、大地中吸收養分。 這對緩解社會性抑鬱是有幫助的。

另外還可以嘗試去尋找新的自我控制感。 就像剛才講到的,抑鬱和創傷的一個特點是讓人失去了控制感。 那我們可以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把控制感找回來。 那我們該怎樣找回控制感呢? 我想舉一個我臨床的例子。 我之前曾經和一些經受過創傷或社會性抑鬱的人一起工作。 我經常會問的一個問題是,你在日常生活中,如何在一些小的事情上找回控制感。 比如說你可不可以決定和控制自己,例如,可不可以決定早上吃什麼。 並且把它認為和理解為你試圖在這個難以確認、或者難以讓我們消化的這個社會之下,去尋求一些控制。 比如去健身,運動也會讓我們產生多巴胺,從而讓我們獲得更多能量。 我們還可以規劃我們今天的生活,比如我今天決定要做兩到三件照顧我自己的事情。 我們通過這樣的自我照護和自我關愛,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收穫一些控制的感覺。

除了剛才說的之外,還有一個讓我覺得很好的是正念的練習。 我從去年開始,幾乎每一天都會嘗試幾分鐘到十幾分鐘甚至二十幾分鐘的正念冥想。 在我的經驗里,為什麼正念冥想會有幫助呢? 是因為當這個環境是不可控的,或者我們感覺到我們的身體的邊界、心靈的邊界被侵入的時候,正念是一個非常有效的、幫助我們和我們不同的情緒共處的方式。 比如說我們可以試著進行十分鐘的正念冥想,它幫助我們將我們的個人和我們的身體鏈接在一起,這樣的話可以幫助我們去消解一些抑鬱帶來的無力、失去掌控的感覺。

剛才我們說到增強自我的掌控感、增強自我的力量。 在女性主義治療里,也有很多方法可以幫到我們賦權自己。 在這裡我也想問一問正在聽這個播客的朋友們,你覺得你在做什麼事情的時候會覺得自己非常有力量? 為什麼這件事讓你覺得有力量? 而且當你在想這些事的時候,你心中的感受是怎樣的? 當我在問大家的時候,我自己也在想這個問題,我可能就會想到好幾個不同的瞬間,那些瞬間都是會讓我感受到自己更擁有力量,比如我領工資的時候、當我幫助了一個人而ta給了我很好的反饋的時候,我會感覺到自己有價值,我做的工作、我做的事情是有價值和有意義的。 當我們去想這個事情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去看一看,我們是如何在日常生活中獲得力量的。 當我們想到這個部分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去加強那些有可能讓我們有力量的事情。 大家不用覺得這是一件很大的事。 其實我們在很小的事情上也能讓自己體會和感受到這種力量。 之前我有帶一些人去做過一些正念的小練習。 我們通過觀察、正念的飲食,我們也能感覺到與其他物品、自我的一種連結。

社會性抑鬱還和恐懼有關。 就是因為社會環境中不可抗力因素的影響,我們會感覺自己受到、或可能受到一些嚴重的傷害和排斥。 所以,與它反著來的方式,就是在日常生活中想一想,我們怎樣減少恐懼無力感,增強力量感,或者我們可以嘗試著去接納自己這種恐懼和不安的情況。

還有另外一個方法就是剛才我說的團體:盡可能地進入一些群體,和一些你覺得可以談這些事情的朋友見面,也許就會發現我的感覺並不孤獨,其他的人也會因為這樣的情況出現心裡問題或情緒困擾。 通過這樣的分享,我們可能就會獲得一些凝聚力、減少孤獨不安感。 這就說明瞭我們在融入另外一個群體,或是找到相似經驗的朋友。 用社群的力量支持我們面對外部環境造成的壓力和困難。

32:44:13 【朱迪斯·赫爾曼:《創傷與復原》的啓示】

在分享即將結束的時候,我想為大家念一段我自己經常引用的話。 它其實是《創傷與復原》中朱迪斯·赫爾曼提到的,我們怎麼去和創傷做鬥爭、我們怎麼去應對這種創傷。 她提到:「創傷事件毀壞了我們人和群體之間建立的恆久基礎,所以我們應對創傷的一個很大的方法其實是融入或尋找到可以支持或幫助我們的群體。 「在我的理解里,這個群體可以是他人,也可以是我們自己。 如果在找不到他們的情況下,我們可以在內在、在自己的心裡建立一個安全的環境,去抵御外部的風險。 再用剛才家暴的例子,如果我們在這樣一個屋檐下生活,我們也許可以通過我剛才說的那一系列方法,在我們的內心世界建立一個安全的港灣、一個我們經常可以到達的心靈內部的空間,讓自己可以在那裡可以好好休息、獲得一些安全的感覺。

快結束的時候,我最後念一段朱迪斯·赫爾曼的話送給大家,她說到「創傷事件毀壞了我們人和群體之間建立的恆久基礎,幸存者領會到自我感覺、價值觀和人性都取決於與他人產生的連結,群體的團結是對抗恐怖和絕望最有利的防衛機制,也最能減輕創傷經驗的毒害。 創傷使人產生疏離感,群體則使人重獲歸屬感; 創傷為人帶來羞辱和污名,群體則能做見證和給予肯定;創傷貶低受害者,群體則提升ta;創傷摧毀受害者的人性,群體則可以恢復ta的人性。 「 我將這段話作為一個小的總結送給大家。

35:17:17 【本期回顧】

接下來,還想花幾分鐘回顧一下我們今天在這個電台里分享的內容。 首先,我們提到了社會性抑鬱是怎麼產生的,它有一些怎樣的具體症狀和特點,然後,我也引用了一個女性主義/創傷理論的視角,將這樣的抑鬱理解為一種在不正常社會環境下的正常反應。 而且,它往往是那些對於正常社會有更多嚮往,或者對社會公正公平有更多期盼的人身上發生的,所以當我們出現這樣的情況的時候,請大家摸摸自己的胸口,然後告訴自己說,我之所以有這樣的抑鬱,是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沈。 所以當它有病的時候,我的內心也不得不出現一些傷痛的感覺。 當我們這樣去想的時候,就會發現我們的內在真的有一顆敏感、脆弱、溫柔、同時又有著某一種豐富和熱烈的愛的心。 當我們想到我們有這樣一顆內心的時候,不知道大家的感覺會不會好一點。 我們可以去理解,因為我們有這麼強烈的社會悲怸和社會關懷,當這樣的社會悲憫和關懷沒有辦法在我們目之所及的現實中得到實現的時候,我們就開始進入了一種抑鬱的狀態。 另一方面,也希望大家不要認為我們的抑鬱是糟糕的,某種程度上,在剛才的論述里,它其實是正常的。

在第三部分,我和大家分享的幾個小方法:承認和接受自己的感受、自我慈悲和自我關愛、減少負面新聞的攝入、進入大自然、和聊得來的朋友對話、借這個機會去閱讀一些書籍增長知識、找到社群幫助我們、正念小練習,這些是我咋時間的過程中覺得比較有幫助的。 當然,面對那些有更多抑鬱情況的夥伴,我也會建議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尋找一些專業的心理咨詢師給你一些專業的指導和幫助。 以上就是我今天和大家分享的內容,經由剛才的內容,我借此祝福大家,我也把剛才講的那些認為是和電台的聽眾們,我們在短短的幾十分鐘內形成的小社群,雖然我見不到你們、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的名字、也許你們也並不熟悉我,但是我們隔空形成了一個一起去討論社會性抑鬱的環境和群體,我也希望剛才這個短暫的群體討論、隔空力量能夠支持和幫助你應對你在體會, 或體會過的無力與抑鬱。

也希望大家的內在可以用有更強的韌性,在一個讓我們失望的環境下,繼續帶著希望活下去! 這就是我今天的分享,謝謝!

BGM:《我們一起離開吧》《我們終會擁有美好的未來》


《十四億分之一》是一檔全新的中文播客,您可以在Spotify: https://open.spotify.com/show/0WfgzBTIYbWybRgpzpskfR 或者 Typlog: https://withpowerwith.typlog.io/上收聽我們的節目,也可以在小宇宙上搜索: https://withpowerwith.typlog.io/feed/audio.xml 找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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