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會彈琴的貓
一隻會彈琴的貓

高敏感、內向、多愁善感的貓。 慢熱慢熟、又愛自言自語的貓。 寫作風格平平淡淡、寫作體裁不限,只要有興趣和靈感都想嘗試看看。 喜歡彈琴、聽古典音樂,和任何好聽的音樂,很隨興但不隨便的貓。 IG:han8.16

揮之不去的紅色詛咒,還是禮物?

欸豆,就是一篇沒發表在這的舊文拿來徵文活動用,我好懶喔(被打)
家中頂樓的夕陽彩霞。

寫在前面:

其實我原本沒想參加@Red 的徵文活動,原因很簡單,我害怕。一方面跟RED不是很熟,又加上好多人好熱鬧,我有社恐,只要超過三人以上團體(這也是為什麼我總是讓人覺得很孤僻的感覺),我就很容易把自己隱身起來不說話的那種怪胎。然後此徵文活動,又有設立其他特殊的獎,我更害怕。

因為我參加過很多馬特市的徵文活動,老實說,我只拿過一次前十名,其他甚麼特殊獎從來沒拿過,每次活動結案,我都再檢討自己,到底哪裡寫不好,不受評審青睞,就這樣過度檢討到最後,變得只要有設立特殊獎項的活動,我就不想參加了(對,人家敏感玻璃心)。總覺得作品被人批判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所以我總是很討厭考試很討厭比賽很討厭競爭。就像野田妹參加鋼琴大賽落選後,那種一蹶不振的躲起來的心情,她那種心情我在升高中考音樂班落選時一模一樣,我不懂為什麼學音樂不是要讓自己開心快樂嗎?為什麼一定要用分數成績來分高下?所以升高中後那三年,都沒碰古典音樂的社團的原因。

雖然我總是這樣說討厭被人批判著,但每年還是跑去投稿、但每年還是落選,似乎還是想證明自己甚麼,最後總是想著,好吧,就當作每一次的投稿都是一種訓練。

而這幾天因緣際會和RED聊了一下創作和建立圈圈這件事,他說這裡現在更新比較少了,多了種寧靜少了競爭感,而那種寧靜感又跟方格子的冷漠感又有點不同。然後RED說我可以投稿活動的文章,我想著,好吧,反正最近剛恢復元氣,正想著要寫點甚麼春天有關的散文和禪繞畫,也可以順便投稿一下,練練手感(畢竟一個禮拜多沒思考和創作文字了,腦袋開始鈍鈍的)。

就這樣,廢話寫了好多。下面的文章是去年九月份,因為經痛發牢騷下的產出,所以沒貼上來這。


昨天一整天和今天半天,身心靈又跌落在深淵的半邊緣,直到剛剛睡了午覺醒來,才從深淵的邊緣掙扎起來,終於從灰灰暗暗的烏雲中看到曙光。我的經痛好久沒這樣痛過了。

至從2019年底子宮開刀住院,出院時吃了會停經的藥,吃了半年多,2020七月經醫生指示才停止吃停經藥;而這中間去婦產科回診了好幾次,每一次去高醫的回診都很耗費我的精氣神,疲憊至極。

因為一早就要從屏東搭台鐵到高雄火車站,然後我再轉捷運到後驛站,到後驛站時,再走路到高醫,以我的腳程大約十五分鐘左右。之後在上二樓的婦產科,雖然說事先預約掛號了,但家住得遠,我總是過號,就這樣等待了半小時才會輪到我,當然中間會先叫你去照子宮的超音波,順便問你身體況狀。之後就等候醫生的看診,每當一個人看診時,那心裡面承受的壓力是巨大無比的,害怕自己的子宮會不會又長出奇怪的東西來,幸好都沒有。

後來疫情關係,2021年初是最後一次回高醫看診之後,我就很久沒再去高醫掛婦產科了。只記得醫生跟我說,要是之後痛到連吃止痛藥都還不能止痛的話,就要來看醫生。

這兩三年來只要經期來臨,醫生在我開到完刀後,隔一天對我說的那一句話,時不時會一直盤旋在我耳中,那時開刀完,麻醉剛退,整個人昏昏沉沉,那時我只在意自己是否還活著,當時醒來時,我問爸媽的第一句話是:「是良性的嗎?」

因為那顆腫瘤很大顆,當時照超音波和全身斷層掃描時,醫生說子宮裡有三公分的腫瘤,但因為那時我下體不斷流血,不太敢為我內診,怕我失血過多而休克。醫生說要開刀拿出來化驗,看是否良性還是惡性的。

幸好一切都良性的,但從出院後的那一年來,也就是2020年,幾乎每天都害怕黑暗的到來,害怕生理期的不正常,甚至害怕看到醫院有關的新聞,那時活在恐懼中的我,靠跳有氧舞蹈、音樂、寫作和拍花花草草來驅逐恐懼感。天黑時,很早就入睡了,因為看到黑暗我就會想起住院那幾晚,護理師辛苦的半夜來為我換點滴的日子和抽血的日子,那時候出院時,才發現自己兩隻手臂全都是被針插過的一個洞一個洞的針孔,而導致原本不怕打針的我,去打針或抽血時,莫名感到害怕緊張。

當然這兩三年刻意地自律生活作息、養生和運動,還有排除所有耗費精氣神的社交圈,經痛已經不像學生時代和出社會的那幾年,痛到要打止痛針吃止痛藥的那種了。

而這次的經痛,又讓我省思自己,是否這個月生活作息不正常,還是亂吃東西呢?只記得月初和難得可以見面的朋友,約出來,破例吃了一點炸的東西;還有中秋節時,人家送我們一家燒烤好的食物,讓我又破例吃了很多烤的食物,還因此拉了肚子;還有這個月晚上常常失眠、焦慮不安,情緒一直處在很低落的狀態。運動時,也常常分心分神,導致運動量不足。

從初經來時,經痛對我來說是一種揮之不去的詛咒,老媽說她年輕時也會像我一樣痛到不行,直到結婚生子後,才稍微緩和,但壓力大也會痛,直到老媽更年期後,所有痛苦就沒了。但,對當時初經來潮的我來說,那似乎是家族性的詛咒了,我那時非常恐懼著每個月來臨的紅色詛咒──那是痛到無法走路和上學的夢魘。

而在我二十幾歲人生藍圖中,是非常渴望組成美好的家庭,乖乖當個家庭主婦打理好家庭並生個兩名可愛的孩子,總希望有個男人可以像童話故事裡的王子,幫助我打破這詛咒,帶我離開這夢魘和不安全感。儘管相親了八九次以上,最後受不了價值觀的差距過大和雞同鴨講,於是拒絕了所有的相親邀約,只跟母親說:「我想要自己找自己想要的男人。」

如果沒有經痛,對我來說也許是一種禮物,可以讓我找個對的男人結婚後,生出屬於自己可愛的孩子;但,三十歲過後,開過刀的子宮,已經是很難受孕的體質了,就算將來找到對的男人,也得說向對方父母說明自己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太能生孩子了。

記得當時還沒開刀時,因寫小說而認識了一位年紀比我小的男子,當時她的媽媽,對她兒子說:「你可以跟對方談戀愛,但不能結婚喔。」那個男子當時把他母親對他說的話,傳達給我知道,我並沒有說什麼,只想著如何討好他們一家人的歡心。後來我開刀出院,在我人生很低潮沒安全感的時候,那個男子沒多久,就封鎖我了,他覺得我內心生病了,他不想要承擔我的情緒、也不想接住我的情緒,連朋友也不想當。

那時候,我在想,是經血對女人的詛咒嗎?還是年紀大才是對經血的詛咒?不知道,但如果生理期不正常,我又會擔心子宮哪出了問題,所以,那倒底是禮物呢?還是詛咒?

總之,我的經血好朋友,還要陪我走一段日子,直到我更年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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