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另一種模式出發｜董啟章新書：「把這一切當成象徵，就像在夢中一樣」

董啟章 x 高重建 x 飛地（張潔平） x 柳廣成
這個組合，怎能不支持。

在香港文學上，董啟章屬於我們這些文青必讀的作家。早年因為香港文學館的工作，拍攝過他兩、三次，是一系列介紹書的影片，包括談夏目漱石的《少爺》、大友克洋《阿基拉》、薄伽丘的《十日談》等。

他有一些很可愛的動物公仔，會跟公仔一起拍攝，都有人物設定，拍檔叫 Wolfson、書僮是必必。我覺得這樣的童趣，足夠讓人相信好的事物。近日曾在文學館交流，在場的高重建和董啟章談到 Web3 去中心化出版、NFT 書，初進 Web3 的董生，對區塊鏈也有一定認識，他跟來者解說到有關社群、去中心化、加密貨幣的概念，而最近飛地書店釋出的影片，也有看到董生 mint NFT。

這次以 NFT 書出版，其實是直接在面對幾個問題：
絕版書會否有機會再翻印？
書店、出版業有什麼潛在問題，可以有進化的空間嗎？
作者在出版上，能否有更多話語權及自主權？
如何可以擺脫以往作者只有 8 - 12％ 分潤的模式？
如何可以鼓勵更多人寫作、出書？有創作者經濟的可能嗎？
如何使得書（即知識）可以再流通一點？
如何創造出作者與讀者之間的社群？繼而讓內容得以有所後續交流？

我在想，對於沒有太多時間、精力、興趣，以 KOL 形式去營運 YouTube Channel 或社交平台社群的創作者來說，在區塊鏈上經營，是否一個選項？如果發出的信息夠明確，收藏者不以投機、每天想迫「項目方」做事的思維來進入，而是我付錢買你的 NFT 書、入club house；你給我書、可轉賣的 NFT 封面、小課、其他後續空投，這個不是 daily 也不是 yearly，可能是 seasonal 的接觸，會否是一個舒服的距離，同時又有一種社群歸屬感？

傳統出版業彈性不大，會因為投入了成本、印了不少實物、佔了空間而要擔心銷量。如此看來，區塊鏈有沒有空間可以更為「度身訂做」？包括 membership 訂定、一鏈空投、如何跟讀者連繫等。Web3 強調協作，100％ 的收入裡，若分銷、書店可以拿一個百份比，是否有可能讓更多書店、社群持分者、KOL 自發地宣傳新書以至整套模式？有很多內容，都是可以去想的，而且可以不斷想，因為智能合約、區塊鏈都很有彈性。這樣的彈性造就了空間，可以超越眼前事物。

我在想，如果 Web3 世界有相信著事物能帶來改變的理想份子、也有乘著熱話的投機份子，那麼董啟章屬於前者：「去中心、點對點、自由自主、由下而上、共識機制、社群共治等，這些動聽的理念並非空話，而是一直由一群富有創意和願景的人所實踐，在摸索和改錯中步步前行。從中本聰在2009年創造比特幣，到2015年以太坊成立，以經濟誘因支持數碼共同體的運作，區塊鏈是一項劃時代的發明。我深信這項發明會為陷入困局的人類社會，開出一條通往自由開放的道路。只有撥開對密碼貨幣和NFT投機炒賣的迷霧，我們才能看到區塊鏈的真正面貌，以及它為我們帶來的可能性。出版NFT書，是我對未來投下的一票。」

原文：董啟章：為甚麼我要用NFT出書？

早月知道董生要出 NFT 書，我高興又擔心，近一、兩年，太多 NFT 被認定是炒作的消息：賺麻、虧麻、社群爭論、地板價多少，很多都是這樣。也因此，說清楚 NFT 本身的應用，也需要一定的功夫，也要足夠相信它，當中的嘗試，是一種勇氣。

what if 我們真的去看看它本質的技術？

NFT本身是個技術，像 label，用以認證，本來就沒那麼 juicy。我不是工程師，看到程式會頭暈，聽到技術專詞會皺眉，但知道 inspiring。

去年底，高重建 示範「去中心化出版」，在馬特市的各位，可能都了解到那個計劃了。

1,024 本書、943 讀者、18 地區、21 通路、34 天 ——分散式出版實驗定量分析

發行電子書，把封面造成NFT。讀者買了電子書，會收到ePub和pdf，可在任何平版閱讀，喜歡的話，可轉發給十個、廿個朋友，隨你喜歡；但只有付費那位，才會擁有NFT封面，技術是個憑證，證明你擁有書。

我問過他，允許傳閱電子書，那不是更少人買了嗎？他說「翻版是傳播，正版是應援」，付費是支持，流傳也重要，在他的實驗裡，總下載量為 2026，購買數為943。他寫過長文，談到敬重深信普及知識、逝去十年、協助寫RSS的 Aaron Swartz，讀完 文章 便會更明白。

去年底，這個計劃以34天，做出跟上本實體書一年售賣所得成續，往後把模式及數據公開，予出版社和書店參考。在那設定中，各單位收入：分銷者30％ 或 作者直銷30%、版稅20%、策展20%、設計師10%、編輯10%、技術支援10%。

作者直銷，加上版稅，就有50％。

我今次是來幫忙賣董啟章新書的。
如是，我是那個「分銷者30％」。
透過我的專屬連結購買：
https://buy.stripe.com/bIY8yp5zzcis1e800o

辦去中心化出版，那出版社怎辦？他說沒想過要打破誰飯碗，而是希望一起想辦法，今次董啟章《天工開物．栩栩如真》NFT書，由台北實體書店「飛地」出版。在此模式，書店、書評人或KOL可馬上參與，獲專屬連結，賣一本分30%，更不用儲庫存。

去年底，高重建在「序言書室」發佈計劃，我提及「不論區塊鏈與否，我們始終會回到人的命題上」：讀者、作者、出版、書店如何在生態中互動，是重要的題目。

新書發佈會逐字稿，由 Daisy 紀錄，萬分感謝。
逐字稿：《所謂「我不投資」，就是 all in 在法定貨幣》NFT 書發布會@序言書室（上）

要回到正題了。

董啟章 出書，由高重建、飛地共同協作，對於文章早段提出的一些問題，董啟章的解答是：「無論每個版次印多少本，實體書始終有數量的上限。除非是少數長期暢銷的書本，一般著作遲早會遇到銷售停滯而不再加印、終至絕版的命運。加上發行和銷售通道受到地域、經濟或政治因素的限制，令書找不到讀者，讀者也找不到書。華文閱讀群體早已全球化，但實體書的流通卻停留在地區化的半封閉圈內。」

他以作家角度「無論是實體書還是電子書，在「作者—出版社—發行商—銷售商—讀者」這條鏈上，發行和銷售佔去了不成比例的收益，並擁有操縱市場的巨大力量。作者的收入微乎其微，出版社慘淡經營，而讀者的選擇權也受到限制」。

這是一場實驗。

《天工開物．栩栩如真》NFT 書

書介：「虛構一個想像世界，然後在裡面生活。」董啟章邀請你一起進入可能的世界：回溯舊物承載的香港歷史，在想像的文字工場裡感受創造。加入全新章節，新版序言帶你在人工智能、虛擬貨幣、區塊鏈與NFT之間穿梭冒險：天工開物，所以迷人。

經典名作《天工開物 · 栩栩如真》，此作品在18年前初版，如今修定再版，歡迎喜歡董啟章的朋友，成為藏家，與他建立社群。

如果你購買此書：
會發生點對點接觸，作者與讀者直接交易；社群建立，作者將辦活動，空投額外讀物；可在平板閱讀，沒了「各家公司閱讀器」的牆；NFT技術認證，你擁有該資產。

多少錢：
5月7前購買，early bird。數位典藏版，USD$29.9。

我是協作者，透過我的專屬連結購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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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FT 藏家福利包括：
一、小說電子書（EPUB、PDF）
二、小說全新增加章節
三、 藝術家柳廣成中首件生成藝術封面作品，獨一無二
四、讀者俱樂部會員資格，來一起上「董啟章夏日小課」
五、《小說與技術》免費空投
六、飛地會員資格等

如何購買：
填電郵地址，信用卡支付（是次不用加密貨幣，方便眾人），你將收到郵件，並於短時間獲作者親自簽發NFT書

如何閱讀：
pdf 或 epub

進了這生態一年半才談起這面向的事物，它仍然早、很多未知，許多泡泡，但還是高興認識到喜歡的人。

「把這一切當成象徵，就像在夢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