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月
午月

因為生命是音樂 死亡是聽

是否只要是人,就都得踏進那條河流?

會不會人類社會自始至終,就只是同一條河流?

這篇是我讀野人文章有誰注定要進入同一條河流嗎?的讀後感,比照野人的秘密叢林形式,原文就不整個引用啦,想看原文的捧油們歡迎點擊上面連結!

[正文開始]

古希臘哲學家赫拉克里特(Heraclitus)有句名言:「人不能踏過同一條河兩次。」
初讀這句話,是在我最喜歡的作家張翎2021年冬至的作品廊橋都知道中讀到的,那篇故事以女主角李月嬌,一個被半拐半騙進窮到只剩下窮的村子五進士村的女人為主要視角,說的是她在過了幾十年後,同樣半拐半騙了一個來自越南的女人做為自己媳婦的的故事。

那本書的第一行文字是這麼說的:「人哪能兩次落到同一條河裡呢?可我偏偏就落了兩次。」
這句話既是李月嬌對自己命運的怨嘆,或許亦是為她成了讓兒媳重演了一次她人生悲劇的主要共犯而產生的懺悔。

因此,雖然早在這本書開篇的前幾行,張翎就已經將這句話的意思給導回了正軌:「這句話實際上的意思是萬事萬物並無定性,當那人第二次踏進那條河流,人就不再是那人,水也不再是那水了。」
可因著故事的劇情,後來只要這句話撞進我的生命裡,在我腦海中撞出的第一個念頭,幾乎都攸關於「重蹈覆轍」。

「人是逃不過命的。」更久以前,同樣是被拐騙來的,李月嬌的婆婆這麼說,而李月嬌做了婆婆,也同樣對著自己的兒媳這麼說。

每個人都曾經單純直率,喜歡飽和鮮明的顏色,覺得天很高很藍,鄙薄世間任何角落裡的陰暗。
勇敢而魯莽的。三兩下便越過了那一泓見底清澈。
乾淨的人掉進了乾淨的河,就算落水也蘸飽了濕淋淋的快樂。

可人總要長大的。

一直很喜歡羅振宇在奇葩說第四季結尾的論述:「成長的本質並不是糟糕,而是複雜。」

我們開始喜歡起了苦澀之後自舌根上湧的甜,喜歡花團錦簇裡的留白,喜歡五彩斑斕的黑。

河流淌著,閱歷了山川,滋養了藻華。有些河流蘊含了水草,而有些河流冒著腥腐的泡。
過河的姿態亦不再不知天高地厚的大手大腳,開始謹慎著,小心翼翼的。

可這個時候,我們是否成為了少年時期自己眼中的那些陰暗?
又或者,我們不過也只是身處自己未來的上游,更混濁不堪的還在後頭?
而那個時候,我們會覺得少時的自己的單純可貴亦或是見識淺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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