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列之憶,女孩—1

只是一台縫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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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一千年前,這是關於一個偉人的故事,在他的成長過程,分成兩個視角來看,這是女孩的視角。

女孩。

車子開到一個位於市中心的一棟螺旋式建築,約三十層樓,環狀草皮前的感應器偵測到車子,便空出一個洞,往裡頭延伸出一條地道,車子開下去。

下車,哥格族侍衛公主抱起女孩,跟著帝鷹族男人,往深長的走廊深處走去。

「好輕。」男人小聲感嘆。

到了一扇門前,帝鷹族男人把瞳孔靠近虹膜感應器,被掃了一下,一個微型傳話筒便從門把上探了出來。

「魏邢芬先生,您要的阿爾戈斯族女孩,我給您找來了。」

傳話筒對面一陣吵雜,彷彿沒有聽到男人說的話。

「那個⋯⋯

「弟!你別鬧!爸的事業正要起來,不要給我亂搞。」

「」

「你培養的那個什麼家族,根本對這個大計畫幫不上任何忙。」

「」

「」

「嗆我?你最好先估計一下你自己是什麼東西,幾斤幾兩,再來跟我嘴砲。」

「」

「不准給我在背後亂搞,我的筆記本會記錄一切,你給我注意一點!」

「」

「你反不了我的能力,我的眼線存在於五維空間,憑你那種恥辱於黃應龍族的能力,根本不值得一談。」

「」

「你最好不要叫魏邢萱來幫你,那個腦子有問題弟控,我懶得理她。」

「」

「滾!」

門外的三人被這醫生突如其來的威嚇,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門後一陣安靜後,話筒才傳來了回話。

「你們找到人嗎?」

「是的!」

門的自動鎖被打開,帝鷹族男人緩緩地推開門,黑乎乎的一片籠罩著整個視線。

三人進來後,門自己關了上去,房先陷入一片漆黑。

「等一下,讓我們到亮一點的地方談論。」

有人彈了一個響指,整個空間迅速上升,四十秒後,房間來到了建築的頂部,外面夜景微弱的光微微打亮了寬敞的有空曠的房間。

靠近光源的窗戶中央,有一張辦公桌椅,是這房間內唯一的傢俱,椅子後面,背站著一個人,看他的背影,最為顯眼的是頭頂上的兩根直直的角。

「這裡,漂亮嗎?」

窗位是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濛濛細雨以及薄霧,微微籠罩的泛著藍光城市。

「⋯⋯先生,我已經把您要求的東西帶來了。」

魏邢芬對著天花板吐出一口煙霧,轉身放下菸管子。

背光,漆黑使三人看不清他的面孔。

「知道了,你放在地上就好,等一下你們出去,會看見地上有三只鋁殼公事包,錢就在裡面。」

女孩被放下來後,三人向人影行九十度鞠躬禮,走出房間。

當門再度關上後,魏邢芬聽見外面的驚嘆與訝異,他朝著天花板微微一笑,往辦公桌上逆時針畫一個圓,門外的驚嘆聲瞬間安靜下來。

「等一下再去叫環衛人員去清掃好了,畢竟,血液如果太久不清理,會凝固,很難清。」

魏邢芬走到女孩旁,認真地端詳她熟睡的面孔。

「很美,不錯,很適合作為一號。」

魏邢芬抱起女孩,往房間的左邊走去,微型感應器一感知到魏邢芬,便打開了隱藏門,他走了進去,門又再度關上。

女孩醒來後,發現自己在陌生的房間,便嚇地本能往牆角躲過去,縮起來像個穿山甲。

自己矇矓的聽力中,她勉強聽到兩個人在對話,一男一女。

「她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還可以,注射了營養液後,情況有回穩。」

「你們有給她保暖物嗎?」

「不用,這間全自動調控房間會掃描待在房間內對象的體溫,並適當調整冷暖氣溫度。」

「⋯⋯那她現在可以交談了嗎?」

「身理狀況應該可以,但心理狀況可能不行,畢竟她的腦頗顯得很紊亂。」

「這是小事,把這個給我,妳應該不用了吧。」

「當然,先生要的,我怎麼敢拿取。」

魏邢芬打開房間的門,用溫柔的眼光看著縮在牆角的女孩。

「妳⋯⋯還好嗎?」

女孩並沒有回應,繼續縮著。

魏邢芬走到房間中間,蹲了下來,並且伸手拿出一個麵包。

「這個是剛出爐的肉餡麵包,很好吃喔。」

一聽到肉餡麵包,女孩馬上聯想到男孩,小小聲地叫

「恩恩⋯⋯恩恩⋯⋯」

「誰?」

「恩恩,在哪?」

「恩恩?你說的是誰?」

魏邢芬不是很了解女孩說的話,於是他透過自己的「能力」,調閱五維象度眼線記憶,知曉了女孩口中的「恩恩」是誰。

「恩恩,他現在在另一個房間休息喔。」

女孩一聽到魏邢芬這樣說,眼睛變亮了起來。

「真的嗎?」

「對啊,我看你們姐弟在街頭,很冷,想要一起跟你們分享溫暖,所以我把你們載過來。」

「恩恩,比較喜歡吃肉餡麵包,給他,我不要。」

「這個⋯⋯恩恩剛剛已經吃過了,他本來想要兩個都吃,但我說姊姊可能也想要吃,所以他就留下了一個,即使他真的很想吃。」

「⋯⋯恩恩,謝謝你,肉餡麵包。」

聽到這樣的話,女孩才勉強爬過去,接過肉餡麵包。

之後的每一天,魏邢芬都在同一個時間,親自將肉餡麵包或著其他餐點遞給女孩。

不過,不同的是,他每次進來都會帶一點東西,像是棉被、床、礦泉水、書本等生活物資。

這些物資是他們當初在街頭不敢夢想的東西,而如今,卻有一個好心人收留他們兩個,並且給他們那麼多東西,於是,久而久之,女孩也開始漸漸地接受魏邢芬。

他們被收留這個想法,至少是女孩單方面的想法。

她一直不知道真相,而他也沒有告訴過他。

他的目的,是為了軟化她的心防,讓她接受他,才能開啟下一步。

終於有一天,女孩主動伸出手,接過他送來的餐點,並且點頭跟他說謝謝。

她已經不在堤防這個人了,因為他是好人。

女孩心裡已經將魏邢芬定位成這個角色。

這樣的想法,正好正中魏邢芬的下懷。

「該開始動手了。」

魏邢芬透過自己的眼線,調閱到女孩的檔案,並且在「閱覽」時,以「眼線」為筆,偷偷竄改女孩的檔案內容。

當然,這樣一改,不只是女孩在眼線中的記載,他自己本人的想法也會同時改變。

在檔案中,魏邢芬將有關於男孩的記憶全部刪去,並且經過適當地潤飾、修改,它賦予了女孩一個全新的身份。

自己領養的女兒,哈希格・W・涅墨西斯。

同時是自己製藥公司的接班人。

修改過這些檔案後,魏邢芬將檔案丟回五維象度的資料庫,依照每日慣例去看女孩。

進入到同樣的房間,帶著味道差不多的餐點,魏邢芬進入房內去探望女孩。

不過,與幾天前的表現不同,女孩已經沒有那般拘謹,反而是放鬆,而且對於魏邢芬的到來也不會有很大的反應。

「妳還好嗎?」

「嗯⋯⋯爸,你怎麼那麼說?」

聽見這樣的回答,魏邢芬知道自己的能力奏效了,不過保險起見,魏邢芬還是多問一些。

「妳認識一個人叫『恩恩』嗎?」

女孩對這個名字有些朦朧的印象,但並沒有詳細的記憶。

「爸,你說你朋友的話,我可能不知道喔。」

魏邢芬心裡的石頭,全部都放下來了。

「哈希格,我看這間房間也不大舒適,要不,我帶妳去一間我特別為妳準備的新房間。」

「爸,不用那麼破費啦!」

「今天是我乖女兒七十二歲的生日,我曾沒能不為妳準被一個大禮物呢?」

「真的嗎?謝謝爸爸!」

哈希格開心地抱過去,像一隻忠誠的犬一樣。

而魏邢芬也摸摸她的頭,露出開心的笑容。

開心之下,暗藏著一絲得逞。

 

CC BY-NC-ND 4.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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