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蕊如焰木棉花 - VII

【生日禮物】

佳佳是在春暖花開的四月出生的，她不愛過生日。

對她而言，被詛咒的生命何須歡慶。

往年生日，都是我陪她一起出去逛逛，吃個飯。 今年她賺錢了，本想多請休一天出去走走的。以前呢，因為沒錢又住在孤兒院，所以她並不是自由的。

只是，今年多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意外 ，張大少爺。

佳佳起床沒多久就收到張少的訊息 “Good morning, I am downstairs。” 簡單明膫

快中午了，起床後感覺有點餓，就隨便梳洗了一下，素淨的臉，白T七分褲穿上夾腳拖，就下樓了。

張少看到她一身打扮，笑著牽起她的手說 “好看。“

問她想去哪？她指了一指轉角的早餐店。

她點了杯奶茶跟一籠小籠包，問男人要點什麼，他搖搖頭，溫和著說 “ 在Hotel 吃過了，妳慢慢吃。我看一下Emails 。“

等她吃飽了，張少把手機放進褲袋裡問她 “ 今天有想去哪裡嗎? “

“沒有計畫啊，就是陪陪你，跟我過生日囉。“ 佳佳心情挺好的。

“走吧。“ 佳佳牽起他的手，他也不問去哪裡，就讓女孩牽著他。

散步到小區的公園，兩人坐在石椅上，佳佳懶散的靠著張少的手膀子，享受著四月十里桃花，清風拂面的歲月靜好！

她沒有童年戲耍的記憶，看著公園裡孩童的嬉笑聲，嘴角輕輕揚起，滿眼的羨慕。

她瞄見，在鞦韆上的小男孩被母親抱起來準備離開。

她突然站了起來，抓著張少往鞦韆的方向跑了過去。

時間算的剛剛好，小男孩正要跟母親準備離開。她放開了張少的手，抓著兩條鐵鍊子就跳了上去，站的高高的，盪了起來，完全不去在意盯著她看的小朋友們及站在一旁看著她笑的男人。

溫暖的陽光，照著她輕盈的身軀高高飛起，神采飛揚的弧形劃過湛藍的天際。男人拿起手機，補捉那美麗的瞬間。

就一會兒功夫，女孩雙頰已經曬的暈紅，落下的髮絲沾著細汗貼在臉頰上，靈動的雙眼開心的毫無遮掩。她跳下鞦韆，張少剛好接著她，伸出雙臂緊緊的抱著她的男人，開懷的說 “你有沒有看到我盪的好高啊。“ 像個小女孩撒嬌著。

張少拍拍她的背，問她 “還玩嗎? “

佳佳，搖搖頭說 “累了。“

“我們回家，有一部想看的電影，你陪我一起看吧。看完後我們再出去吃晚飯。“ 佳佳也沒問他好不好，牽著他的手，慢慢走回住的地方。

她懶懶的窩在張少的懷裡看完電影，她跟大部分女孩子不太一樣，就是她的情緒完全不會跟著劇情大喜大悲。聽了一會兒劇終音樂，拿出手機打了幾行字遞給了張少。

上面寫著中文 “法蘭西斯跟羅伯之間，無關責任，無關社會規範，無關婚姻，只關愛情。” ¹後面接著英文翻譯

“Between Francesca and Robert, there is no responsibility, no social norms, no marriage, only love.”

張少看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麼。

吃過飯後，在回家的路上，張少要司機轉去飯店拿些東西。他讓女孩等在車上，他去去就下來。

他下來時，手裡拿著一小紙袋。

看女孩站在飯店門口等他。“怎麼下車了？” 他問

“我們散散步吧！” 兩人快到午夜才走到她租屋處，拉著他直接上了樓。

張少還是在昨晚的位子坐下，她發現他好像不喝罐裝飲品，昨天買的茶還擱在桌上。於是她泡了一壺綠茶，遞了一小杯給張少後，在自己的杯裡加了點蜜才把綠茶倒進杯子裡。

張少看著她說 “妳很愛食甜喔! “

她把攪拌過的小茶匙放進嘴裡點著頭，張少伸出手摸摸她的頭笑話她說 “ ants“

然後伸手從小紙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相框，推到佳佳面前，相框裡放著一張很普通的白色餐巾紙，字跡不是很工整寫著；

今夜鄜州月，閨中只獨看。

遙憐小兒女，未解憶長安。

香霧雲鬟濕，清輝玉臂寒。

何時倚虛幌，雙照淚痕乾。

袋子裡還有一個小禮盒也給了她，”Happy 20th Birthday” 他說

“啊，杜甫的月夜! “ 佳佳看著相框說。

見張少打開手機，發了一張照片到她的手機上。照片上張少坐在應該是他M國的辦公室，手裡拿著一個一模一樣的相框，裡面放著是她那晚在酒吧上寫的詩。

她驚呀地，看著照片聽張少說 “我的助理他中文很好，我大該了解了詩的意思。“ “拿走妳寫的，我也寫了一首送妳。“

“謝謝，我很喜歡。“佳佳笑笑的說。

伸手把小禮盒拿了出來，打開是一條經典名牌雙C 項鍊！佳佳抬頭望著眼前的男人

張少看著她有點拒絕的眼神，解釋著 “因為我們的 family name都是以C為開頭，我和妳，就像這項鍊。” 男人指著項鍊。

佳佳垂下眼，輕輕說 ”讓你破費了。” 她還是收下了項鍊。

她真不記得有跟張少提過她的生日，也許是夜市喝咖啡那晚，他問過她。

他卻記住了。

從來沒有人這麼的疼惜過她， 眼前這個男人，真他媽的讓她感動的想哭。

她垂下眼硬把眼淚給逼回去藏好。

張少看著坐在眼前的女孩，不知道為何難過著，一手把堵在兩人中間的小書桌移開，把女孩撈到自己的懷裡。

” 佳，怎麼了? 禮物不喜歡? ” 他抱著女孩溫柔的說

佳佳安靜的在男人的懷裡搖搖頭。

在張少還沒來的及反應過來時，佳佳抬起頭吻上他的唇。

這次男人沒有抵抗。

把女孩抱了起來輕輕放到床上，怕嚇著她，配合著她節奏，慢慢的開啟她的唇齒，溫柔的吸允著她口中的香甜。在一件一件的丟掉彼此的束縛後，男人帶領著她，赤裸裸的愛撫著彼此的慾望。男人如蛇魅般的吞噬了她，稚嫩的嬌媚聲，刺激著他的下脊骨，貪婪的佔領著她的生命出口處。

他進入女孩的同時，就知道女孩已不是第一次，他沒有處女情結，他只要她。

男人咬著女孩的唇，喘息著一遍又一遍的叫的女孩的名。

女孩迷濛的嗓音回應著男人。

她享受著男人的熱情，浸淫在那混合著濃郁的古龍水與汗水之中，毫無保留的迎合著男人的衝撞所帶來的激情，兩人無法自拔的淪陷在這場歡愛裡。

佳佳的記憶中，只有繼父侵犯她的滿目瘡痍。

這一次，男人給了她最原始純粹的歡愉，沒有強迫，沒有傷害。

激情過後，疲累的兩人相擁而眠。迷濛中，女孩聽到有人在她耳邊深情夢囈著

“I love you“

註1；電影是1995年出品，克林伊斯威特自導跟梅姨合作的作品；【麥迪遜之橋 Bridges of Madison County】一部關於愛情的電影。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