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lan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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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那种男女对立

激进地肯定那种决裂:即是说(这也是第一重意思),我们同那遍布各处、每时每刻都存在的东西处在战争状态中 ,那种东西只和我们不承认的法则有关,只和一个其价值、其真理、其理想,及其特权对于我们来说是陌生的社会有关,它是一个如此可恨的敌人(因为它似乎非常乐于助人)。我们应当明白,哪怕是处于战略性的理由,我们也无法同这个敌人达成任何形式的妥协。

为何男女对立,上升高度在此处时必要的?笔者此处的男女指的并非是那种科学实证话语下的“sex”而是作为生成-女性的概念,一种被认为不能言说,被试图整合进太一的inhuman。在笔者看来,网络上盛传的几种口径如 “不要上升到男女对立“ ”任何暴力都是错误的“ “他们是偶然会碰到的黑社会,遇到这种情况唯一的方法就是跑而不是打拳“ “法律规定女生可以正当防卫的呀,应该XXX做“无外乎是与立足于对现状的维护和在维护,一个客观理性的面相主人能指的大对体。


然而凯瑟琳麦金农再此提醒我们客观主义的认识论是律法中的律法,是对原初父亲的忠诚,是对现存社会权力分配的强化与固化的而同时这样的律法不仅反映了律法正是域菲勒斯互为镜面。而律法中的平等观是本体论化过,已然被统治阶层中立化而导致其不需要明面上规定超出其范围的,“太过冒险的做法”,毕竟立足于已有的律法保障男权霸权千秋万代何乐而不为?Harriet Evans认为,中国性别叙事的不可能性 "可以被解释为对性别的根本否定,被理解为对作为中国生殖和异性恋家庭基础的男女之间理想统一的潜在破坏。而葛兰西提醒我们,在资本主义国家,社会相对于国家的独立性,往往只是表面的假象;事实上,国家权力通过各种软性、间接、不易察觉的活动,向社会渗透自身的影响力。资产阶级男权国家机器和社会并不是二分的天然的纯洁无暇的领域,而是早已被污染的领域。显然如果按照自由主义法理观来用已然等级秩序化的被律法现实化(actualized)的霸权结构理解,空谷对面可以被预料的是不过是传来霸权的回声。我们可以进一步说这不过是一种政治无意识。詹明信认为任何社会团体都会自发进行乌托邦式的发想,一个中立美好郭嘉,无需任何流血和利益再分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社会愿景。而吊诡的是这一政治无意识正是依靠意识的不在场而得以完成。


是的,新闻中将性侵女性的言论与暴力描述为“企图搭讪女子” “将手搭在女性背后”难道仅仅是偶然吗?(尽管连视频中呈堂证供式地,我们听到了“把那个女的给我操了“)显然不是,Sewell的文化社会学将结构定义为资源(resource)和模式(schema)正是这两者(在强奸语境下自然化强奸行为的语料库和句法模式)保障了强奸的不可见,正如同强奸审判中的度量方式是阴茎插入阴道的深度,一种将女性去主体化接受一种 “客观的”科学视觉化的医者凝视,一种假装其为中立的实现秩序在生产的同构。




网上盛传的“男性可以为女权主义做的几件事“在笔者看来过于温良恭俭让,不过是因为男权霸权下由于的解码的再域化,(而聪明的网评员也一直未删除此文也侧面映证)而疆域式布局分配了域内与域外,并不存在主体,只存在一个社会的配置,一个集合,因此此中解码本身也落入了一个成为资产阶级良民的陷阱。凯瑟琳认为,在一个父系法律里,不可能依靠继承体制内部的正义来实现平等,不可能找到一个体系的外部来摧毁这一体系。相反,必须激起争议、引起内部对抗,必须将体系的普遍性面目揭开为特殊的,必须制造体系所不再可包摄和忽视的呼声。用黑格尔的话来说,道德的抽象普遍性被揭露出了其不符合伦理的具体普遍性,那么我们要做的不是坚持那些具体的普遍性是被排泄的污物是肛门客体而是坚持此中具体的普遍性是检验那抽象的普遍性的装置。


“唐山女孩被暴力围殴是所有人的噩梦“?什么叫做所有人?所有人的都在就业时面临同样的风险代价和资源?所有人都在“享受”近二十年不断下降的女性就业率下降的丰盛果实?所有人都是妇联喉舌下的剩女?所有人值得是哪个社会团体?又是在共享那个社会利益圈?是谁趁此机会展现其廉价的资产阶级公情?这一切不过试图建构一个只有人口,没有团体,去统治化的中立主体,一个永远赤裸地生活在帝国官僚的行政权力下,害怕地方性,她者性侵蚀,去自身的秩序生产力的口径。




女权主义必定是洪水猛兽。作为冲击太一的事件不可撤回地将时间切分为二,并强迫时间在对不可逆者和内在者的综合捕获中一次次地重新开始,事件占据了怪异的位置。事件开始担任弥赛亚时间的角色,它书写了冲断了历史长河中被所谓中立的,歪嘴和尚念为了经, 一种性别镇压不存的假设,书写了中国近二十年来被网评员所淹没的官方加强异性恋父权家庭捆绑下不可以被看见的叙事。律法及其反动的喉舌将其面目伪装成启蒙主义式的中立,客观,连续不间断的,已完成的,并且无限地进步,不断地重复自身的时间,那么马克思主义者的任务就是冲破这种时间和事件,回溯性地迎接一个又一个的断裂。在拉康那里,症候就是一个空位,一个不能在象征界上的能指链上具体化的空位,由于无法填补这个空位,因此产生了症候,这个症候中断了能指练的连贯统一性。而这个空位,这个断裂,让女性站出来发出了言说,她对自身的符号位置彻底否定,她成了一个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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