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ngju_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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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沒辦法說,所以我寫小說。

夢裡的我,殺死了一隻貓。

昨晚,我夢到自己殺死了一隻貓。

那是一間半開放式的空間,結合咖啡店、書店與花店。依照戶外陽光明媚的程度,那裡應該不是台北。當時我進到廁所,準備紓解稍早咖啡與尼古丁的融合後所激起的便意。放空的我,渙散地盯著前方森身大道的海報。

剎那間,一隻從門外一股腦衝進廁所的貓,毫無預警地撲向我,開始猛烈地抓著我的臉和頭,彷彿我是牠這輩子的宿敵。因為承受不了突然且沈重的重量,以及驚慌失措、赤裸身子在廁所的自己,腦袋全空白了。

我眼看著自己原塗著黑色指甲油、肉色的手掌,赫然間長出了又長又尖,幾乎可以穿破一間家庭式房子的刀鋒。以這般怪異的「手刀」,像《剪刀手愛德華》中的愛德華一樣,近乎反射性、直接地刺向貓的右頸部。那本來因熱愛糞便氣味而陷入瘋狂的貓,頓時失去了重心。眼前翠綠的雙眼不再鋒利,而漸趨遲鈍,後轉為迷茫....。

她在我眼前,直直地墜落地面。沒錯,是在牠墜落地面前,我才知道是「她」。自此,她不再亢奮、不再以四肢爬滿我驚恐而扭曲的臉。

事發的三秒後,我徒手環抱著面呈奄奄一息的她,徑直往門外陽台拋出,我似乎瞥見了一個完美的拋物線。門外長得什麼樣,我毫無頭緒、不知道,也沒看到。往外一丟,好像一切又回復到原來的秩序了。廁所完好如初、森山大道的海報仍靜靜的懸掛在牆面、還沒來得及沖水的糞便,以及那早已瀰漫整間廁所的氣味,都像是原本那樣。

我毫無表情地,使充滿血腥又停滯的空間,迅速恢復正常。從容不迫地走了出去,恩,一切果然都一樣。

-

兩個看似著急的年輕女店員跑向了我,緊張的問我:「不好意思,你有沒有看到一隻貓?灰毛、綠眼、有點胖胖的、有點兇。」直盯著眼前兩雙不知所措的雙眼,我無動於衷,一邊說著:「我沒看到,很抱歉。」

很抱歉,我殺了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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