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問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全世界都問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嗨大家好,我是阿柑,我是小芭。我們是交往超過12年的情侶。從求學到進入職場,12年來,身邊的親友不管跟我們是否熟識,總是詢問:你們什麼時候要結婚? 如果你跟我們一樣,在伴侶關係中遭遇困境,不知道結婚的意義是什麼?或是純粹對他者的感情世界感到好奇,歡迎來看看我們的文章。我們兩個人很不一樣,一個是INFJ、一個是INTJ,一個是社科腦、另一個是理科腦。我們以不同思考迴路書寫日常,歡迎參與我們的對話。

我可以接受一位人類小孩加入家庭嗎?

和面對Misty、Toffee、Taffy一樣吧,即使不名為「父親」,我相信若真的與人類孩子開始相處,我會再用上我所有的能量負擔起照顧、保護等責任,陪伴著孩子在人生路上前行。那現在問題的本質其實是:「我想要有一位人類小孩加入我的家嗎?」

作者:阿柑Tangerine

小芭現在希望能成為一位母親,但我沒有意願成為一個人類孩子的父親。這確實是很巨大的差異,要找到共同能接受的方向可不容易,我們在這問題上掙扎了好一段時間。

為了突破瓶頸,小芭與我找上了伴侶諮商,持續了半年的時間,為我們之間的溝通做些功課。而為了找到我自身為何對建立親子關係這件事有所顧忌的理由,我也再找上曾合作過的心理諮商師,個別探討我與小芭、我與我的親人,以及最重要的,我與我自己的關係。

媽媽與哥哥

有次與小芭帶著Misty到動物醫院做健康檢查,要打針抽血時,醫師對著我說「爸爸幫忙抓一下後面唷」時,我的心裡是感到有些不自在,心想著我為何會被預設為貓的爸爸呢。

八年前,在我退伍前的兩個月,小芭將在他上班路上遇見的Misty領養回家,當時我只認為若他本人願為此決定負責,一切都好。小芭認為自己從此是Misty的母親,當時他盡職照顧著還有蛔蟲問題的小貓。而我偶爾在休假的週末才參與到他們的生活,Misty對我來說就是個可愛的朋友吧,小小的,站起來跟筆電螢幕一樣高,在我玩遊戲的時候會窩在我的腿邊。

退伍後開始工作,我與小芭、Misty開啟同住生活直到今日。Misty後來還有了小他一歲的貓弟弟Toffee與妹妹Taffy。小芭很明確地將他自己定義為三隻貓的媽媽;而我初見Misty的第一天起到現在,從來不認為自己是爸爸。

即使不作為貓的爸爸,照顧他們的責任一樣存在。照料飲食、清理貓砂少不了的,有時也覺得被這些瑣事壓得好累。只是這些責任的來源我不想界定為親子關係,我更偏好詮釋成,既然在成長的路上有緣共同生活,那我就盡可能協助沒能力自己做到這些事的貓仔們。面對這些小夥伴,我最想使用的認定是朋友或室友,若真要安上血緣關係的類比的話,作為平輩的哥哥我還能接受,畢竟是比他們年長一些。

於是貓仔們的身邊,有著媽媽與哥哥之間存在著伴侶關係這樣複雜的情狀。在這八年間,可能難以繪出清晰的人物關係圖,但這五位成員的集合,確實就是我個人對「家」最常使用的定義。

要再歡迎新成員嗎?

針對人類小孩這個問題,近日小芭提了一個創意方案:若我只是個捐精者,讓他能生下自己想要的孩子,而我陪著他們一起生活,可以嗎?

說起來我並不是就欣然接受了,時至今日我還有許多的遲疑,但這個建議著實有讓我感到比較安心一些。小芭幫助我意識到這個難題的解答空間(solution space)比我過去所想像的大。

和面對Misty、Toffee、Taffy一樣吧,即使不名為「父親」,我相信若真的與人類孩子開始相處,我會再用上我所有的能量負擔起照顧、保護等責任,陪伴著孩子在人生路上前行。那現在問題的本質其實是:「我想要有一位人類小孩加入我的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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