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
日光

自由撰稿寫手,曾任編輯、記者、翻譯、出版社企劃等,幫人寫過不少書,自己寫過兩本童書。去年開始嘗試寫小說,然後......想到再接著說好了。

日光家的白痴對話(2)——姊姊又贏了!

姊,這世上有人贏得了妳嗎?

話說我除了超怕冷之外,也超怕癢的,這一點很令姊姊很受不了,因為她就是一個超不怕癢的人,今生今世她都體會不了我的感受。

但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有一年姊姊幫我做了全身去角質的保養。

她先是戴上口罩和美容手套,然後拿出一組「三合一保養品」。

就是把三種難以分辨的白白的膏和在一起,形成一種......還是白白的膏,可去除身體角質並幫助身體排毒。

據說把這種膏塗在身上,加以技巧性的按摩後,白白的膏就會根據被塗者的身體狀況,呈現出各種顏色,通常以黃色居多,也有人黃中帶黑,這些都表示身體毒素被排了出來。

總之我先趴在美容床上,姊姊則開始搗鼓那三種膏,我等著等著,忍不住就打起瞌睡,直到被一陣涼意驚醒:「哇!好冷!」

原來是姊姊把膏塗到我背上了,她說:「忍耐一下,待會兒就發熱了。」

姊姊塗好膏後開始按摩,可她那載上手套的手一碰到我的背,我立刻覺得奇癢無比,開始邊笑邊掙扎。

「○○○!妳很煩耶,不要動好不好!」姊姊有點不耐煩。

「好。」我扒住美容床,試圖不動。

姊姊再度集中精神,可她雙手搭上我的背時,我又忍不住狂笑起來。

「后!妳不要像蛔蟲一樣動來動去好不好,妳這樣我怎麼做啦!」

蛔蟲?

「姊,妳就不能說是——『毛蟲』嗎?」

「平平都是蟲,有差嗎?」姊姊不甚在意道。

「有啊,毛蟲可以變成美麗的蝴蝶,但蛔蟲只能和便便為伍,而且最後依舊只是蟲子。」

「人家毛蟲是很優雅緩慢地移動,只有蛔蟲才會不停地動來動去,妳當然是蛔蟲。」

「是嗎?」雖然不想承認,但這話好像挺有道理的,我只能懊惱道:「好吧,蛔蟲就蛔蟲。」

閒談間我問姊姊:「姊,那妳有幫姊夫做過『三合一』嗎?」

「沒有,我不幫男生做。」

「連姊夫也沒做過哦?」

「沒有,他還跟我抱怨過。」

「抱怨什麼?」

話說有陣子姊姊接了很多做三合一全身去角質保養的女客人,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家。

有一天晚上睡前,姊夫問:「老婆,妳一天到晚都在幫人家做身體,那妳什麼要時候幫我做身體?」

「幹嘛要幫你做?」姊姊側過身,閉著眼睛草率回答。

「●●●(姊姊的全名)!妳很垃圾耶!自己每天妝得水水的,妳老公就放給他爛!」

「請問你是哪裡爛去了?」

姊夫火大道:「后!世間怎麼會有妳這種老婆?妳這樣苦毒妳老公,妳對起我們☉家嗎?」

「ZZZZZ……」

看姊姊快睡著了,姊夫拍拍姊姊:「喂!喂!小姐,妳這樣很不敬業耶!」

「幹嘛啦?」

「我是看妳長得不錯,身世又很可憐,才點妳的檯,妳要知道,想陪我喝酒的小姐都排到門口了!」

見姊夫又在練瘋話,姊姊不太想理他:「好啊,那你叫她們來陪你好了。」

「后!妳這個小姐怎麼這麼跩?我要跟妳們媽媽桑講!」

「好啊,阿母在樓下,你自己去跟她講。」

「阿母」指的是姊姊的婆婆。

「后!真的是可憐、了然、拖賽憐!惡妻孽子無法可治……巴拉巴拉(以下省略一千字)」

任憑姊夫大放厥詞,姊姊完全不搭理:「ZZ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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