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的武功能進入金書前十位嗎？從小龍女這一戰，揭示了答案

上期劍俠為大家介紹了東方不敗的權勢，今期將集中討論他的武功。事實上，以東方不敗武功之快，成為笑傲江湖中的武功第一實無異議。另外，有不少人認為東方不敗的實力能在金書中排進前十位，這是基於他以一根繡花針則力壓任我行、令狐沖等當世三大高手。但東方不敗的武功真的能達到金書前十嗎？劍俠將於以下為大家作分析。

論東方不敗的武功特色，正是電影《功夫》中的一句台詞:「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書中東方不敗將《葵花寶典》練到極致，更說道︰「終於明白了天人化生、萬物滋長的要道」，可見他已將武學提升至新境界。例如在與任我行三人大戰，東方不敗的只消身子動了一動，就化成一團粉紅色的事物，一瞬息之間用手中的繡花針刺向童百熊的眉心、左右太陽穴、鼻下人中四處大穴上。一連串招式如露如電，快得當世高手也無法想像，就已經將武功不差的童百熊殺害。

自令狐沖練成獨孤九劍以來，從未怕與對手兵刃相鬥，大多視對方招式而擊其破綻。然而東方不敗的出手太過迅捷，如電閃，如雷轟，事先又無半分預兆，例如東方不敗動怒之下，衣袖微微擺動，便能在電光石光間向令狐沖臉上刺了一下，更以繡花針撥得令狐沖的長劍直盪。令狐沖身藏獨孤劍法的至高無上劍法，依然處於下風，受制於長不逾寸，幾乎是風吹得起，落水不沉的繡花針。

甚至連令狐沖也要用上玉石俱焚方式，方能在對戰中自保，例如原文寫道：但見紅影閃處，似有一物向自己左目戳來。此刻既已不及擋架，又不及閃避，百忙中長劍顫動，也向東方不敗的左目急刺，竟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令狐沖這一下劍刺敵目，已是跡近無賴，殊非高手可用的招數，但令狐沖所學的「獨孤劍法」本無招數，他為人又是隨隨便便，素來不以高手自居，危急之際更不暇細思，但覺左邊眉心微微一痛，東方不敗已跳了開去，避開了他這一劍。

然而，東方不敗即使能在笑傲江湖超凡脫俗，武功蓋世無敵，但可以將他列進金書前十位嗎？答案實是有保留。

這裏，劍俠並非有意認為朝代愈後武學水平則愈差，但若要將東方不敗放進金書前十位，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這是因為在天龍八部至神鵰時期，武林中人的內功修為遠勝於笑傲江湖，普普通通的一掌力擊出，威力無不是天崩地裂，殺傷力強大。例如段思平創立六脈神劍、慕容龍城悟出斗轉星移、丐幫幫主立下降龍十八掌，這些功法也憑威力無窮的內勁驅動，絕不屑甚麼精妙技法取勝。這正是一力降十會之理，較早期朝代的絕頂人物皆是以此稱霸武林。

在武學水平每況愈下的情況，我們可見武林漸趨向以兵器、暗器或奇門怪技獲取招式上的優勢，擊倒對手，例如神鵰時期的冰魄銀針、三十六路打狗棒法等。東方不敗的驚人速度固然人所盡知，但「葵花寶典」亦包含高深的葵花內力，如東方不敗所言，「其後勤修內功，數年之後，終於明白了天人化生、萬物滋長的要道。」是以他僅憑一枚繡花針就可以撥開令狐沖的長劍。要推斷東方不敗的武學水平，劍俠首先打算將東方不敗與同樣以速度取勝的小龍女作比較。

首先，小龍女不論身法招式已達金書絕頂之列，只因古墓派武功本不以內力沉雄見長，而憑手法迅疾取勝。例如小龍女從周伯通學得雙手互搏後，在終南山一戰以雙手互搏驅動玉女素心劍法，對戰瀟湘子等三人。她左手使全真劍法，右手使玉女劍法，相互應援，分進合擊，所有破綻全被旁邊左右手互相補去。相反，東方不敗速度雖迅疾得來去無蹤，但力敵任我行等三位高手之時，尚只能點都即止，以針刺傷三人而未能真正傷敵，更被令狐沖攻得急謀自救。若論身法招式，小龍女顯然更勝一籌。

同時，小龍女劍勢身法的疾極迅速，基本無人能擋。例如趙志敬親傳弟子相接近她身旁，眼前斗然寒光閃動，手腕一陣劇痛，兩人手腕上各已中劍，腕骨半斷，鮮血淋漓，腰間兩柄長劍更為她所拔去。小龍女劍尖顫動，鹿清篤左腕、右腕、左腿、右腿各已中劍，大吼一聲，倒地不起。這四劍刺得更快，連瀟湘子、尹克西這等高手也不由得相顧失色。另外，在戰鬥中期，小龍女雙劍不刻意揮動，早已出了四十餘招，於極短時間一一連擊到兵刃，碰擊更是形成悠悠長聲。瀟湘子、尹克西等人同屬神鵰一流高手，內力均極深厚，身法登峰造極，但看到小龍女追風逐電般的快劍也不禁驚懼。

其實，小龍女與楊過雙劍合璧使出「玉女素心劍法」，天下已少有抗手。然而二人不論如何心意相通，總不及一個人內心的意念如電，所以以左右互搏之術一人同使兩劍，令出手比二人聯手快上數倍，斗然間武功倍增。原文記載小龍女左手劍倏地遞出，快如電閃，向尹克西刺了過去，只聽得「啊」的一聲，站在他身後的趙志敬已然肩頭中劍。小龍女這一劍如何刺他，連神鵰一流高手亦莫名其妙，劍法精妙迅疾到了這等地步，不但來去無蹤，竟似乎還能隔人傷敵。由此可得知小龍女身法之快，某程度上已能媲美東方不敗，連當世高手亦不能看清劍法套路。

劍俠從比較神鵰及笑傲時期，分析出小龍女的實力，實際已然勝於東方不敗的武學境界。綜上所說，朝代越後內功水平則愈低，正如當時名震五岳的華山派，尚在糾結「劍宗」以及「氣宗」之分。這緣於頂級內功心法在那年代或已失傳，所以他們不能將劍法招式及內力兼修，往往只修其中一種。縱然氣宗修練至極，以氣御劍，威力尚未能像三部曲的五絕以掌力震斷兵刃、或像楊過般僅用袖子一拂，便把鐵劍撞在牆角折彎。由此可推斷笑傲時期武林整體內功水平較低劣，不及宋朝時期隨便一個江湖中人都能兼修內功劍法。放諸丘處機、赫大通等人至五岳劍派，內功水平原是不可同日而語，勢能以深厚內力及技法力壓群豪。

以丘處機、赫大通等人的力量，小龍女只需三招之間，便將他們打得手忙腳亂，若小龍女動下殺心，豈能活下命來？至於任我行修練吸星大法，內功也勉強能達兩、三個瀟湘子、尹克西等高手水平。小龍女身法極快，任我行難與相觸，勢無施展吸星大法之理。而從小龍女使出神妙無方的劍招，斜斬蒙古三杰、劍破全真七子「七星聚會」，力擋內功絕頂的金輪法王，以一人之力勝過當世九大高手，足證小龍女的實力或略強於東方不敗。

至於小龍女的實力又為如何？劍俠則認為她的實力略高於準五絕，但要到達五絕位置，穩操勝券，卻尚有一段距離。

在終南山一戰，小龍女基本上是完勝金輪法王的存在，皆因雙手劍招配合得精妙絕倫，左手劍攻前，右手劍便同時襲後，令金輪法王退進不能。雙劍每一路劍招都是進攻數處，叫他顧此失彼，難以並救。原文更寫道：「法王的內功外功俱臻登峰造極之境，眼明手快，剛柔互濟，武功只要略差半分，這頃刻之間身上早已中了十七八劍」，最後更打得險象還生，只能從九大高手圍攻才勉強取得上風。雖然小龍女在終南山之戰實力遠勝法王，但小龍女的缺點在於內力不足，只能憑速度及技巧取得極大優勢。

劍俠認為排名前十的高手內功必須登峰造極，正是因為內功能激發武學潛能，否則只會如童百熊等人被東方不敗一針刺死卻不能反抗；又如金輪法王般，內功外功略差半分身上早已被砍上了十七八劍。然而，若然小龍女要面對練成十層的龍象般若功，拳拳千斤，要是勉強惡戰，恐怕小龍女最終也敗於內力消耗，甚或被排山倒海的內功震傷，又豈能傾動內力深不可測的前十高手？。

由於金庸對《葵花寶典》著墨不多，所以只能憑比較東方不敗與小龍女力戰高手的表現，猜測東方不敗實力略低於小龍女，略低於準五絕水平。縱然東方不敗穿越到三部曲年代，實不足以勝過金輪法王、周伯通內力高深的高手。至於蕭峰、虛竹及掃地僧等人，更無勝過之理，可謂望塵莫及。

東方不敗的實力，雖不足以進入金庸書中前十的位置，但憑他在笑傲江湖的表現，可說是驚世駭俗，「不敗」二字，實是名副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