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撞墙
鬼撞墙

揭露易富贤和反节育派造假,就跟鬼撞墙一般,一次次兜兜转转,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却怎么都撞不破那屹立如墙、颠扑不破的谎言与谣言。不过一想到这个国家的历史也是如鬼撞墙一般兜圈子,我也就释然了。

乾旱一個多月,終於下了一場透透的雨

這個村子,在並不十分久遠的歷史上,也曾擁有“小橋流水人家”的景致。那兩條已經乾涸的溪流河道上,仍有一座座小橋通往各家各戶的大門。

每天早上五六點鐘,房東都會靜悄悄地走進院子幹活兒,種幾棵葫蘆,栽幾畦大蔥,等到七點多,來水了,就抓緊時間給菜地澆澆水。

供水時間很短,不到一個小時,每次澆地,房東都緊張得不行,跟打仗似的。有時水來得晚一些,房東說那是因為別的人家在澆地,等他們澆完,這個位於村子末端的院子,自來水龍頭才會有水流出來。

24小時供水,在乾旱的華北農村,是一種奢侈。實際上,每天幾個小時的供水,也僅限於北京境內,相鄰的河北農村,除非村子附近有豐富的泉水,否則就連這一兩個小時的供水都沒有,家家戶戶都必須自己打井才有水喝。

對水的渴望,也導致了對水的浪費。如果房東需要一早出門,不等供水結束就得離開,他也會讓自來水一直開著,通過那根塑料水管,流進已經澆過的地裡。

“這樣是不是有點浪費水?”我提出質疑。

“這水不花錢,不浪費。”他回答。

我和他關於“浪費”的定義,是不同的。

雖然房東的澆地在我看來如此“浪費”,但地裡的菜,依然長勢不好。早上澆得濕濕的土地,曬到下午就干了。

鄰居走進菜園看了看,“你們還是沒把地澆透。”

他家有自己打的井,隨時都可以抽水可勁兒地澆水,不用每天趕著那不到1小時的,可憐巴巴的供水時間澆地。他家菜園裡種的綠葉菜,早就可以吃了。

等到乾旱持續接近一個月的時候,房東終於叫來打井隊,在院子外打了一口井,深度接近70公尺。據他說,打井費用加上各種材料費,花了他6000多塊。其中,光是那個深井潛水泵,就花了1000多;打井的費用是每公尺50元,算下來就要3000多。這個價格,已經比我去年在河北一個“守著水庫沒水吃”的村子裡,一個大爺告訴我的價格(打一口井要花一萬多),便宜好幾千。後來到網上搜了搜,揚程70公尺到100公尺的深井潛水泵,其實五六百塊錢就能買到,打井隊從材料費上也賺了不少錢。

房東夫婦說,他們是為了我才打這口井的,因為到了冬天,村裡不到1小時的供水也會停止。他們還說這井水有多好多好,北京城裡的人都喝不到這麼好的水。

對這種說法,我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反正打了井這麼多天,房東抽出來的水都用來澆地了,從來沒叫我去接一桶喝。

其實,這個村子,在並不十分久遠的歷史上,也曾擁有“小橋流水人家”的景致。那兩條已經乾涸的溪流河道上,仍有一座座小橋通往各家各戶的大門。只是橋下的溝裡,雜草叢生,大多數河段都沒有一滴水,僅有個別地方,有少量泉水滲出。


就跟我在其他地方詢問村民得到的消息一樣,這種“小橋流水人家”的景致,也是最近二三十年才消失的。

“夏天下大雨,河裡才有水。”那個總是笑呵呵、看起來有點傻里傻氣的中年男子告訴我。

昨晚的那場大雨,把院子裡的菜地澆透了,卻沒能給乾涸的河道帶來流水。

今天房東還是一大早就來院子裡,但沒有澆地,我睡到8點多才起床。

要到什麼時候,河裡才會有水呢?我拉開窗簾想到。

對面的山籠罩在黃色的沙塵霧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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