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高
小米高

歲月不留痕,人生是否只是一幕幕無聊的鬧劇呢? 日復日的生活,是否真的是生活呢? 每天戴著面具的日子,累透了。 真想放棄一切,過一些漂泊的生活,就好像 Windflower 一樣...... 但是,無根的感覺,我又是否能承受呢?

離島拜訪一位舊友

上周末,我應邀到了一位舊朋友的家,他住在一個離島。很久沒見,他樣子似乎並無太大變化。他帶著的姨甥女很可愛,笑容滿面。

抵達小島,踏單車到他家。開門時和我想像的有點不同,沒有佈置、沒有耕地,只有幾件簡約的傢具,三隻瘦削的小狗,和陳舊的氛圍。偌大的屋子,租金相對市區也蠻便宜。

姨甥女忙著向我展示她的收藏品、剪報、功課和學校手冊、連校服、女童軍服飾也一一向我展示,最令我感動的,是她有一本零用錢收支表,和希望購物的wish list。面對著這個不扭計和懂事的小女孩,我讚嘆朋友一句「教女有方」。

小女孩入睡後,我們往碼頭買酒,重重的酒樽,將是我們今宵的食糧。那晚沿途沒有星星,只有一輪彎月;我不想把失落的都市煩囂帶給別人,於是傾向沉默,氣氛好像被我破壞了。

回家後欣賞著他在餵狗,朋友小心地安排好特別的糧食,黃薑、西蘭花加橄欖油的飯,狼吞虎嚥但又不失秩序。

朋友的熱情和不拘小節,但又細緻地為我準備拖鞋、被鋪等,令我心裡感到絲絲溫暖。伴隨著柔和的燈光與輕悠的音樂,我們一杯又一杯。酒精似乎對我沒甚影響,我已習慣了酒後的清醒與冷靜,到達一定份量就只是想睡。笑看著朋友臉蛋通紅,我在迷糊之間就昏睡了。

今朝酒醒何處?早上十一時許睡醒,看到幾個空空的酒樽,起床倒了好幾杯水滋潤了乾涸的食道。朋友準備帶我去行山,沿路小女孩到處都遇到同學和老師,很有街坊feel。

我們行上小山,到達一處由「荒山野人」開發的「綠田園」,一處近海的有機農場,環境優美,整個田園和通往該處的山路都是由他開墾的。面前是一位彬彬有禮的野人,他對我說:「小姓方。」並請我吃了一條酸瓜,客氣地叫我給些意見。然後我隨著三個小孩,穿過耕地去了海邊爬石,另一絕美景色。精力旺盛的小孩子,來來回回地爬來爬去,其實也有一定的危險性。這裡的孩子,沒有大人的「禁止」、「不可以」等聲音,只有率性自然地探索生命,比起都市的孩子幸福快樂得多。

回到田園,朋友正在用鋤頭耕田,我坐下看著,他問我試不試,我接過鋤頭,說這可能是我一生中唯一耕田的機會,然後就拿起鋤頭弄了一會。

大人說有個蛇洞,好像有一條大蟒蛇。小孩似乎很喜歡和我玩,他們的「捉蛇」部隊也要預我的份兒,他們拿著樹枝、石頭甚至野草枝作武器,浩浩蕩蕩地大步向前--最後就埋怨大人騙他們,因為根本沒有蛇。

下山後吃了個湯麵,就分道揚鑣了。難忘小女孩的笑容,我們還有機會再見嗎?還是再隔幾年後?不曉得,但我知道這段旅程,心靈有若干無法言喻的洗滌和啟示。

-- 20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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