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洛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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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與我,第四話|潘金蓮武松版,推翻大堂王朝

也許是冬天吧!冷冽的空氣中,似乎感覺到他微微地顫抖。

(西門慶:是冬天,是我在微微地顫抖,好吧)

我,武松,一個嗜杀的人。

潘金莲跟武松对位,是道德貞節牌坊下的翹臀細腰,風騷多情,是杀的理由。

潘金莲勾引武松未遂,被武松口头警告,然后武松就出了一趟长差,出差回来,見兄長武大已死,就开始屠杀,杀个一干二净,然后一走了之。

有一派历史学家坚持认为,午后的风雪暖屋那一天,武松是個會計學從業人員,是有做过快感损益收支平衡預案預算的。

那天的武松堅持相信,屠杀潘金蓮获得的快感,要比單純上潘金莲获得的快感,會來的更加持久,更加强烈,更加難忘,思量之後的難忘。

快感的极致,是仙仙欲死,死,是一种终极占有,武松有大愛,爱的深,爱的紧,爱的持久,武大是血缘亲兄,所以需要死,西门庆是观照内心情欲的镜子,是非血缘的另一个兄弟,快感一旦挑动,会比潘金莲身上的快感强烈十倍。

我跟我的兄长情同手足,我刚打完虎,錦衣回鄉,我的年轻美丽的嫂嫂看上了我,迫不及待,想迫我就范,因为道德規範的存在,不道德的情感是无法存活的,如果没有兄长的存在,我不会介意潘金莲扑倒我,虎我不打了,我不介意被这只不相熟的母虎吃掉,但是虎始终是虎,潘金莲是风雪暖屋里为我斟酒的雌虎,雌虎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不相熟,也不管不顾,横下心,要么扑倒我,要么有一天死在我的身下,没有第三种方案,你是光,你是电,你是唯一的方案,如果我兵棋推演,如果我不被潘金莲搞上手,不遂了潘金莲的願,潘金莲的母兽情欲已经昇腾起来了,迟早会引发一场我跟西门庆之间的战争,我已经回来了,只要我在场,潘金莲不会有胆量去睡西门庆,西门庆一个开药材铺的,身边有几个帮闲,有点钱,衙门里认识几个人,风流,长相俊美,这些呢,我武松都可以轻松搞定,凭借我打虎英雄的美名,已入了公差,如果我趁热打铁,多加用心的话,從底層做起,別人不願意做的,不屑做的,髒污累重,我去做,我要學會察言觀色,隱藏起義氣戾氣,彬彬有禮,結交權貴,那麼我的圈子势力也很快可以搞起来,这个势力可以跟西门庆的势力抗衡,甚至抵銷瓦解西門慶端的勢力,甚至你来我往,能有勾连也不一定,毕竟大家都是俊美男生,就看谁能活下來,誰是最后的终极幻想,西门庆现在还没有从潘金莲的帘子晾衣架下经过,竹杆也一时半会打不着,西门庆现在还没有方案,而我已经有了,我已经开始盘算几种方案,仁义道德合同框架下,潘金莲,我兄長武大,还有我,我们三个人不可能同居在一个屋檐下,同一个镇子同一個岛链都不可能,潘金莲不可能不来找我,哪怕我簡單舖蓋,睡在衙门里,潘金蓮的情欲一旦发动,一定不會干休,不幹不休,会找过来的,仁义道德合同框架下,我不可能建议我的兄长武大写一纸休书,将没有感情生活的潘金莲释放成一个感情能够自主自由的愛情中的女人,潘金莲雖則淫蕩,还没有开始搞西门庆,没有开始要計畫謀杀我的兄长,所以我也不可以有任何动作,我需要按兵不動,按柄不動,不可以給街坊鄰里話柄,潘金莲只是对我有騷情,露了雌虎的本能,想扑倒我,我只有口头警告,这是我连环计策的开始,西门庆已经进入我的视野,虽然还没有见过面,经由大波翹臀的嫂嫂對我的挑逗,我已经开始感受到一个陌生男性的存在,一個叫做西門慶的人,爱的极致是修仙,仙仙欲死,不道德的感情无法存活,我只有在仁义道德合同的框架下开杀,我有些迷惑,在我不道德的情感中,很难判断西门庆是潘金莲的跳板,或者潘金莲是西门庆的跳板,这两个人,究竟哪个将是我的终极幻想終極快感,我很迷惑,因了这样的迷惑,我有了方案,我选择离开一段时间,选择公差,去到很远的地方,冷靜一下,静观其变,我心忖,潘金莲的情欲是不会收兵的,那天的风雪暖屋里我就知道,直到鱼死网破,两人交换眼色,鱼死之前,潘金蓮的胸衣會變成魚網,魚網會扯開,会有一段隐秘的女上男下,雌虎扑倒药材店花樣美男的样子,翻云覆雨,汗水淋漓,三百回合总是要有的,瘫软总是要有的,擦拭总是要有的,有激情的闲暇,擦拭总是来得及的,这样的情景,为我公差回来的屠杀,我想想,带来了仁义道德合同框架下的未知期待,潘金莲,我貪婪的嫂嫂,已经饱足了,活下來很快就來不及了,经由西门庆,我的兄长武大也已经烧了,那么剩下的,由我来终结这一切,西門慶撕開胸衣魚網,我來終結西門慶,一個撕開我大嫂胸衣的人,人為魚網我為刀,這令我覺得亢奮值得,仁义道德合同的框架下,抒发黑暗刀锋下的极致快感。

因为嗜杀,穿针引线的婆子要死,令到潘金莲仙仙欲死的西门庆要死,以此,快感地點,設在靈堂,我要完成兄長灵堂前剥开嫂嫂潘金莲的「白馥馥」的终极幻想,魚網胸衣,靈堂前撕開胸衣,白馥馥的下面,是一顆女人的心,還在溫熱跳動。

挖出女人的心,墳起。


後世,有一派歷史學家堅持認為,殺死兄長武大的人是我,武松,我不回鄉,兄長不會死,潘金蓮不會死,西門慶更不會死。

潘金蓮跟西門慶居住在同一個社區,遲早會相遇,相遇之前,會偷附近的一些無名漢子,獲得一些臨時的劣質愛情,短暫都談不上的廉價安慰。

大家相安無事,武大每天去賣燒餅養家,潘金蓮在家做針線家務。

平衡的格局保持著,沒有打破,武大負責養家,潘金蓮負責在家守活寡。

但是西門慶住在同一個社區,遲早會經過守活寡的潘金蓮,西門慶是什麼配備,潘驢鄧小平,平衡,瞬間就會打破,彈指一揮間,彈指可破。

西門慶屋裡,家大業大,已經妻妾成群,有意染指潘金蓮,不需要武力解決,和平解決不要太容易,叫居民委員會的王婆過來,安排一下,大家坐下來一起吃頓飯,把話挑明說開,武大兄,有件事跟您商量下,大嫂呢,也是個不安分的婦人,性淫,不如這樣,小弟出資,幫您搞一間社區燒餅餐飲公司,您寫一紙休書,休了大嫂,真男人,只要有事業,何患無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否則不然呢,是會流血的,妳兄弟武二快回來了吧。

以武大的見識,一定會在西門慶事先寫好的修書上按血手印的,因為武大沒有見識,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西門慶則精通各種商務買賣合同。

讀者,換妳是潘金蓮,妳會跟燒餅武大,還是會跟藥材公司老闆西門慶,就算有道德禁忌的萬重阻隔,山高水遠,從荔枝嶺南,到曲江長安,沉塘風險指數很高,妳會跟哪一個。

武松的打虎返鄉,打破了這種均衡,紅顏禍水,紅顏薄命,現在是兩個有武力有實力的男性在爭奪一個女性。

一個是不減潑天富貴美男,一個是十八碗不過港美男。

第一個死的是武大,有打虎歸來的親兄弟都沒有用,第一個死。

第二個死的是西門慶,西門慶是武松內心的情慾黑暗,也需要死。

潘金蓮需要最後一個死,白馥馥地,武松用手掏進去,掏出潘金蓮的心,活生生地。

潘金蓮之死,死於武松的情慾。

武大之死,也是死於武松的情慾。

潘金蓮的心,掛在一棵樹上,武松擦拭了手上,潘金蓮的血,連夜而去。


但是故事並沒有結束。

某地,有一棵樹,波羅蜜樹,波惹波羅蜜。

有人上樹。

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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