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T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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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議何處不誤解?纔見西頭,又見東頭!

或許應了一句套話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吧?

《此議何處不誤解?纔見西頭,又見東頭!》

 很多年前,某學界巨擘和我有過一個簡短交往。我寄去一篇短文,主要内容是不同意他對美國面臨伊斯蘭跟孔儒文明挑戰的論斷,指出目前佔據東亞大陸的政權跟傳統孔儒文化無關,在嚴格意義上,倒不如說是對西方殖民主義傳統的拙劣模仿。他老先生倒沒嫌棄我無名小卒,回了一信,末了還說:It's interesting, let's mull over it.長考結果如何自然無從得知,因爲不久之後他就離世了。這裏之所以舊事重提,就是無意中看到了下面這篇文字,幾十年過去,人們並沒多少變化。或許應了一句套話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吧?一笑!
 這裏轉貼的文章看上去振振有詞,其實衹要立論沒有根據就無法邏輯自洽地説下去。一句「中国文化是典型的弱势文化,内敛、保守、以退为进是其最大的外部表现」就活畫出此文作者的境界。當今世界上有「中國文化」這種東東存在嗎?如果真有這種東東,跟你這裏列舉出來的特點又有什麽聯繫嗎?時下中國確實辦很多孔子學院什麽的,可是除了名稱,這玩意兒跟孔子有絲毫關係嗎,您倒是認真説説呀?
 經過幾十年來脫胎換骨不斷觸及靈魂深處的徹底革命,無論從社會底層結構還是到統治階級,用一句玩笑話來歸納,大概就是武大郎開店,高的就別進來了。土匪得了天下雖然頂戴衣冠卻依然還是禽獸。因爲以人民的名義裹挾又蠢又壞的愚民打江山卻從來不知道要還政於民。由此脫胎而來的赤納粹統治者,自然不會精英治國。即使有殘存也多半置之於死地而後快。剩下衹能是忠誠不絕對就絕對不忠誠的閹奴橫行於世。香港人拍黑社會電影公然說人家百年前就知道「選」老頂。可是毛痞鄧倭一直到習特拉豬頭之類哪會懂這個,除了變本加厲的血雨腥風?結果就是比黑社會更黑,卻不如人家明智。
 現在人們想到東亞傳統,大概衹能從日本的現實當中去追尋往跡(聼上去很魔幻?)臺灣拍電影的大唐建築要到日本找而歐西看到盆景脫口而出就會誇獎日本人的精緻。你鼓吹民族驕傲說俺祖上比這些可濶多了那些東東都是從中原偷去的。未必都是胡説。但卻衹能證明人家偷取之後如珠如寶發揚光大,承傳與創新,自在其中。你這裏呢,衹有不肖子孫啥祖宗文化財都糟蹋完了不算,就連這些年暴發了,造出來的,也衹會是大褲衩之類勝景。要有臉再拿這些出來吹牛,不知道吹出來的,是西洋法螺還是土巴拉几嗩呐?
 説到這個作者將文化分成進攻性與弱勢兩種,這種本質主義定義因其荒誕不經而為學界抛棄不論,單看這個傳統從中原那一小塊地兒一直擴展到由於高山大海形成的天然阻隔而不得不罷休的整個東亞大陸,你倒説説算是進攻呢還是弱勢?好吧你辯解說那都是野蠻人諸如蒙古人滿洲人征服的結果,哼哼,地兒倒是人家武力霸佔來的,你怎麽好意思說全都是你自古以來神聖不可侵犯的呢?幸虧那還是冷兵器時代還能由高山大海阻擋你的貪得無厭。現在可好,航母飛彈啊你自個兒看看比西方帝國主義進攻性文化少了哪一丁點兒呢?前幾天看新聞報導,說人家中南半島有條湄公河對吧?上游稱作瀾滄江,自古以來就是流域所有人民的母親河吧?現在可好,你一口氣在上游建了十幾個大型水庫。一不高興,就威脅把人家水源斷絕掉。您倒是説説,這叫弱勢防守性?南海周邊人家真是怕了你,於是弄個想象中的第一島鏈,真想防守性地攔截你。可你甘心受困嗎?不知靠什麽法寶(知道啥叫東升西降嗎?就是讓把柄抓在你手裏然後竊據白宮的等敗一夥幾十幾百億地往烏克蘭倒銀兩掏空美國,於是拿不出胡蘿蔔去賄賂……唉,西方蠻夷懂啥孫子兵法呀!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人家念叨美帝亡我之心不死多少年,你美國鬼子可好,到今時今日還在那裏發白日綺夢。瞧瞧那隻閹鷄的對華政策説明,唉,華大媽等一衆蟑螂外交官都是跳探戈的好手,都跟閹鷄心有靈犀,將那些左瘋魚頭弱智反賊都玩弄於股掌之中,又奈之於何?),跟人家所羅門群島勾搭上,說在那耷兒建個潛艇基地,登時就把啥第一島鏈武功全廢了。您這叫弱勢内斂保守?說你爭霸也太委屈你了。應該說早就在覬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萬方來朝的揚眉吐氣了吧(該文作者還真是這樣想、也這樣說了)?
 不錯,「人」作爲生物,衹能存在於食物鏈的社會形態也就是殖民與被殖民的狀態之中。
 我在《殖民論》中,探討過殖民主義作爲人類生存的基本形態,存在於所有文字史(甚至口述史)記載當中這一事實。
 那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六王畢四海一,應該算是華文歷史上最早也最典型的殖民征服偉業了吧。再早一點的商周殷周劇變,對於王國維(以及後來的傅斯年)那樣具有真正史識的人來説,其内涵實質應該是遠超所謂朝代興替宗室變更之類習慣表述的。儘管他尚未用殖民征服這樣的表述行文,但是已經涉及這一驚世駭俗的判斷。這對於後來陳寅恪對隋唐之際的研究,也應該有了承先啓後甚至更爲具體的闡發。後世更有所謂文明窪地說之類的見解,確實是可以跟前賢認知互相印證的。當然了前提必須是先把「賽先生」請進來,否則歷史不會逃脫任人打扮的命運。衹會繼續讓孔夫子的春秋筆法肆虐無忌。
 十九世紀的殖民浪潮衹是因爲時代較近又加上技術手段的改善而彰顯於史。即便如此,也可以看出不同的殖民方式對於人的自我意識以及意識到的自我進步區別非常明顯。
 很多曇花一現式的的殖民者不能在歷史上留下很多正面積極的痕跡,基本原因衹是牠們的動機太多自利成分(有些研究將這些殖民者的信仰背景解釋為原因。我不是很認同。新教相對於舊教來説,適應現代生活方式的機會較多,這固然是積極而正面的背景。但是不可忘記長達千年的中世紀「黑暗」為這個「進步」奠定了不可或缺的基礎。由此觀照南美非洲的殖民者所面對的蠻荒之地,未必具備這樣的鋪墊。在這個意義上,轉型的困難明顯更多,需要的時間也明顯更長)。而歷史上最爲成功的英殖逐漸轉化為至今尚存的所謂英聯邦(Commonwealth)這一事實證明,如果說殖民地的征服佔領離不開武力,那麽今天坐在一起,哪怕早已獨立自治,卻願意認祖歸宗,以身爲成員爲榮,則不能不説是英治的成就。像盧旺達那種歷史上並非殖民地的國家,也力圖找到各種藉口躋身進去,就是因爲覺得能夠成為其中一員而與有榮焉。英治的成就讓殖民地人心存念想。而像香港那樣遭受外力入侵被迫流亡的所謂「戀殖」族群,希望有朝一日將這個身份在海外發揚光大,能繼續以這個名義參與像英聯邦運動會之類的活動。可見「戀殖」情緒多半是比較出來的結果。香港九七前彼地居民自認爲「華人」而將英治官員稱作白皮豬。這個典型的民族主義情緒建基於「血濃於水」的誤解。直到這兩年纔痛切認知,同樣是殖民者,並不因爲皮膚顔色相類,就能改變牠們的統治理念。這對於以血緣價值為依歸的國族而言,毋寧說是一個痛徹心扉的覺醒,更是一個價值論上從「叢林」到「信仰」的飛躍。
 順便提一下所謂英治時期有自由無民主的歷史真相。我在其他文字中屢屢談到,作爲政體,「民主」並非絕對價值。衹有能實踐社會成員普遍自由,纔是體現絕對價值自由的民主政體。否則所謂「民主」衹會受到僭主集團的劫持脅迫而空有其名卻無其實。香港當年的局面用現在眼光來看,則應該慶幸沒有「民主」纔是這塊地方的「地運」所在。如上所説,按照當時的「民」意,膚色遮眼的華人很大機會扭著秧歌投入「祖國」極權統治者的懷抱。那時候,既不會有「民主」當然更不會有「自由」可言了。如今痛定思痛的港人離散海外卻還想建立屬於自己的海外流亡議會。這或許就是英治的軟實力在發揮影響的明證。
 所謂「軟實力」,經常遭到誤解,以爲花錢就可以買來,能夠糊弄世人的就算。於是搞些大外宣什麽的,利用人家的門戶開放政策,爭得所謂「話語權」,就以爲自己跟人家可以爭一日短長,也就有了軟實力。
 其實一帶一路之類的説法掩蓋了背後的擴張理念,實在有點兒自欺欺人的意思。歷史上即使有過這種交通渠道,也是各路商家基於自個兒需要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壓根兒並非殖民征服的結果。你以爲人家會那麽容易跟你借貸,背上一身債務,到時候衹能乖乖地聽你使喚嗎?實踐證明並不那麽簡單。人家早就學乖了。你有便宜錢投資進來,當然無任歡迎啦。等到你也口袋倒翻銀兩不夠花了。人家睬你都傻呀。還不是該幹啥幹啥,你自己一邊涼快去?
 這幾個月,因爲俄烏戰爭,重提西伯利亞歸屬的嘈雜聲不絕於耳,其中就包括了很多不知所謂的反賊。不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屁民一個脚下並無立錐之地的慘痛現實,統治者高興了,寧俾洋人毋與家奴的習慣底下,送出土地結洋主子歡心,又干卿底事?即使有選擇權,你看那些自由的生靈從虎狼到牛羊一旦遭遇貪婪華人的獵殺,都寧可逃向俄羅斯的殘暴統治地盤上去。您設想一下,那些已經居住在「統治東方(弗拉迪沃斯克)」的公民還願意回到「海參崴」繼續當膚色口音或許依然相似統治手段卻强暴萬分統治者的屁民嗎?這類血淋淋事實,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地方誰屬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哪裏有自由嗎?哪裏有自由,那裏纔是祖國。信然。
 這幾天有機會不妨看看女王登基七十週年慶典場面,如果真有華人心目中「萬方來朝」境界,大概這就是了。有個作者,前些年因爲倫敦奧運到了場地之外的海德公園,看到那裏人頭湧湧爭相觀看大屏幕上女王出場因而感嘆道:一個國家有這樣能夠得到民衆不是被迫愛戴的領導人,實在也是很幸福的事。請記住,在慶典上人們頌唱的並非肉身的女王,聼人家的國歌就知道,歌頌的是上主偉力造就的一切,是哈利路亞贊頌上主。畢竟所謂英聯邦得以維繫不是靠武力,不是靠自古以來神聖不可侵犯,而恰恰是靠女王所謂「一個嬰兒」誕生後的榜樣感召。是兩千年來世界遵從祂分享共享(請記住,這是對於統治者而言。正如智者所歸納出來的格言:權力不可私有,財產不可公有!老天,又是英國鬼子啊)的教誨,纔有了這個文明、這個世界秩序。
 那麽說千道萬,我到底是如何看待伊斯蘭跟東亞傳統對基督教文明所形成的挑戰呢?
 在我認知中,人類整體所有五花八門的價值學説歸根結蒂衹有兩種。這就是我以「人價值」來概括的一元一神基督教傳統以及所有其他傳統可一言以蔽之歸類的「自然價值」。具體闡述可參觀我之前的著述。這裏舉出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也就是孔夫子所言「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就是以自然現象自然規律來示範「天」之道。而截然相反於雅威現身傳言摩西的神跡。
 或問伊斯蘭不也是信奉一元一神的嗎?沒錯,統稱為亞伯拉罕信仰的一元一神傳統正是「人」從自然叢林生活中脫穎而出最終成就自己的唯一要素。這就是「一」與「多」的區別對壘。正好也是「直綫」與「圓」之間的區別與對壘。
 直綫作爲曲線的特例,可以表述為曲率為「零」的曲線。衹要不斷延長,由於其本身重力壓迫,就不得不下垂,成爲更大「圓」的組成部份。這個狀態的原型就是茫茫宇宙當中所有自由落體,最終呈現為曲線的運動軌跡。將這個太過抽象的表述轉換為人類發展,也就是說,作爲直綫跟一的「人價值」最終會墮落或者廽歸到自然狀態的叢林生活方式。也就是廽歸曲線跟圓跟多。正是在這個意義上,我纔反復强調說,劣幣驅逐良幣纔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因爲,唉,人實在是太過偶然的存在了。
 換言之,要維持這個「一」這個「線性」傳統,必須付出「不」自然而然的沉重代價,挑戰作爲生物「人」的本能。實踐早已證明這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mission (missionaries)」,這些年人們看到太多不斷墮落的軌跡,最終衹能哀嘆人們不得不見證正邪神魔之間的最後決戰。如此悲壯的提法本身,就足以證明大勢所趨所向披靡纔是西方文明正在面對的挑戰。
 這樣來看,伊斯蘭對傳統西方基督教文明的挑戰,本質上是類似於「鮎魚」一樣的搗亂刺激。逐漸世俗化的基督教必須受如此刺激,纔有機會「不忘初心」,奮起向墮落潮流作垂死抗爭。以圖延長這根直綫以便保持曲率為零的「人價值」傳統。於是西方文明真正面對的挑戰,衹能來自於所有非綫性的自然傳統。也就是我一直强調指出的:叢林狀態。
 那麽,能不能將孔儒看作這個趨勢的代表,因而成爲西方傳統的敵人呢。
 恰恰相反!西方傳統的真正挑戰者根本就不在西方文化的外部,而是在内部,就是西方文化的白左傾向。
 坊間有人提出過一個看法,說歐美學界天然親近東方文化。從現象上看似乎很有道理。如何看待一個完全異種的存在,從好奇發展到傾心熱愛,差不多衹有一步之遙。如果從理論上看,則余英時的觀點可謂入木三分。他認爲,左翼思潮一直佔據西方學界主流。而東方傳統的性善論、實用理性以及天下文化等等,跟左瘋的唯物主義無神論科技崇拜反基督敵基督思潮,一拍即合。牠們與之心領神會的,正是西方傳統中缺乏以至於遭受貶抑的這些東西。
 堡壘最容易從内部攻破。西方文明内部的白左勢力處心積慮將英特納雄耐爾的國際共運紅旗插遍全球,纔是西方文明所要面對的終極挑戰。因爲正如上文所言,價值光譜的兩個極端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要在社會實踐之中維持一個可能的延續狀態,就衹能堅持「中道/middle way」,也就是孔儒所謂的「中庸」。正是在這個意義上,孔儒跟基督教一樣恰恰是自然價值跟人價值的中間狀態。他們不約而同地找到了「家庭」這個介於社會跟個體之間的存在單元。因而有關孔儒學説的很多成分,幾乎可以平移到基督教的文化傳統當中來。
 兩者之間最大的不同應該就是上面提到過的「天下」觀念。
 聚訟紛紜的所謂全球化其實内含兩個價值體系:一個用魯迅的話來説就是,專門幫統治者出主意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天下觀。這種觀念支配下的全球化,用此文作者的「萬方來朝」想象就是恢復這樣的朝貢體系而已。自己要重新成爲中央帝國,讓全球所有其他化外之民奴僕一樣俯伏在地頂禮朝拜。您説今時今日還會有這樣的盛世出現在眼前嗎?
 聖經中的巴別塔故事,揭示了全球化本身,違逆了天道自然的本質。因而必定遭受天譴。
 另外一個正相反,是站在普通人角度看問題。這是基督教普罪論觀照底下的衆「人」平等。這跟佛陀眼中的「衆生平等」大異其趣。佛陀不可能將「人」跟所有其他生物區別開來。將「人」視作上主按照自己的想象創造出來的萬物之靈長。關心過白左傾慕佛陀學説現象的一定會注意到牠們心目中從來沒有「人」的至尊地位。像反人類電影阿凡達之類早就在設想如何將人類消滅殆盡的可能了。現在有了AI技術,首當其衝就是設想牠們如何役使人類。雜誌封面上一幅漫畫,AI昂首闊步睥睨蹲在街邊乞討的「人」。記得這幅畫的人,也許應該心生警惕,想想「人」的神聖性來自何處,又爲什麽說來之不易吧?
 傳説中曾有一群諾獎得者冥思苦想得出這樣一個結論,說能夠解救西方文明的恰恰就是來自東方的孔儒思想。由於這樣的傳説語焉不詳,留出很多讓僭主集團想入非非的空間。難怪人們笑言之所以不惜撥出巨款來辦孔子學院,原來存有如此野心啊。可惜,孔子早就嚴詞痛斥過這樣的亂臣賊子。
 他的説法是這樣的:
「天下有道,則禮樂征伐自天子出;天下無道,則禮樂征伐自諸侯出。……天下有道,則政不在大夫。天下有道,則庶人不議。」
 這些話翻譯成現代人可以聽懂的言辭,大概就是要人們記住,西方文明如果要爭得繼續生存的機會,就必須在塵世間奉行上主意志,就必須堅持超越了叢林法則的上主之道(而非孔夫子所謂的自然之道、叢林法則)。這纔是符合孔夫子「有道」之説的政治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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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对中国的误判Original 我是北游 北游pro 2022-05-25 04:14 Posted on 四川
一个体量巨大的内敛型文明笔者常常撰文阐述中国人在认知美国及其文化的误解,今天来说说美国对中国,美国人对中国人的常见误判。01美国政客普遍误以为中国文化是“强势文化”。实际上,中国文化是典型的弱势文化,内敛、保守、以退为进是其最大的外部表现。中国人并不擅长对外输出价值,也不擅长对外输出秩序。所以,自从“中国威胁论”在西方世界冒头,我就预料到了这会催生一些不好的结果,因为西方政客犯了一个致命性的误判,这种误判导致他们采取了一个非常不明智的外交政策来和中国打交道。如果他们采用乔治·凯南对中国“不在意”的外交政策,中美两国的关系绝不会陷入如今之困境。我知道,讲到这里,很多善良的人们都会迫不及待想要按反对键了。他们会说,讲价值观有什么不好?难道看到不对的事,不该管吗?拉着别人一起进步,不好吗?我先不给出我的答案,我先给大家看一个视频,最近很火的许知远和钟叔河的对谈。视频很长,我只说涉及到本文的部分。钟叔河重点谈到了在看待中国,以及中国融入现代文明中的一些不能忽视的现实因素。一个是文化包袱,钟叔河认为,中国的传统文化源远流长,其形成的惯性非常大,一方面,这是足以自傲的资本,但另一方面,当面对外来文明时,这个强大的、根深蒂固的传统文明又变成了一种重担,中国人很难像日本人那样轻易并迅速的甩掉这些包袱。二是我们中的某些人有些心急,话讲的过头,一代人两代人就想彻底改变些什么,这是操之过急了。好了,回过头来,请各位仔细想想,我为什么一直一贯的反对西方试图改变中国的外交政策?能明白了吗?用一个通俗直白的成语来说,不管美帝是好心还是坏心,这都叫拔苗助长,能有什么好结果吗?02所以,我一直在强调,无论是强硬的俄罗斯,还是伪善的欧美白左,都在用一些简单的词汇极化原本复杂的世界,导致一些原本可以用智慧化解的冲突不断升级、激化。有些读者对我在文章里展现的观点颇有不满,他们认为俄罗斯作为入侵方,应该对此负上完全的责任,认为我把板子打到拜登和美帝头上,有些莫名其妙。这其实是没有从一个更高的维度和更长远的视角去看待问题。没有看到这个逻辑链条延伸下去,一定会延伸到这个根本原因上去。美帝是典型的强势文化,是进攻性文明,而中华文明是典型的弱势文化,是内敛型文明。当地理大发现和科技跃迁之后,各个不同类型的文明碰撞时,起主导作用的,一定是进攻性文明,而内敛型文明的反应取决于进攻性文明的决策,而不是相反。当进攻性文明选择了一个错误的决策时,事态就会朝着一个糟糕的方向去演进。我们当然都不愿意看到两败俱伤的结局,但确实问题的解决方一直在美帝手里。03俄罗斯文明和欧美文明本质上都是进攻性文明,其对其他文明的输出是必然的,虽然方式各有不同,前者在乎是土地,后者在乎的是秩序。而中华文明和它们都不同,中国人骨子里对世界的看法,是一种天下大同、万朝来贺、差序格局的和谐状态,不太关心万朝自己内部是个啥情况。只要这些万朝端正姿态、仰视来贺就好,你姿态好了,我们泱泱大国赏你几个,那还不是看我们的心情。历史上一直都是这种朝贡式关系。至于你们万朝长啥样,我们中央王朝根本不感兴趣,也没兴趣去占领和干涉,这种内敛保守的性格特质是中国人从古至今一直以来就有的,骨子里带来的。所以,当欧美人按照西方视角来观察中国,往往会有一种盲区,他们习惯了用西方的思维来观察中国,判断中国,怎么可能不错?当他们不假思索的认为中国的崛起就意味着对他们的威胁,或者认为中国会跟俄罗斯一样,动辄对外展现武力和压迫性,就完全看错了中国。要明白,作为内敛型文明,中国的反应往往都是一种被动反应,当美帝正确时,我们就会给与积极正面的反应。而当其错误时,不管是强力遏制,还是拔苗助长,都会造成适得其反的结果。欧美用这个方式来观察和判断俄罗斯,有可能是准确的,因为它们都是进攻性文明,但这套用在中国这样的内敛型文明上,就大错特错了。而误判,是一切错误的开始。(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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