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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了,喜看文章,偶而寫寫。

朦朧的南非

平頂的是桌山

翻箱倒櫃找一份舊文件,卻意外地找到一疊相片。那是1997年到南非旅遊時拍攝的,有好多張都有點褪色了,朦朦朧朧的。翻看著這疊二十多年前的老照片,喚回了當年旅遊的一些記憶。

當我還比較年輕的時候,我就知道非洲南端有一個叫南非的國家,當年它在非洲算是經濟較為發達的了,但是那時的白人政權實行種族隔離政策,遭到全世界的譴責和杯葛。1994年時,聽說南非結束了種族隔離制度,曼德拉(Nelson Rolihlahla Mandela)出任南非首任黑人總統。我聽到這消息時,心裡為他們高興。

小時候我在印尼生活,感受過種族歧視的壓力,因此對種族歧視特別反感。當聽說南非結束了種族隔離制度,我高興之餘,便常和朋友談論此事,大部份朋友也和我一樣感到高興,有的朋友慫恿我說,既然我這麼支持曼德拉,就應該去那裡看看。我想說得也有道理,於是便和老伴及兩位朋友,參加香港一家旅行社的南非團出發了。

旅行社安排我們乘坐南非航空的飛機從香港直飛約翰尼斯堡(Johannesburg),這是長途飛行,好在南非航空的飛機座位,前面一排和後面一排的距離較寬,坐得較舒服,在座位上睡了一覺,醒來已快到達了。約翰尼斯堡是南非最大的城市,當時我以為是首都,後來才知道不是。導遊告訴我們,南非有三個首都,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行政首都 (中央政府所在地) 在普利托裡亞(Pretoria);司法首都 (最高法院所在地) 在布隆方丹(Bloemfontein);立法首都(議會所在地)在開普敦(Cape Town)。

我們在約翰尼斯堡直接轉機,飛到南非的立法首都開普敦。好在現在有照片提醒,我才記起我們到了開普敦後,馬上就參觀了仙人掌園和鴕鳥園。小時候我在印尼萬隆的動物園看過鴕鳥,是體型較小,頭上有冠的那一種。這裡的鴕鳥頭上沒冠,卻是大個子,人都可以騎上去的。

從開普敦市區望得見的其中一座山,較為奇特,是平頂的,好像一個桌面,故叫桌山(Table Mountain),是開普敦的一個著名景點。我們乘纜車上去,到了上面看,卻不是想像中像球場那樣的平整,而是許多坑窪,還長著許多雜草木。

最使我感興趣的景點,是在開普敦南邊48公裡處的好望角(Cape of Good Hope)。初中時代老師給我們講過,以前歐洲人要到東方取得丁香、豆蔻等等的香料,要乘船繞過非洲大陸進入印度洋,才能到達東方。當他們在大西洋向南航行到非洲大陸南邊盡頭的一處岬角——好望角時,便會看到矗立在那裡的一座燈塔,他們都會非常興奮,表示他們終於繞過了非洲可以向東航行了。

當導遊帶領我們步向燈塔時,想起當年上課時做的白日夢,幻想自己和海員們在船上,興奮地望著這座非洲最南端的燈塔。現在我就要看到這真正的好望角的燈塔了。心中竟有些激動:好望角!帶給航海者美好希望的岬角啊,當年想也沒想過,我竟會真的來到這裡!來看這座從小就曾在幻想中看過的燈塔啊!

據說好望角的風是南極吹來的強風,那天的風確實好大,當我們接近燈塔時,風吹得好猛,攀上燈塔時,風猛烈到使我抓緊我的眼鏡,我擔心眼鏡會被強風吹掉。在燈塔上,迎著強風,我向右邊看,那是大西洋,再向左邊看,较远处已是印度洋了。我想,我確確實實地站在以前老師講的好望角的燈塔上了!

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好望角燈塔,我們的旅遊車向東沿著海岸邊的公路向前駛,在一處海灘停車看一群企鵝,導遊告訴我們,這是來自大洋彼岸南極洲的企鵝。以前曾在公園看過人類豢養的企鵝,這一群是我第一次見到的野生企鵝!

在另一處海邊,我們默默地看著鯨魚戲水。好像有兩條,它們噴出水柱、在海面上翻騰。這也是我第一次看見海中的真鯨魚。

開普敦很美,對我來說,收獲甚豐,感覺非常滿足。在舒適豪華的酒店住了兩晚,又乘飛機飛回約翰尼斯堡。(待續)

好望角燈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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