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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讀書,喜愛詩,更喜歡哪個? [大家不用困惑,我關注和拍手都是很隨性的,不用一定回拍,也不用一定回關。因為我是把追蹤作為一個個人閲讀器,不定期梳理,隨着自己的關注變化,關注再取關,取關又關注。所以不要困擾,都好,都好,大家一切都好。^_^]

T的安慰(七十九)

(一百五七)

我有很多名字,但沒有改名,那些在現實和網絡中的不同假名,仿彿一個個身份,讓我在鋒利如刀的時間中,獲得一份喘息。

某個沒有名氣的綜藝裏,有一天來了個年輕人,精瘦結實,要表演穿刀火圈的雜技。這當然是幾十年前的回憶,而我說的時間,你也不必相信。在路途快走到盡頭的時候,我應該提醒一個人,但這並不是說,那些已經說過的話,就全部是謊言。正如我的記憶,有時候幻想比現實更加令人信服。但我覺得,你完全可以相信,這個年輕人確實要表演一個穿越刀和火圈的雜技。

可我又確實要改名。

只是與這個表演毫無關係。但記憶之中,一切仿彿都混搭在一起。我不能忘記的,似乎是一種幻覺;而那些如夢似空的,卻又好像已經發生。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當人感覺自己沒有力氣的時候,就會做一些事。好像,我們感到憋悶,就要加快呼吸。但這空氣中并沒有一絲的氧,無論怎樣,我們拼命也好,認命也罷,一切還是會如此發生。我們無法呼吸,不管是不是夢,還是電光石火,沒有氧氣一樣要死。所以,有人說,也許死亡只是醒來,那些悲歡離合,耿耿於懷,不過是夢。

屋子中的繩子被誤看作蛇,多麽有趣的一個比喻,是吧?

我剛剛聽到的時候,會問真童,這樣想,對嗎?

「或許。」真童并沒有給我任何確定的回答。這就像我獨自去看佛經,你永遠找不到太過確定的答案,因為語言總是限制在此岸,當我們渡海的時候,是沒辦法僅僅憑藉那文字和語言,來作為可靠的憑藉。一切是不得已,這就像我的回憶。


(一百五八)

我確實沒有更名為「素蘭」,也沒有繼續回憶那場表演。

但在睡夢中,我卻既看到了刀刃的寒光,又聽見了那聲聲唱起的歌詞:素蘭啊,素蘭。

這時候,我才醒過來,原來在窗邊擺放的一台老式磁帶機,正在放着一首老歌。

一個我喜歡的歌者,說着話,又唱着歌,唱着歌,又說這話。那是一張絶妙精彩的專輯,因為一個人似乎在講着自己的一生,過去塑造了今天的自己,而未來並不值得羨慕。

一切似乎都只能停留于現在,可所謂的「現在」又並不存在。

我醒來在一場夢後,但卻不知道這場夢,是否只是千百個夢中的一個。我記住的,無非是滄海一粟,而不願想起的,卻猶如波濤洶涌的大海,時刻席捲,猶如暗流。

我嘆息了一聲,在這空蕩的房間中,連迴音都沒有。

燈再次開亮,我坐在窗前,就聽着那磁帶中的歌,繼續寫我的日記。

日記是寄不出的信,信則是一個個告別的自己。我們無法讓自己擺脫,但也不可能再去尋回。當生命就這樣無所事事,卻又驚濤駭浪般經過,我能做的,大概唯有慢慢來寫。文字自然不能完全表達我的心事,可在這紙和筆的接觸中,我卻仿彿輕輕撥動了琴絃。

「弦上有聲,還是手上有音,抑或這無窮的宇宙,本就有着一本本寫好的書,我所作的,不過是在複述呢?」

關於明天,我已經告訴了T和真童,要開始旅程了。

就要登上那熟悉的列車,繼續開始,而我在這樣的日子,忽然做了夢。

這要怪那多情的歌聲,還是要怪這不期而遇的雨。

也許一個人做的夢,本就不能被記録,仿彿是可擦筆的墨水,無論寫得多深刻堅實,熱火燒起來的時候,一切都是徒勞。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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